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还是不加?”听着枯荣道人那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戴慕岩眉头微挑,一身白色长袍无风自动,他双手背负身后,身体缓缓腾空而起,“枯荣老儿,莫不是你认为区区九名棋士就能吓到我不成?”说罢,他微微一顿,头也不回,淡淡道,“祁战团长,庞狂团长,金霸门主,敢不敢随老夫和枯荣老儿斗上一场?”
“哈哈,有何不敢!”身着黑色紧身上衣的祁战一声豪笑,呲啦一声扯掉了衣裳,露出那有如虬龙的健壮肌肉,他脚尖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悬浮在了戴慕岩身后。
“嘿嘿,有架打就好,好久没有和棋士交手了,胖子我也掺乎一下,正好练练手。”脸上肥肉横生的奔雷佣兵团团长庞狂拍了拍将军肚,同样腾空而起,与祁战一左一右悬浮在戴慕岩身后。
“很好很好!”眼看对方在九名棋士面前依旧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惧意,枯荣道人怒极反笑,他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金毛,冷冷道,“金霸门主,你是不是也要和我青鹰派作对?”
金毛一愣,神色一阵变幻,不知如何回答。若要他加入三大佣兵团的阵营,便意味着要和包括枯荣道人在内的十名棋士相抗衡,四名棋士战十名棋士?恐怕结果没有任何悬念。但若让他答应加入联盟,便得听枯荣道人的号令了。正所谓宁zuò_jī头,不当凤尾。八旗门乃是他霸刀金毛一手打拼出来了,此刻竟要拱手送人?当真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
金毛眼中的犹豫自然没有逃过枯荣道人的双眼,他冷然一笑,道,“不忠诚的盟友我们可不需要。八旗门?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说罢,他语气微顿,扭头看向身后的黑袍人,道,“你们去解决他吧。”
“是,太上掌门!”两名黑袍人躬身领命,旋即身子一晃,瞬间出现在了金毛脑袋上方。
“好快!”金毛瞳孔一缩,没有丝毫犹豫,手掌反转,握住了一把金光灿灿的虎口大刀,他“呔”的一声大喝,双手持刀,刀口立劈而下,砍向其中一名灰袍人,凛冽的罡风袭面而至,将这名灰袍人的头罩吹落,露出了面庞。只见这名灰袍人面目僵硬,没有任何表情,对于劈面而来的虎口大刀置若罔闻,他五指成爪,指尖刺向金毛的胸口,竟是采用两败俱伤的打法!
金毛大惊,他可不愿就此和这个灰袍人同归于尽,只得将砍出的金刀一横,以硕大的刀面挡在胸口,就是这么一缓,另一名灰袍人也已袭来,只见他右手成掌,掌心处一团白雾萦绕其中,一掌击向金毛肋部。
金毛一声冷哼,并不理会击来的手掌,他金刀一甩,以刀身弹开了袭向胸口的指爪,同时金刀横扫,刷的一刀将出爪的灰袍人拦腰斩断,鲜血喷涌,一名棋士强者就此陨落敌手。就在金毛斩杀一名强敌刹那,另一名灰袍人的手掌已然击中金毛的肋部。只听见嘭的一声,金毛一声闷哼,蹭蹭蹭蹭地倒退了十来步方才稳住身形,
“大哥!”不远处,七名身着红色唐中掌,尽皆惊呼出声,旋即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灰袍人。
“嘿,荧虫也欲与皓月争辉?”灰袍人一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张口一声清啸,一股无形的力量以灰袍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宛如水面的波纹般轰向四面八方。七名红衣老者正欲出手,怎料一股大力刹那间击中胸口,七名老者如遭重击,尽皆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旋即纷纷抛飞而起,宛如折翼的鸟儿般在半空中划过一条条完美的抛物线,尔后重重砸在地面上,昏厥而去,不省人事。
“好强横的‘势‘!”黎琪眼神微凝,盘膝坐在不远处观战。虽然与萧过一战令他声名鹊起,但他终究只是一名八品大棋师,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依旧只是一只蝼蚁,故而在场的棋士都未在意他。
“哈哈哈哈!”眼看自己一招放倒八旗门的七位副门主,灰袍人不禁仰天大笑,然而笑容尚未止歇,一道满带杀气的身影已然站在他身后。灰袍人瞳孔猛缩,浑身汗毛倒竖而起,欲要闪躲,已然不及。一道凛冽的金光掠过他的脖颈,艳红溅起,头颅抛飞,又是一名棋士饮恨于虎口金刀之下。
“嘿,你太大意了。”金毛瞟了一眼身首异处的灰袍人,右手倒持金刀支撑在地,他单膝跪地,左手背着脸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冷笑道。
“哈哈!枯荣老儿,你麾下的棋士当真无能至极,转眼间就被干掉了俩。”戴慕岩捋着花白胡子哈哈笑道,他转头面向单膝跪地的金霸,道,“金毛,现在你就是想加入青鹰派那所谓的联盟恐怕也不成了,还是随我一同会会枯荣老儿吧。”
其实倘若凭硬功夫相拼,纵然金霸能以一敌二,也只能勉强周旋,战斗时间一长,必然落败。奈何这两位灰袍人自以为胜券在握,过于轻敌,连兵刃都没有取出,赤手空拳便欲擒拿金霸,且关键时刻八旗门的七位副门主干扰了其中一名灰袍人,故而才会着了金霸的道。
“啐。”金霸啐了一口血水,抬眼瞪着枯荣道人,恶狠狠道,“枯荣老头,是你先不仁,可别怪我不义。”说罢,他纵身一跃,身体腾空而起,与祁战庞狂并排悬浮在戴慕岩身后。
“呵呵,这样也好,将你们一网打尽,省得麻烦。”枯荣道人呵呵一笑,旋即气沉丹田,滚滚音波宛如奔雷般响彻整个溅血城,“溅血城内所有的?c棋者听着,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