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苍离却是冷冷的道:“本殿自然可以做到,但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事情陛下干得似乎得心应手。”
“我几时候挂着羊头卖狗肉了?”又几时干得得心应手了!
“陛下非要装糊涂,本殿也不愿意费心思叫醒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说罢这话他抬步就走,似乎真的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什么了。
“你给我说清楚再走。”宫楚一把就拽住他的胳膊,这个人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看了一眼被她一把拽住的胳膊,猛然挥臂就要甩开她,哪料她忽然一脚踹向他的下盘,这恶毒的招式令他表情上到底是微微一变,只能立刻出另一只手去抵挡,一把抓住她踹出的脚道:“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东宫苍离,是你给我安立了这许多的罪名在先,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说什么她当着婊子还立牌坊,一边要坐拥江山一边要醉卧美男膝,说什么她挂着羊头卖狗肉!
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白玄墨只觉得胸口一阵疼。
看似要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实际上却又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她抓住他的臂膀不放,他抓住她踹出的脚兴趣跟前,彼此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陛下如今走到这一步,这棋走得的确也是高了,是想要先收服了北冥殿下,令他主动献色,到时再收服南冥殿下就毫不费吹灰之力了。”南冥殿下看到北冥殿下曾经的遭遇,定然也会识相的主动迎合她了。
宫楚眸光微有片刻的波澜,他以为自己是想干这事?
他又说:“你到底是这样的人,是本殿错看了你。”话语之中已难掩对她的失望,他曾经以为她不是这样子的人,可到底是错看了她,看到北冥南冥殿下这样的绝色美男,她依然春心难耐,想要收服在自己的后宫之中了吧。
她眸中波澜起伏,道:“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你才想要离开?”
“如果陛下以为本殿会与这样的人结盟那简直是妄想。”他亦然表明了他的立场,猛然推开了她,抬步就欲再走人。
因为这样就连同盟也不可以了?朋友也做不成了?但她确实是被冤得很。
宫楚不知可否,道:“东宫殿下这样妄下断语未免太过草率,你也知道自己有看错之时,焉知对我的评断是没有错误的!”他说的恰恰相反,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收纳什么美男在自己的后宫,对于北冥殿下她另有打算,但这件事情又不便朝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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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似乎也不愿意再听她作解释。
宫楚只好叹了口气,忽然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只听一声类似于虎的吼声传来,片刻之间她那只被染白了的爱虎飞身跑来,来如风,停如松,稳稳的站在她的身旁。
“白虎,东宫殿下要回去了,我们送他一程。”宫楚伸手摸了一把它的白毛,之后纵身跨了上去。
白虎现在可听她的话了,即使是不拴在笼子里它也不会乱走动,有时候会伏卧在她的殿内打个盹,即使是对她身边的宫女也是客气的,只要她唤一声,它就会如风降临。
她骑着白虎跟上他,他的人如数的前后相随。
“不必劳烦陛下了。”见她跟了过来,他头也不回的道声。
“并不劳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宫楚不甚在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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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白玄墨胸口的气息微微平复了些,如果东宫苍离真的就此离开也就罢了。
只是,瞧陛下这意思似乎并非真的想让他离开。
猛然,他转身离去,吩咐一,就说东宫殿下出宫了。”
“是。”小贾子紧跟其后,立刻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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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苍离要走,宫楚自然是拦不住,也不能拦的。
真要硬拦下他,他又非得怀疑她想要把他一块扣押在此了,那时真要与她势不两立了。
宫楚只是骑着自己的爱虎走在他的旁边,他的人马前后而行,他并没有立刻上马,公子萧那时也正跟在他的后头。
其实,殿下忽然要走,他也诧异,现在听来好似殿下很不满西冥陛下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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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虎背上,宫楚时尔瞧他一眼,这东宫苍离神无波澜,瞧起来又气定神闲的,一身的袍服依旧雪白,只是一双性感的薄唇微抿成一条线,他身材高挑,玉树临风,一双眸子也依旧似银河之星,道不尽的美伦美奂,但那眼眸深处,怎么看似乎都不太喜悦。
宫楚看了他一会,他压根没有回眸的意思,她只有暗暗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两国可以结为盟友的,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翻脸。
“陛下如今走到这一步,这棋走得的确也是高了,是想要先收服了北冥殿下,令他主动献色,到时再收服南冥殿下就毫不费吹灰之力了。”
“你到底是这样的人,是本殿错看了你。”
“如果陛下以为本殿会与这样的人结盟那简直是妄想。”
“好似陛下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之前的话她其实也铭记在心,一个字都不曾忘记。
再次想起他之前的话语,宫楚也不由得暗暗蹙了眉。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出了宫,就听东宫苍离道声:“陛下请留步吧。”说罢这话他人已纵身上了自己的骏马,似要策马离去了。
“其实,在东宫殿下的心里从未看得起过我吧。”宫楚忽然朝他说了一声,他闻言眸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