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气愤不平:“你赔我的初吻来!你这个死女人,野蛮得象个兽人,长得象只排骨,又很色,如果不是我心情不错,上次就该要你赔偿我的初吻!”
双翼飞车在空中盘旋起来,沐风向窗外望去,只见脚下一片如云般的杏林,绵延数公里。细细白白的杏花盛开着,无数的蜜蜂蝴蝶在树林间穿梭。空气中飘荡着杏花甜蜜的香气。
沐风说:“别闹了,我上次不是吻你,我以为你晕过去了,想救你罢了!而且我又不喜欢你,我怎么会吻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呢!所以你别想多了!”
“下去吧,下面的人都在等着你呢!”沐风看梁漫华在发呆,伸手推了他一下。
“我又不喜欢你!”这句话一直在梁漫华的耳边回响:“我又不喜欢你……我又不喜欢你……”
梁漫华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脚下的杏林突然失了颜色。
“回去!”
“什么?今天是杏林大会的日子!”
“回去!”梁漫华对着车夫下了令,双翼飞车原地升空,原路返回。
“你搞毛啊!”
看见药王的飞车从头顶折返,一直等候在杏树林里的人们开始慌乱起来,有人放声大哭起来,显然是失望至极。
“梁漫华,你怎么这么任性?你每个月只选择两个病人也就罢了,怎么到了这里又往回走?你以为天下每个人都象你一样,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有权利如此挥霍吗?”
沐风低着头坐在药王的对面,在心里对眼前这个任性而傲娇的男人腹诽连连。
回到药王宫,梁漫华当先一步“呯”一声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玉书的声音响起来:“师尊,今天这么早就结束了?”
“嘭!”一声响,梁漫华踢倒了一个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碎片撒了满地。
沐风从另一边车门下了飞车,便往自己和狼青住的小院走去。
走了一会,确信身后无人跟来。沐风长叹一口气,摸摸自己的嘴唇,刚才那一触的感觉还停留在沐风的唇边。
想起那种感觉,沐风觉得脑袋一阵昏蒙,哦,这也是自己的初吻好不好!居然不明不白地被一个傲娇男,活了百年的却一直以幼儿状态存在的男人夺去了。
这样的男人,压抑了一百年,不用说也知道他会是个变态!大变态!
这样很不好!沐风摇摇头,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象李翱翔那样成熟睿智的男人。而不是这样一个幼稚自恋的孔雀男。
哎!沐风叹口气。早些把狼青的眼睛给治好。早些离开这里吧!
沿着树荫又前直行几步,沐风正想着李翱翔,一辆轮椅突然出现在沐风的眼前,轮椅上坐着一个黑衣人。居然长得和李翱翔一模一样!
沐风一惊,醒悟过来,原来这个男人是肖十郎。
“肖教官!”沐风叫了一声,追上去一看,只见肖十郎形容枯槁,须发斑白,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显得苍老无比。
“肖教官,好久不见!”与其说沐风关心肖十郎。不如说她关心赵红药更多一些,她想开口问赵红药的下落,但是看肖十郎的模样,沐风又开不了口。
“啊!”肖十郎的目光投到沐风的身上,他愣了愣。说:“原来是沐风啊!想不到还能见到你!可是……”他的语声突然凝滞,嘴唇颤抖着说:“可是!红药看不到你了!”
“红药?她?”沐风没有敢继续问下去,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肖十郎的嘴唇颤抖着,没有再往下说。
沐风在他的轮椅前蹲下来,紧紧地握住肖十郎的双肩:“节哀!”
“嗯!”肖十郎看起来完全崩溃了,他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泪水就象珠子一样从眼睛里滑落出来。
“谁干的?”
“白星帝和我娘!”肖十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沐雨又是你,沐风握紧手指,任凭尖利的指甲刺进自己的手心!和沐雨之间的这笔帐迟早要算!
“那你娘呢?”
“也死了!”站在肖十郎身后的白沙主梁瑜蔓冷冷地说:“破星那天,蓝宝星姬自暴了!”
这虽然是个意料中的结果,还是让沐风脚下一颤,蓝宝星姬自暴,那也就是说九天回转续玄丹的不世之秘也被她带入了地下。
“你就是那个带回来巨骨鱼肉的小丫头吧!”梁瑜蔓冷冷地说。
沐风忙收敛心神,对着梁瑜蔓躬身行了一礼说:“沐风拜见白沙梁主!”
“罢了!拜什么拜,灭星之人不敢受此大礼!”梁瑜蔓打量着沐风,眼光挑剔,充满恶意的好奇:“原来你就是白星帝姬!红颜祸水果然名不虚传!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也许什么时间我就要叫你嫂子了呢!”
梁瑜蔓看起来斯文又秀气,但是说起话来却如此尖酸刻薄而又直接,沐风一时红了脸,没有说话。
“嫂子!哼!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吧!”梁瑜蔓推着肖十郎朝着花园深处走去,沐风站在原地,心里一时乱如麻。
如果没有九天回转续玄丹,夜啸云的现在就是沐风的未来,她不能不担心!她不能不心乱如麻!
沐风朝自己的小院里走去,远远地看见绿树下坐着两个人。
锦芙拿着一只橙,正在剥皮,狼青坐在她对面,微微闭着眼睛,正在享受午后的阳光。
“沐风回来了!”
狼青突然站起来,朝着沐风的方向望过来,其实沐风距离两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锦芙完全没有听到一丝动静,狼青的嗅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