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了,才回来,忘记定时了,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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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敏锐的察觉到了杜霜醉的异样,他微微撑起身子,松开杜霜醉,仔细打量着她那如同玉碎般破裂了的神情,不解的道:“你谢我什么?”
随即他便自问自答的道:“哦,我是听说你病了……”他听说她病了,有些不放心,可男女内外有别,他不可能进到楼家去看一眼她到底生的什么病,便出此下策,索性把她约出来。
他只想亲自看一眼,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楼家这么上道,实在是一点都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杜霜醉生生的咬着牙,不让自己羞耻的哭出来,强自镇定的道:“我没生病……”话只说了半句,她便住了嘴,猛的坐起来道:“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许七也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话一出口,两人脸色都变了。谁也不傻,这话一对照,便知道楼家人打出杜霜醉生病的幌子是别有用心。
杜霜醉便明白这是要替她将来横死造势呢。
她不由的凄然冷笑起来。楼家人一向如此,但凡没了用处,她们绝对不耽搁一点时间,也绝对不会有一点儿心慈手软,这么着急就想利用她最后一回,好试探她到底还有多少利用价值,借此来判断要如何处置她了?
她能想到这层,许七自然也想到了,他虽然不懂后院女子的争斗,可他自有敏锐的嗅觉,两下里话风不一致,他便明白,只怕把杜霜醉灌了药塞到他的床上,不只是世子一个人的想头。
如果真是这样……倒还真不好办了。他若把杜霜醉悄无声息的送走——当然前提是他能及时恢复体力,有这个本事才成——反倒是害了杜霜醉的命。一旦楼家察觉他不曾动杜霜醉分毫,自然不等事泄。就会将杜霜醉秘密处死。
只怕连上一世那样的幽闭监禁都是奢想。
不怪刚才杜霜醉主动的宽衣解带。她纵然看出他中了毒才受制于人,可心里却未必是真心想着替他解毒,只怕她对楼家的龌龊想法早有察觉,到了这个时候,少不得也就豁出去名声也要留存她自己的性命。
难怪她说“谢谢。”
还真是谢的好,谢的巧,谢的妙,让他无法拒绝。
许七很快回神,颇有些冷淡的道:“不必,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杜霜醉却根本没听进去许七在说什么。更不会去想他的态度为何骤变。她现在想的全是。幸亏当初林暮阳替她留了一手,否则她还真的只能被动的任楼家宰割。
她只眼此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否则她一定控制不住的冲出去先把楼夫人宰了先解了心头恨再说。她在那咬牙切齿,这边许七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撕扯下了杜霜醉的衣裳。
杜霜醉骇然道:“你。你……”说了两个“你”,才意识到她现在和许七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又中了毒,只怕煎熬的太久,早就受不住了,这会儿不过是硬撑,已经忍无可忍要纾解他的yù_wàng。她那句“你就没别的法子了么”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许七再有蛮力,也不过是个人而已,锁链加身之痛。犹能忍受,可这种烈性之毒,焚身蚀骨,怕他是大罗神仙也只能乖乖就范。
又怎么能在这么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空间想出别的法子。
杜霜醉一闭眼。心道:也罢,横竖自己的龌龊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把自己的小心思昭然示人,只怕许七心里清楚,索性顺水推舟,到最后谁也不是吃亏的那个。
罢了,她就是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从她醒来,她就没想着替楼春平守身,她不愿意他碰她只是因为她嫌他恶心。不管将来楼家下场如何,她自己又是什么了局,她是没打算择人另嫁。
现在就更不会对任何男人还抱以期望。
她一个成过亲的残花败柳而已……与其让楼家人利用,还不如用在可用之时。
杜霜醉的沉默对许七来说无疑是一种纵容,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彼此剥了个干净。当他覆上杜霜醉那绵软而微凉的身体时,心里涌起的不是满足,而是空洞。
他不是纵欲的人,于女色上也不过一般,可一旦他心里装了一个人,便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呈上世间最美。
但时不容,势不容,他的心意,只怕注定要被人践踏蹂躏。既如此,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追什么从前,想什么以后,压抑什么yù_wàng?也许这不过是个借口,是彼此绝望中的放纵罢了。
杜霜醉对夫妻间的事没什么兴致,楼春平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多。初经人事,除了痛还是痛,楼春平不曾有过温柔、怜惜,每次都犹如狂风暴雨,他满足了倦怠了,压根不去过问杜霜醉的感受。
杜霜醉那则是秋风落叶,满目疮羛。这还不算,不管楼春平怎么折腾,第二天一大早杜霜醉都得忍着腰肢腹痛,早早起来去经受楼夫人的磨折。
到后来楼春平有了新鲜的姨娘、通房,杜霜醉也就一直没能享受到这所谓的鱼水之欢。她对楼春平因爱成恨,因为女儿的夭折变本加厉,就算自怜自叹,自怨自艾,妄想邀楼春平进她的房也只是为了赌气、争宠,求子嗣以及自己在楼家的生存之地。
是以杜霜醉此时又惊又惧,已经害怕的不成样子。要不是她没有能力反抗,只怕此时早就临阵脱逃了。
许七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