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架起软绵绵的少女,稍作处理,把她扔进了工匠的窝棚。紧接着,又有一个人被塞了进去。
……
头痛欲裂。
凯瑟琳想扶住脑袋,却找不到自己的手。
她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工匠们睡觉的干草堆上头,后背被打结的枯草硌得生疼。
一缕阳光,自顶部的通风口射入。
所有的窝棚都一样大小,每个住三人,却只够三个人睡觉的。没有窗户。下雨的时候,需要找东西把通风口堵住,才不会被淋湿。
凯瑟琳转动眼球,盯着这唯一的光亮,追逐在阳光中跳舞的浮尘。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自己睁着眼睛,而不是仍然在昏迷的黑暗里徘徊。
对面有个人!
凯瑟琳猛地弹坐而起,迅速缩到最远端。
——她以为自己这么做了。
待想象的迷雾伴随惊吓的战栗一同褪去,凯瑟琳才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原处,手指头都没动。
大脑被踢了一脚,干活果然更积极。凯瑟琳索性躺着不动,假装没清醒。
但紧接着她就淡定不下去了。
她是有多大条,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
衬在里头的罩衫也是一片凌乱,有被拉扯的痕迹。
凯瑟琳艰难地撑起身体,退到角落,手忙脚乱地把扣子系上。好在被解开的只是外裙,罩衫被拽过但下摆仍然掖在腰带下面,不该露的地方目前为止还一点没露。感谢上帝,多亏今天早晨腰带扎得紧。
凯瑟琳的手突然暂停。
还是说……我这是被别人穿成这个样子?!
不要有这种可能性!!绝对不要!!
难道是对面那个人动的手脚吗?!他,他要把我怎么样?!还是他已经把我怎么样?!不不不!绝对没有!
彻底清醒过来的凯瑟琳扑向窝棚紧闭的门。即使意识到肯定打不开,仍然不死心地撞击、踢踹、捶打。
“救命啊!有人在吗!救命啊!!”
尖利的呼喊刺得凯瑟琳自己的耳朵生疼。
就好像声波是水,在这狭小的水缸中越积越多,涌进她的口鼻,让她尝到一点点绝望的味道。
窝棚里的另外一个人,手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