韩玉瑾不敢想沈远宁被他们抓去后会有怎样的一个下场。
情况不容许韩玉瑾有任何的耽搁,她带着玉燕和沈婉宁去了事先商议的藏身之所。
到了天亮的时候也不见沈远宁回来,韩玉瑾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天一早靖南军又发起攻击的时候,果然如韩玉瑾所料,四方城门里,承平伯旧日部分所镇守的东南两个城门,在靖南军攻打的时候,就大开城门,缴械投降了。
有了这样顺利的进展后,周承安指挥着军队一举拿下了剩下两个城门。
之后,就直逼着皇宫而去。
与此同时,跟周承安汇合的路长风路远风兄弟,各带了一队人马在京城搜寻韩玉瑾的下落。
甘露殿内,昌王急得团团转,不住地问冯时:
“大舅可有消息传来?”
冯时也是紧皱着眉头,听到昌王一直这样问,心里止不住厌烦。
心里骂着:没用的东西,把我老子当成你老子了。
想到昨天夜里宁和殿跑走的那些人,冯时又是一阵头疼。
如果不是那些将领没有了后顾之忧,怎么会这么快就对周承安缴械投降。
冯时看着周承昌,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宁和殿淑和殿守卫那么薄弱,这不是明显的放那些人走吗?
听后来的那些守卫说起,营救的那个人似乎是沈远宁,冯时想,如果没猜错,他身边的女子应该就是韩玉瑾。
冯时的手握的咯咯作响,心中又止不住的骂那些守卫,连个人都没抓住,真是无用至极。
“你倒是说句话,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昌王被他看的心底有点犯怂,强作镇定的说着。
冯时低下头。收回目光,说道:
“回殿下,还没有消息。”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消息。一个禁卫军跑进来紧张的回道:
“回禀殿下,敌军在平武门集中火力,平武门兵力吃紧。”
昌王听了后,更是急得想跳脚。对于周承安的一步步逼近是一筹莫展。
冯时皱着眉头,眼下的情况。就算今天守住了,明天也是危险,依着禁卫军的数量,远远不是靖南军和金吾卫的对手,不出三天,肯定会失守。
辽东没有任何消息,冯时也知道,有着西北军的牵制,辽东那边是希望渺茫。
而今周承安是靖南军的首脑,只要他没了。到时候乾王不在,靖南军岂不是会一团糟。
冯时想了又想,心中已有一计。
“殿下请差人将承恩公世子喊来。”
承恩公世子正是温怡的哥哥。
昌王虽然不知道此时叫来承恩公世子有何用,但他一直对冯时很是信服,当下也不犹豫,就差人去喊了他来。
听说了周承安已经顺利进城,韩玉瑾将沈婉宁送到姜家,就带着玉燕回了安王府。
正如韩玉瑾所料,昌王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顾得上宫外的情况。守在安王府的人手早就撤离了。
周承安进城后肯定会派人寻找自己,京城这么大,一时半会也寻不着,省得他再分心。
回了安王府就差玉燕去皇宫给周承安一个信。告诉他自己好好的,免得他再担心,顺便拜托他去寻沈远宁的下落,让玉燕跟他说明了前因后果。
之后,韩玉瑾就在家等消息。
韩玉瑾没等到玉燕,却等来了另一个人:李卫姬身边的嬷嬷。
韩玉瑾见到她时。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她说出自己的身份,韩玉瑾才想起,确实是在乾王府见过的。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兵将,穿着靖南军的衣服,只见他们神色慌张,那婆子更是担忧的说:
“我家王妃让奴婢请您速速进宫!”
韩玉瑾听了,愣了一下,她说的急切,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变故?
李卫姬这些日子是躲在哪儿?
“你们家王妃现在在哪儿?”
那婆子一俯身,急忙的回答道:
“回安王妃的话,我家王妃如今人在宫里。”
人在宫里?李卫姬是刚进宫,还是一直就在宫里?莫非是周承安破了皇城?此刻派人着急的喊自己前去又是为了什么?
就算周承安攻破了皇城,此时里面正乱着呢,现在进宫万一被误伤了,可真是得不偿失。
韩玉瑾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士兵一眼,心里犹豫不下,于是开口问道:
“你家王妃说了什么事没有?”
那婆子听了韩玉瑾的问话,还没接口,她身后站着的士兵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回王妃,安王爷进宫之时遭人暗算,此刻……此刻危在旦夕,还请您速速前去!”
韩玉瑾一听,猛的站起身来,失声问道:
“你说什么?”
那士兵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王爷受伤,危在旦夕!”
再一次听到,韩玉瑾脑子有些懵,什么叫危在旦夕?
他怎么会受伤?他怎么可能受伤?路长风路远风不是应该跟在他的左右的吗?他怎么就受伤了呢?
韩玉瑾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都无济于事,声音颤抖的问:
“王爷他…他是怎么受伤的,他的亲随呢?”
那位士兵气愤的说:
“是遭了承恩公世子的暗算,当时王爷身边并无任何人,承恩公世子在宫墙上假意杀了几个禁卫军,然后给王爷开了宫门,王爷进宫后,承恩公世子说安王妃被昌王扣押在一座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