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玄容的解释很是云淡风轻:男人的征服欲还体现在另一面,便是对方越强就越想将她折服。具体折服到什么程度还要视对方的反抗强度来定,基本上是正向相持的。
基本上玄容都能把理拽到自己身后,然后堂而皇之的来对付她,紫陌从前对他的印象是冷淡孤傲,如今几次三番地被算计折腾过后,却是明白了人面兽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玄容原本住在司天监中旁的皓月宫中,一干家当也一并安顿在了那里,成婚后陆陆续续将东西搬到公主府来。也算是名正言顺地将自己的身家充了公来讨好夫人。紫陌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使俸禄的官员,在一颗树顶上坐了几天九死一生地起了家,没背景没靠山想必也没多少身家,然玄容的东西从皓月宫不紧不慢的往这里源源搬来,竟然不紧不慢地搬了有六七天,紫陌看着那些塞满了好几间屋子和库房的奇珍异宝,随手拿起一件在手中鉴别了一番。颇为担忧的问他:“你不会是贪污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
玄容正将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闻言笑了笑道:“许你尊贵,就不许我有钱了?”又扫了一眼地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悠闲道:“都是这些年你父君赏赐的老婆本,不信你可以列账去与他对对。”
紫陌感叹玄冥这国君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赏出去收买臣子的东西回头嫁个女儿就全捞回本来了。如此精明的手段让紫陌敬佩得五体投地,顺手抱了一只紫玉瓶在怀中,手一挥顺理成章地将一屋子的宝贝并库房里的那些都纳入了自己腰包:“既然都是老婆本,那我就照单全收了,可不能反悔。”
玄容含笑看她一眼,语气玩味道:“全交给了你,我就身无分文了,你养我不成?”
紫陌颇为大方地点头,道:“养,就当包养了一个小白脸暖床。”话不经大脑一出口。紫陌顿时悔得差点咬了舌头,心惊肉跳地看了玄容一眼,果然发现他的笑容里多了几丝让她毛骨悚然的深意,于是十分没骨气地抱着那只瓶子向后退了两步,玄容呵呵笑着向前进了两步,两人一退一进直到紫陌后背抵在了门板上,眼见玄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就要伸过来了,她心中一急。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救场如救火,危机时刻能派上用场的人永远都是最可爱的,紫陌横看竖看这个有些唯唯诺诺报信的侍女觉得此丫头生得十分顺眼之,便和颜悦色地听她说完后又从荷包里摸了几颗金瓜子赏了她。说是奖励她平日勤勉做事。小丫头不知自己是哪时勤勉落了公主的眼,直觉被这天降好事砸得晕乎乎的,捧着金瓜子一时找不到北了,直到国师大人一记意味深长却让人后背寒凉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她才如梦初醒,颤巍巍地捧着瓜子儿告退了。
国君速召他们夫妇两个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紫陌本以为是什么关乎国家民生的一类大事便催着玄容换了衣服赶紧启程,一路上她的表情都有点凝重,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乱子,反观玄容的表情却是极其轻松,仿佛根本就没把国君所谓的“要事”放在心上一样。
等到紫陌弄明白所谓“要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顿时有种被雷劈过的感觉,国君却很积极地将她拉到一个女子面前,对那女子道:“你来看看簌倾公主,她因早产从小体弱多病,如今都可转好了?”
紫陌自然知道簌倾的身子的有些弱,然她彪悍了这些年又怎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能承受得了的折腾,兰若曾道:簌倾身体转好,苏莫这些年可谓功不可没。至于如何功不可没的,兰若考虑到她知道后可能会觉得愧疚便一概而过没有提,紫陌心中却十分明白:簌倾欠苏莫的确实比她想的要多得多。
为紫陌诊脉的这个女子看着年岁似乎比她略大些,面部轮廓十分柔婉,虽然不是绝顶的美人,却十分耐看,为紫陌诊了脉后她笑了笑,道:“公主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依奴看并无大碍。”刚巧这时两位有孕的公主也到了,那女子听了国君令转身去看绯月公主的胎如何了,走过玄容面前时脚步似乎顿了一顿,紫陌抬头张望了一眼绯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有将视线移到了已经有孕七个多月的大公主雪凝像个球一般大的腹部上,为那场景唏嘘不已,扭头看向玄容时看见一向把别人当做空气的玄容似乎朝为她诊脉的那女子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然那女子却回了个笑颜如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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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绮阁东风,使君情重,一顾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