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火焰琉璃赠送的平安符。全文阅络太渣了,连定时都定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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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仕标和楼夫人达成了默契,气氛便松快起来。
楼仕标想着怎么和许家世子谈判,若谈成了,有什么益处,谈崩了,又该怎么悄无声息的把杜氏处置了,一时垂眸不语。
楼夫人却已经开始盘算着京城中门第相当的人家都有哪几户,谁家的姑娘都什么性子,见过的,想着怎么再见一面,没见过的,也该托人打听打听……这边杜霜醉在她心里,已经形同于死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筹谋着为楼春平说亲、筹办喜宴、聘礼等诸事了。
一时又想到晴珠肚子里的孩子。
无毒不丈夫,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生的贱种,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一副药灌下去,一了百了。将来三郎重新说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愁生不下大孙子?
两人正各揣心思呢,丫头报三爷来了。
楼春平一进屋,见爹娘俱在,各个面色端凝,心里就有点不自在,行了礼,不敢就起,只朝着楼夫人递眼色,心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楼仕标咳嗽了一声问:“你又去哪儿和谁鬼混去了?”
楼夫人不爱听这话,白了一眼楼仕标,堆出笑脸对楼春平道:“你爹是担心你在外交友不慎,没的倒耽误了你的前程。”
楼春平心道: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出个门还得事无具细的向你们禀报不成?
他心里虽然不愿,可到底面上一片随和,笑道:“也没去哪儿,去东郊大营办了交接手续,儿子现在也算有官职在身,没以前那么自由了。”
他说这话虽然语调平平,却仍然不乏得意:叫你们都瞧不起我,哼,以后我一定混出个样来给你们瞧瞧。不仗着老子娘。我楼春平也一样有本事。
楼仕标好笑的瞅他一眼,道:“你倒真是出息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主事是怎么来的?不过是个不要紧的文职,怎么倒要去东郊大营了?”
楼春平含糊的道:“自然是儿子托了人……”
“我问你托的谁?”
楼仕标一瞪眼,楼春平就蔫了,他满含委屈,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一步,好像楼仕标随时会给他一巴掌似的。
楼夫人一看就心疼了,唤了一声:“老爷。有话慢慢说。看别吓着三郎”。又看向楼春平,道:“你爹是为了你好,你只管说就是,好让你爹给你参详参详。”
楼春平嘀咕道:“说的好听。为我好,为我好,谁知道是为了谁。”
楼仕标问他:“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楼春平便道:“儿子说就是,自从上回听了爹的话,儿子不敢不听,只是一时半会,也不能得罪了林三公子,便又托了旁人……”楼春平没说实话,林暮阳的权势在那摆着呢。楼春平干吗还要舍近求远?只不过林暮阳会做人,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话都没多说,都没多做,只一个示意。自有人替楼春平打点好了,他白落一张十万两欠条。
楼春平这倒没瞒着,把求人打点、请客送礼各项花销一说,楼仕标都直叹气,道:“你这孩子,真是……”
十万两,说借就借,这孩子当真疯了。若他有十万两,上下运作,只怕也早升官进阶了,还用这么拍马逢迎的讨好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许家世子爷?
都是惯的,娇的,宠的,任事不懂,只知道如流水般的花钱。
楼夫人不免心疼的道:“这一扬手就是十万两,你怎么也不跟爹娘商量商量?这,你可拿什么还呀?”
楼春平倒一点都不在意,他轻描淡写的道:“这算什么,等我稍微建功立业,一年有大把的银子,区区十万两还在话下?”
天真,幼稚。乳臭未干,只知吃喝玩乐,腹无点墨,还敢口出狂言,这孩子,早晚得摔大跟头啊。
楼仕标已经无法再用言语形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子。他满目失望,连连摇头。又问及他和林暮阳的交往,不由的点拨他道:“现下太子和安王两派争的热闹,林家又是雷打不动的太子党,谁赢谁输很难说,叫你无事别往林家跟前凑,你怎么只不听呢?”
楼春平和林暮阳等人相处惯了,也学了些本事,此时忍不住要在老爹跟前卖弄一番,便道:“爹此话差矣,若都等尘埃落地了再去攀附,谁还搭理咱们?要依儿子的拙见,现下太子势微,正是我们父子投靠的好时候,只要我们肯出钱出人出力,太子不会不看在眼中,将来他荣登大宝,自然会酌情提拔,还能少得了我们的好处。”
楼仕标是惯会投机的人,年轻时未必不敢冒这等风险,他深知风险越大,背后的利益越大,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越来越狡诈,像这等前途未卜的事,他可不敢冒然决断。
现下形势一边倒,风头都转向了安王,太子的位置摇摇欲坠,可谁也不敢说,太子一定会被废。皇后娘娘虽然一直病着,但病情一直不好不坏,谁知道能拖多久?
此时安王身边已经凝聚了好些文臣武将,楼仕标深知,自己前段时间犹豫摇摆,此时再投靠过去,也不过是给安王添风造势,根本入不了安王的青眼。
可真要拼死保太子……峰口浪尖,他与众不同,倒的确是投靠太子的好时机,也能让太子窥见他的忠诚,但同时也把他自己推向了刀山火海,一个不慎,就要被安王的势力碾个粉碎,没成功,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