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疆那边出事了,无极,你明天一早就上路吧。”宫楚也转而对他道。
听她这口气,似乎巴不得她赶紧走了。
无极扫了她一眼,到底是说声:“依陛下之言。”就算她不开口说,他明天也是要走的,但她这般开口说话,那种巴不得他走的心情令他微有不悦,可到底也就作罢了。
不悦又如何?他们的关系,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什么也不是,甚至朋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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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过喝过,时间也是渐晚了,宫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起身时道句:“我累了,歇息去了。”
她要歇息,旁人也就恭送她去歇息了。
这般,宫楚转身走掉,剩下的几个人也就默不作声,左相大人甩袖就走了,身为右相,这段时间他是整日在宫中处理事务的,所以一直也是住在宫中的,一时半会自然是不会离开的,便也是转了个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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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应该都回去了,宫楚那时也就懒懒的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会。
这交通真不方便,要见东宫苍离一次实在也太难了。
如果眼下发生战争的话,等再次见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与他之间,总觉得是有点不真实的,现实太残酷,要走到一起,总觉得太难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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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想了。
翻了个身,她还是想好好睡一觉,整天想他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可能愿意来她这里。
至于她,也不愿意去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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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求见。”正想着要好好睡一觉,外头就传来大宫女夏草的声音。
这个时候求见,宫楚只道:“告诉他我累了,睡下了。”
“陛下……”她话刚落,白玄墨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乍听此声宫楚也就跟着坐了起来,道声:“进来吧。”既然人都来了,避也是不行的,那就见他一下好了,看他又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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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楚发了话,白玄墨也就抬步走了进来。
一步步走到她的寝宫,其实,他几时来过她这里。
许多的事情造就了他们的不可能,许多的不可能,更让人心疼。
帐中,她已坐起,长发垂下,遮了她巴掌大的小脸,美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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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讨厌我吗?”他站在她的面前,开口问她,声音极轻,轻得甚至带着一丝的卑微,尽管他表情上一惯的孤傲,从来都不肯朝她低一个头,哪怕是被放入冷宫之中,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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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楚听这话也是微微一怔,大概也没有料到他会开口有此一问吧。
讨厌他,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讨厌这二个字。
对于白玄墨,怎么会用讨厌二个字来解释。
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白玄墨,所以造就了许多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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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意味不明的反问一句。
“陛下就是讨厌我也没有关系的,总有一天,会过去的。”他慢慢的说,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眸。
“你想太多了。”宫楚淡淡的道,他们只是不可能而已,但偏又是名誉上的夫妻不是么。
“陛下走的这段时间,我可是想念得很。”他又缓缓道出一句,话语之中竟有着道不出的深情。
她猛然看他的双眸,好似有着一网情深。
她忽然就笑,道:“是想我死在路上回不来么。”
“陛下明知道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要故意这样说?对于陛下,我从未怀恨过一分,对于曾经的过往,我只有抱谦。”抱谦曾经没能爱上那时的她,造就了现在许多的残忍。
但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个样子,他要怎么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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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脸的认真,宫楚反倒也不好继续说他什么,只道:“罢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想太多。”眼下怕几国会要开战,对于白家人,她还是要用的,也不能把白玄墨逼得太急,语气只能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