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玄墨受了些伤,旁人都是无恙的。
回宫之后已经天色早已大黑了,宫楚也就立刻吩咐下去,让宣太医去给皇后看病。
那时,大宫女夏草也匆匆走过来禀报道:“陛下,今天南疆公主来求见了。”只是陛下刚好出宫,所以就安排南疆公主明日来见,并未请她入宫。
宫楚听了大宫女的汇报后道句:“那就明日再宣她入宫吧,今天时候不早了。”
“是。”大宫女应了一声。
那时,东宫苍离也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宇。
确实是有些疲惫,那一战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
如今,回来之后他就先沐浴了,下面的人把吃的放在了一旁,令他可以在沐浴的同时充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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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已晚,宫楚在回来之后也就没有多作什么,本来她也累得够呛了,便也歇息了。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还是明个再说吧。
一宿,窗外微风吹过,只吹乱了那一房的心事。
回来之后白玄墨朝太医要了些药,他受的只是内伤,这需要慢慢调息的。
一个人在房间休息了片刻,却是心事重重,看着窗外,无论如何也没有睡意的。
他其实完全可以袖手旁边,可到底他还是出手了,这样的选择令他自己也惊得诧异。
次日。
由于昨天出了这么大的意外,陛下自然就不再安排外出的活动了。
那日,陛下倒是一早来看望了他,只是,白玄墨由于一夜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人显得有些疲惫。
宫楚一进来就瞧见他眼圈有点黑,不由惊讶的道:“皇后,你眼圈黑了,这可真不怎么美了。”
白玄墨闻言只是瞧她一眼,神情上似有几分的不悦,但到底是没有接她话岔,宫楚也就不再拿这话惹他,只是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关心他,问:“皇后,伤势恢复得如何?”
“不碍事。”虽然碍事,他也不会说有事让她小瞧了去的。
宫楚闻言也就道:“这几日就好好养着,需要用什么药直接叫太医开给你。”这当然只是客套话,这事的事情就是她不说,相信他如果有需要都会直接叫太医拿来给他的。
白玄墨没说什么,只是看她一眼,神情上依然是有几分淡漠的,宫楚就又话锋一转,道:“天山童颜和我父亲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过多少,你和我说说。”
见她提到这事,白玄墨似冷哼了一声,关心他是假,来套他话是真。
这件事情,他还恰恰就听说过一二,既然她现在来追问了,他也就道:“据父亲生前提及过一二,陛下生前确实与逍遥候爷有过一段恋情,只是陛下为人多情,逍遥候又生性高傲,不愿与人共侍一妻,所以一直不曾入过宫,后来连官位也罢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会与大公主在一块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天山一见,相信许多人早已忘记那些尘年往事了。
宫楚闻言了然,那就是说陛下生前处处留情,男人应该有不少的,不然也不会生下大公主小公主了,只是逍遥候那人不愿意与众多男人侍奉女皇陛下一人,因此,就从未入过宫,也没有过名份。
暗暗叹息一声,这些古人的事情她也不好评判,何况人家是女皇,她只又道声:“我西冥与东冥是否有什么渊源?”
“这就不得而知了。”就算有渊源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时恐怕他都不曾出生,又怎么会知道。
“嗯,你伤势在身,平时不要说太多话,好好休养吧。”宫楚见在他这里也再问不出什么了,便打算要走了。
白玄墨凤眸微微一剑,她已拨腿就往外走了。
这感觉不得不让他认为,她来此就是为了问他事情的。
如今,见他说不出什么,她就以他伤势为由,让他闭嘴了。
心里莫名的又升起一股怒意,但宫楚丝毫不知道这边人的心情,只顾走了。
既然从白玄墨这里问不出什么了,她还是决定下一个去问东宫苍离,想必他会知道一二的。
这些人的事情虽然与她无关,但今天她是宫楚,就与她有关系了,对于往事还是有必要了解的。
昨日天山童颜虽然被打下山崖了,但心里基本上觉得她有可能不会轻易死去。
瞧她昨日那话,怕是就等着它日东山再起,要来杀了她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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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楚这就拨腿去了东宫苍离那里,一夜过去,那人早就又精神焕发了。
走进他的院宇,这个时辰他正在坐在院中享用着早茶,有鸟儿从空中飞过,留下一片叽喳的叫声。
宫楚远远看见他,他的袍服永远干净得一尘不染,似白杨树一样秀挺的身材里永远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那样美的一个人,看起来总是干净得不染风尘,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面容如中秋之月精雕细琢,在温和的阳光下似染上几许的暧意,唇惹樱花般红润性感,道不尽的美伦美奂,高贵绝俗,一身的风采迷了人的眼,令人的心总是忍不住为之而动。
知道她来了,下面的人也立刻前去通报了一声,他那时就微微侧了身,看了过来。
“东宫殿下,昨晚休息得可好。”她一边走过来一边依旧是状若关切的打着客套的话,东宫苍离微微敛下眉眼,一双凤眸之中闪过迷人的光泽。
“多谢陛下关心。”他唇瓣轻启,声音似清凉之水。
她嘴角那时噙上一丝迷人的笑意,人已站在他的面前,眸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