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扣住手腕,纵身往上一跃,就带她跳入到断崖之上。
上了断崖,那株紫色的植物由于距离远了和被岩石遮挡住视线已看不见了,南十夜思忖一下问道:“这边看不到药材了,得到对面的山上去,这对面是什么山?”
“对面是和白玉山相比邻的和熙山,山势比较陡。这给白鹿配药用的药材有五种,前面三种比较容易采摘,早上我已经在白玉山中找到了,但是这剩下的两种就很难弄到手了,因为它们不是生长在陡峭的绝壁之上,就是在阴冷的洞穴之中。”
南十夜淡淡道:“不管再怎么难弄,也要想法子弄到。我们先去和熙山吧。”
两人很快下了山,又费了一番功夫才上了和熙山那处有紫色植物的悬崖,这时刚过正午。
两人席地而坐,拿出早已备好的干粮裹腹。
吃完之后,南十夜打开身边一个箱子,里面居然有不少攀登悬崖需要用得到工具,有成捆的麻绳,有两头带着铁钩的长绳,有前端尖锐的铁钎,还有踩踏用的厚铁片,还有两个自制的很小巧的火把。
南十夜将这些东西打包带上,拿起那根带铁钩的绳子,转身对柳映雪道:“柳小姐,我下去采药了。”
“那个……你下去要小心啊,这草长在绝壁之上,如果不好采,千万别逞强,回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南十夜的目光望下山崖,想了一下道:“柳姑娘,如果在黄昏之前我还没上来,那估计就是出了意外,你就不用等了,山里野兽多,你趁天黑之前速速下山。”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绳子的一段绑缚在崖上粗壮的树干上,握住绳子的另一端就下山了。
“小心啊。”柳映雪扑到崖边往下看,看着那个黑衣的身影一点点的下到崖下。化为一个小黑点逐渐消失在再也看不清的崖下。
她坐在崖上等他,手指无意识的拔弄着囊中的药材。
时间在等待里慢慢流逝,随着暮色的降临,却没看到他上来。
她开始忐忑不安,他怎么去了这么久,难道是出了意外?
她走到崖边,探头往崖下张望,脚下的万丈深渊那云雾缭绕不知深几许的渺茫,让她即使看上一眼也觉得双腿在打颤,她不由退后一步。佝偻着身子往崖下的方向大声叫唤着他的名字。
然而。寂静的山崖上回答她的只有风的呼啸。以及自己叫喊的回声。
难道……他已经……
天色已经近黄昏,她却没下山,只是依旧坐在崖上等着他,她望着慢慢黑下来的旷野。心里默默说:南公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夜幕慢慢降临,山风呼呼地吹着。
她揉揉冻得发凉的鼻子,拢拢身上单薄的衣衫,安静的野外空寂无声,夜幕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开始缀满天空。
这越等下去,她的心里越是焦急,她恨不得自己能下去看下他到底怎么了,只可惜没有工具。
忽地。她听到有窸窣的响声从崖下传来,她蓦地站起来,盯着被月光笼罩住的悬崖边缘,果见那里忽然出现一小团柔和的幽黄光芒。
她顿时惊喜莫名,他没死。还活着!
她不敢叫,怕吓到他,于是又退了两步,果然见那光芒越来越亮,接着一个人影很艰难的爬上来,上来后,他勉强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才很沉重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骨碌碌,他手中拿着的幽黄光芒,发出一声东西跌落在地上的轻响,那团光芒也随之落在地上熄灭了。
“南公子!”她借着月光扑上去,扶起他。
清幽的月光照在那张双目紧闭的脸上,正是南十夜。
她伸手到他的鼻端,见他还有气,这才心下稍安,她摇晃着他的肩膀,叫喊了一声,“南公子?”
南十夜慢慢睁开眼睛,星光下,她看见他目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她听到他在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担心你呀!”她垂泪道。
南十夜坐起来,缓缓道:“我没事。”
他伸手入怀,又摸出一个火折子,拿出一个自制的很小巧的火把,那是一个上端装着灯油,下方是一小截木头的火把,火把只有寻常火把的三分之一大小,因此更适合于携带。
他用火折子引燃,一团光亮照亮他们四周。
南十夜站起身,由柳映雪扶着他,“我们走吧,去找个山洞,这崖上很冷。”
火把照耀着路径,跌跌撞撞的两人走了一小会,就被他们给找到个洞穴。两人入了洞穴,用南十夜叫柳映雪沿途捡来的树枝引火,生了堆火。
火光照亮狭小的洞穴,柳映雪这才借着火光看清南十夜的全貌。
他受伤了,那身黑色的衣服有些地方刮破了,手臂上还有血迹渗出,脸上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脏兮兮的,还有些擦伤。
“你受伤了!”柳映雪担忧道,她刚想过去帮南十夜裹伤,顺便查看一下他的伤势,不想南十夜自己撕了块布条,背过身子,用牙齿咬着布条自己裹着手臂上的伤。
柳映雪一下愣住了,但她只是问了句,“你有带药吗?”
昏暗中传来南十夜很镇定的声音,那声音彬彬有礼而又很客气,“我有带药。”
“我虽然是兽医,可是人的伤处我也会治的,你还是给我看下,让我帮你治一下吧!”
南十夜却拒绝了她的好意,“多谢姑娘关心,一点小伤,不足为碍,姑娘何必挂齿。”
洞穴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