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原本是流沙寨曾大山的一个得力手下,因和曾大山不合,两年前带了小部分人来了神府投靠了祁向天,这个人是个会见风转舵的小人,也会揣测祁向天的心思,说些拍须溜马的话得到他的欢心,因此甚得祁向天喜爱。
但是,自从南十夜上山后,祁向天慢慢开始倚重南十夜,这个郭毅就和他的爹江磊勾结到一处,意图造反。
当然,这些他爹都是瞒着他进行的,是他机敏的从中发现不少的端倪推测出来的。他将这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是从来不说的。
他看着郭毅,嘴角挑起一个阴冷的笑容。
他加快脚步,绕到他前面拦住郭毅的去路。
“郭毅。”他直呼其名。
郭毅吃惊的看着他,他自然是认识江松翎的。
但他认识的江松翎都是畏畏缩缩,郁郁寡欢的,何曾是眼前这个从容淡定的少年,眼神犀利得就像七月天明晃晃的雪亮阳光,令人不敢逼视。
“如果你不想死,就和我过来。”江松翎冷冷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道。
眼前少年神情笃定,眼神好像真的在看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又仿似自己是他盯上的猎物一般充满没骨的冷意,那种迫人的气势在瞬间震慑住郭毅。
郭毅背上漫过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被少年气势所迫的郭毅机械点了点头,“好。”
暂且就去瞧瞧这小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这个自己以前从没正眼瞧过的少年,到底要找他谈什么呢?
江松翎缓步在前方走着,闪身入了一个树林。
郭毅随之入内后,之前那瞬间被这少年的魄力所震住的他,也清醒了许多,那股常年养成的瞧不起这少年的心态又浮漾起来。
江松翎自然瞧见到郭毅态度的转变,他只是冷冷道:“郭叔叔,最近可好?”
郭毅的目光不耐烦的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比金子都还要珍贵,没有功夫在你这个小鬼身上浪费掉。”
江松翎忽然笑了,却是冷笑,话里有话的道:“郭叔叔的时间确实宝贵,因为金子是买不来你的命。”
郭毅徒然一惊,“什么意思。”
“你最近可有全身不适?”
郭毅心里更惊,但是面不改色的道:“何出此言?”
江松翎上下打量他,面上的笑意更冷,嘴里吐出的话也让郭毅身上的冷汗是一阵阵的出,立刻湿透背后的衣衫,“最近几个夜里,你是不是觉得全身的肌肉像被老虎咬住,疼得难以忍受?这肌肉不但疼,而且用手去摸还会变得很僵硬,这种僵硬还是从脸上开始的,非常僵冷,那种寒冷就像坠入雪夜里的冰湖,仿佛侵蚀到血液里,甚至能感觉到血液也被冻住了。”
郭毅额头已冷汗密集,江松翎盯着他惊恐的眼睛继续道:“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还要经过那炼狱般的残酷幻觉,那种身体和思维分离的恐怖犹如在地狱里深深兜了一圈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 郭毅大口的喘着粗气,瞳孔倏然缩小,明显的是想起了那种发作时不能忍受的痛苦。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跃而上,用手一把掐住江松翎的脖子,将他抵在背后的树干上,恶狠狠的喝道:“原来是你下的毒!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虽然被郭毅掐得几乎要喘不过气,脸色都涨得通红,江松翎却没有求饶,只是不顺畅的声音缓缓吐出了一句,“你……若是杀了我,这世、世上就没人能救你的命!我若死了,你也要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