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之处?”旁听的尼尔亚挠了挠头,表示没听懂。
“不要打岔,尼尔亚,这里面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耐维尔让尼尔亚先禁声,而后他又看向那个受难者,“既然你也是神圣魔族的成员,为什么阿努比斯会关押你呢?”
“武力的统一,并不代表着他能够征服我们的心。我就是一个反抗者,而且,我还是货真价实的神圣魔族,而不是像拉玛那样,因为被缔造者之力感染而成为半永恒的存在!哼,所以说,他们必须成为缔造者的仆从,而我,还有真正的神圣魔族,本来是不需要拜倒在他脚下的!”
“你说什么?难道神圣魔族还不仅仅是因为缔造者的降临而诞生的?”耐维尔忽然有一种被人卖了的感觉,看起来他还是低估了拉玛的狡诈。
“原始的涅法雷姆,其实都具有神圣魔族的资质,只不过,力量有大有小而已。在费斯杰利法师组织建立起来之后,剩下为数不多的、主动与天堂的力量对抗,同时又不听命于地狱而保存了初代涅法雷姆特征的人们,成为了他们首要的猎杀目标。但我们活了下来,发展为最原始的神圣魔族。”看起来是耐维尔缔造者的身份,让这位不知囚禁了多久的可怜人打开了一些心结,他要尽可能将其所知,全部告诉他,“我们厌倦了被各种力量追杀和觊觎,最终遁世逃避于这座遗忘之城。不过,当缔造者的力量开始降临到庇护之地,一些追随者逐渐获得了与我们同质的力量,蜕化为新的神圣魔族。他们要求我们也遵从自己主人的指令,这令早已与世隔绝几十个世纪的我们难以接受。不过,当阿努比斯最终君临雷普曼达尔时,他做到的第一个壮举,就是将庇护之地所有的神圣魔族召集到了这里。虽然我们也曾想要反抗,夺回自己居住多年的城市,但最终,原始的神圣魔族,都被缔造者伟大而又恐怖的力量异化。”
“异化?这么说来,他还不算是个暴君啊,至少没把你这样持不同政见者杀掉了事!”耐维尔自言自语似的叹道。
“这比杀死我们还要令我们痛苦。很多人忍受不了折磨,逃到外面的世界中,将灵魂献给了恶魔,换取的,是在屠杀同类涅法雷姆中,以复仇的快感减轻受难的苦楚。那是一种精神毒药,一旦进入这个怪圈,便永无回头之日。”受难者说着说着,似乎有了一点垂泪的意思,不过看起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呆了这么久,已经让他无泪可流。
“那你呢?”耐维尔感觉心里一阵不忍,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旦我的身体完全隐入黑暗,就会变化为一头蛇身、虫角、野兽面目的扭曲怪物,这就是阿努比斯施加在我身上的魔法。因为我是第一个这种诅咒毒剂的试验品,当时它还并不完善,所以,我才能在光下保持着人类的模样。而我的那群同伴,却永远也变不回来了。”
“天哪……”耐维尔连想都不敢想,受难者形容的怪物是怎样一副恐怖的模样,“那么,你的名字是……”
“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因为那再也不属于我了。我是一个生活在下水道中,以捕食巨型潮虫和老鼠为生的变异怪物,早不是永生不死、拥有无尽力量的神圣魔族了。”受难者沮丧的说着,嗓子里发出了一阵阵类似干呕的怪声,“不过,虽然我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很多特征,但仍然可以用我的心,感触到你身上与阿努比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说吧,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寻找一个失踪的伙伴。”耐维尔决定相信这个可怜人,因为他实在没有骗自己的动机,“拉玛为了占有她的未婚夫,使之成为雷普曼达尔新的君王,而劫持了她。按照我的推理,她大概被关押在这个地牢的某处地方。”
“再往前走五十米,便是迷宫一样的岔路口了。不过既然你的这位伙伴,是被拉玛俘获的年轻女孩,那么我相信,只要你们一直顺着最右边的通道走下去,就能找到她被关押的地方!”受难者用低沉的声调,一字一顿,好像生怕耐维尔听不清一样的说道。
“哦?你怎么这么确定拉玛会在那里关押年轻的女孩呢?”耐维尔不解的问道。
“拉玛原本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而且,据我所知,她的年岁,在追随阿努比斯来到雷普曼达尔之时,已经接近暮年了。不过,与所有的新神圣魔族一样,他们在缔造者的恩赐下,得以永葆青春。我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样的妖法,但根据我见识过的赫拉迪姆法术判断,很可能,他们需要摄取他人的灵魂力量,来补充自己匮乏的身体,所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完成品’。”受难者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狠狠地啐了一口,表达了自己的鄙视,“拉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用魔法改造了雷普曼达尔城中所有原本甘冽的清泉,使它们对女子有特殊的催眠作用。一旦饮下那泉水,再被她以符咒控制,那人的灵魂之力也就彻底掌握在她的手中了。刚开始,拉玛还会把这些可怜的女孩作为自己的仆人,但一旦她厌倦了,她们就会被抽走灵魂,死于非命。”
“可恶!”耐维尔咬了咬有点干裂的嘴唇,继续追问了下去,“在靠右边的通道尽头,是不是有拉玛完成这一罪恶仪式的场所呢?还有,那井水对我们男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