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贰:借刀杀人
苍夜沉吟了一下,将红枫林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t/
钱万海凛然正气道:“六子这般舍生忘死的豪情,真是令我折服。”
梦兰抢先道:“弟弟既然与我有共同的敌人,不如携手再探虎穴?”
苍夜叹道:“梦兰姑娘,并非我不答应你,而是那地方确实凶险至极,我不想你再去冒险,更不想重蹈六子的覆辙。”
梦兰双目寒光闪闪,冷冷地扫视了他一遍,看得他心里直发麻,才柔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刘洪那贼子躲在红枫林内,那我就非去不可。”
钱万海向梦兰打了一个忍耐的眼神,装模作样道:“梦兰姐所言其事,不过这事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还需谋策一番,否则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钱万海的言下之意便是从长计议,等到时机充分,自然要去会会刘洪那厮。
钱万海乃是世家子弟,能有这般沉浮,确实很是难得。难怪他的爷爷钱墨舍得将游龙剑传给他。
梦兰自然听出他的意思,平复了心绪,淡淡道:“你说的对,是我心急了。”
李孝恭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只听出司徒荣遇害一事,询问道:“司徒贤侄出了这等大事,我怎么会不知晓?”
梦兰苦笑道:“爹爹向来跟姑父势同水火,哪里会有心思去理会人家。”
李孝恭冷声道:“怎么说都是若馨的孩子,没想到若馨与她的丈夫过世没多久,大儿子也遇害了,现在只剩下小儿子司徒明了吧?”
芷菡一想到与司徒荣相处不过半载,就阴阳相隔,不禁伤感地落下泪来,正巧被李孝恭看到。他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道:“这位姑娘是?”
芷菡连忙拭去眼泪,歉意道:“舅父,芷菡有礼了。”
李孝恭笑道:“原来是司徒贤侄的妻子,当年我与司徒道有些过节,因此没去讨要你们俩的喜酒,如今回想起来,实属不该啊。”
芷菡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对李孝恭也有些畏惧,没有再言其他,就退到了一旁。
魏征这时过来打圆场道:“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有怨恨。李大人,我先行告退。苍小弟,你过来,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苍夜跟着魏征走出房门,低声道:“魏丞相所言之事是关于刘洪的吧?”
魏征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笑道:“苍小弟果然心思缜密,一下子就猜出魏某的心思。苍小弟如若对付刘洪,魏某有一事相求,这便是。。。”
苍夜细细道听,脸色微微一变。
正欲探讨详细内情,忽地心中一怔,未曾思考便将魏征硬生生地推进屋内,使起金背大砍刀在空中挥舞一阵,只听“啪!啪!”两声,两枚暗器被劈落在地上。
梦兰闻讯赶来,见屋檐上有名黑衣人,二话不说,足尖轻轻一踩,犹如行云流水般在空中轻踏两步,跃上屋檐。
黑衣人见梦兰有如此了得的轻功,心中大骇,而她那手中的鞭子,正声势汹汹,毫无留情地劈面而来。
黑衣人双目大增,射出慑人的精光,手下动作飞快,已然掷出数枚暗器。
梦兰嬉笑道:“就你这点能耐,还不够本女侠看的。”言犹未尽,见她右手一抖,游龙惊鸿鞭化成一道流光,发出“嗤”的一声劲气破风而去。
暗器在空中一接触到流光,就顷刻间化成四分五裂,从空中洒落下来。
黑衣人大吃一惊,再次甩出几枚暗器,转身朝着南面逃去。还未踏出几步,忽地后背传来猛烈的刺痛感,闷哼一声,坠落到地上。
此时钱万海和苍夜二人赶到,前后将他围了起来。
梦兰叉腰低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李府放肆。”
话音未落,黑衣人忽地白眼一翻,仰头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梦兰连忙走向前查看,掀开面罩,只见这名黑衣人口吐白沫,已无气息,看来是服毒自尽了。
苍夜低声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梦兰指着黑衣人脖子处的“血手印”标志,徐徐道:“这是阴风派的标志,如果我所料属实的话,上次偷袭你的就是这人。”
苍夜低呼一声,喃喃道:“我跟阴风派又没有过节,为何要对我下杀手呢?”
梦兰起身道:“恐怕刘洪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苍夜大为惊秫,想不到刘洪有这能耐,竟然与如此众多的江湖人士扯上关系。
梦兰微微笑道:“不必惊慌,都是些泛泛之辈,我们且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待三人回到李府,魏征已然不辞而别,李孝恭也命人护卫李府的各个角落,他见三人安全回来,笑道:“果然好手段,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日后你们一定要精忠报国,不可辜负了这一身的好本事。”
苍夜和钱万海一同恭敬道:“在下必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
梦兰精光一闪,倏地一声娇笑,柔声道:“今日之事,可助爹爹脱离困境。”
李孝恭神采奕奕,目光又重新落到梦兰的身上,笑道:“兰兰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梦兰虽然不是李孝恭亲生的,但是从小就深受李孝恭的宠爱,自然与他十分的亲切,笑嘻嘻道:“今日这刺客乃是阴风派中人,我若猜测不假,必然与刘洪那贼人有千丝万缕间的联系。我们何不来一招无中生有之计,状告刘洪污蔑爹爹谋反,诬陷不成又派刺客来刺杀。”
李孝恭干咳一声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