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出乎意料的能干呢……”悬空的看台上,阿努比斯注目着如火如荼的战局,对自己的战斗傀儡,表示了十二分的满意。
“不是托尔强大,而是那个狼人德鲁伊在故意退让。”拉蒂尼面无表情的给自己的合伙人泼上了一瓢冷水,“他们的目的是让托尔恢复原样,而如果在这种状态下,他因力战而死,虚弱的灵魂可能就无法被生命天使存留,其结果就是托尔无法复活。”
“这些不消你来说,我全都知道。”阿努比斯冷冷的哼了一声,对拉蒂尼的提示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兴趣,“如果说,那个狼人德鲁伊不是这个世界的七大守护者之一,他是绝无可能在托尔身上占便宜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不完全懂,但我一直很奇怪,缔造者和守护者这一对存在,既充满了矛盾,又彼此相辅相成。你们的最终目的,都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存在法则,但是,这个‘尺度’实在是常人无法掌握的。”拉蒂尼摇着头,但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脚下的战场。这个时候,芬里尔和黛娜都改换成了运动战模式,分别引诱着失去灵魂的托尔和魔化奥丁,在小范围内兜着圈子,却迟迟不能出手还击。
“没什么好奇怪的。”阿努比斯发出了一个阴郁的冷笑,“除去极个别之外,大部分守护者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查缺补漏而已。他们认为,庇护所世界的规则已经趋于完美,只是微有瑕疵,缔造者因此对其怀有不满,才会派遣像我一样的代理人,将其纠正。但无论谁掌控了那种力量,都会将改造扩大、深化下去,到最后,甚至连卷轴、钥匙之类的细枝末节,只要有令我们缔造者不爽的地方,统统都要改变。”
“于是,这就为守护者们所不容了?”拉蒂尼露出了一个淡漠的笑意,好像是在嘲讽着什么可笑的事情,“可是守护者自己,不也浑身上下都是颠覆庇护之地规则的事物么?”
“很令人不快的是,这恰恰就是庇护之地的根本法则之一,被选定为守护者的人,是天生高人一等的。”阿努比斯恨恨的切齿道,“其实不仅仅是这一点,我刚才的话是想说,就算一切都按照表面上的规则来,肉搏角色和法系角色,在庇护之地中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召唤系死灵法师,祝福之锤圣骑士,冰火双修法师,还有陷阱系刺客,这四类战士,历经‘天堂的试练’,直至最终击倒现实世界中的巴尔,几乎没什么难度可言,而他们无一例外是法系角色。”
“这是一种天然的优势。群体伤害技能的存在,再加上几乎没有成本的符文之语‘精神’和‘眼光’的支持,还有强力雇佣兵负责物理攻击输出,法系角色的修行难度的确较低。”拉蒂尼沉思片刻后回复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也在阿努比斯的“点名”之列,而感到心中不悦。
“总之,这种不公平与我无干。”阿努比斯停止了这场与当前战局毫无关联的交谈,“我的目的,只是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至于其他人,他们可以选择服从于我,变得比以前强大;或者与我作对,被当成可悲的猎物。”
这一次,拉蒂尼没有回答,但他瞟向那团鬼火的眼睛,明显向下耷拉了一点眼皮。
此时神秘庇护所中的战场,已经分裂为三块。黛娜引着魔化奥丁,慢慢远离了刚才的平台,而且她还在用不停投掷淬毒飞镖的手法,阻止奥丁回血;芬里尔投鼠忌器,并没有敢对托尔下狠手,只是在他太过迫近自己时,象征性的挥动几下爪子,做出狂怒连击的架势,将其暂时震慑住;真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只有赛琳娜和衣利森的这一边。
古罗斯·蚀肤者,已经从“大地之怒”的减速效果中解脱了出来,正以更加凶暴的狂风和猛烈的闪电攻击,试图将赛琳娜碾压。但是,灵巧的刺客以“谜团”盔甲上增加的传送技能,不停地变换着阵位,搅得古罗斯晕头转向。可归根到底,那团包围无皮僵尸的风暴云,对于实体攻击和闪电攻击全部免疫,赛琳娜的神龙摆尾和亡者守卫,丝毫发挥不了作用。
得到衣利森庇佑的耐维尔,及时抢救起了欧若拉。脑部遭受重创而昏死过去的亚马逊小姐,此时生命体征平稳,基本已无大碍。而身上套着白骨装甲和飓风装甲,且防御力在芬里尔的反抗灵气支援下,接近爆表的衣利森,与地狱难度下实力大增的翼骷髅也打得难解难分。
“炼金魔纹”战枪上吸收自“死神的丧钟”锐利之斧的衰老诅咒释放概率,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凡是挨近衣利森的骷髅,全部被这个死灵法师的高级诅咒降低了速度、防御和物理抗性,但它们的盾牌格挡概率实在太高,再加上有时还会腾空飞起,躲避衣利森战枪的杀伤,一时让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救护欧若拉的耐维尔,此时脑袋也没闲着。他看出赛琳娜对阵古罗斯,只是躲躲闪闪,并没有好的还击手段,一时间也愁眉不展。但这个小小的问题终究还是难不倒“身经百战”(当然是在游戏中),且微有清场强迫症的耐维尔先生,他忽然一拍脑袋,有了主意。
这一次的灵感,来自于耐维尔穿越前,在网吧犯下的那一次致命失误。龙虎刺客的神龙摆尾,虽然写明了“转化为火焰伤害”,但实际上,如果直接攻击目标是实体攻击无效的,一切伤害就只能归零计算,于是,零乘以天文数字,依旧是零。不过,如果这个承受攻击的首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