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我所用者,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在商洛眼中南宫烨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敢掉以轻心,见南宫烨迟疑不决,他想是时候出手了。
左思思猝不及防地被商洛掼到地上,她闷哼了一声,傲然迎视商洛邪佞的目光,忽觉脸上湿湿的,触手温润,指尖沾着黏糊糊的红血,她不自觉地对上南宫烨投来的心痛目光。
每次见南宫烨都要上演狼狈的戏码,糟透了。她倔强地扭过头,死死盯着奸计得逞的商洛,商洛不仅使自己破相,还无耻的要挟南宫烨做出辱国之事,真真是卑鄙之极,若商洛不是这么卑鄙无耻,他也坐不上国主之位。
“商洛,你对本王的爱妃向如此重手,别想在南朝地盘上全身而退。”南宫烨怒吼一声,漆黑眸中似射出万片冰棱,片片射向乖戾阴晴不定的商洛。
左思思冷冷笑着,想起商洛在大营中对自己做得疯狂行径,着实令人胆寒,商洛如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从阴冷地狱里钻出来的彻头彻尾的恶魔。
一个正常之人,怎会对自己上下其手后,就在她以为商洛要对自己行男女之事时,他又莫名其妙地跌到地上一个劲儿地打滚。若不是紫衣侍女拿着长鞭抽打他,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商洛欢天喜地地叫着,嗷嗷大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简直是qín_shòu。紫衣侍女抽得越起劲,他叫得越欢,多变态啊!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商洛变态地让人无语。
更奇的是自己不过是无心动了一下妆台上的脂粉,那家伙竟狂性大发,要活活扼死自己,若不是紫衣侍女及时出现,她小命不保矣。
紫衣侍女无意中救了自己两次,左思思对她的好感油然而生,紫衣侍女就像及时雨,及时出现,及时摆平商洛。
那一次之后,商洛便将她关进了猪笼里,连个转身的地儿都不留给她,可见,商洛变态到何种地步。
思及此,除了自己命途多舛,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搪塞自己。
忽然,场上气氛莫名地冻结,她来不及暗叹,便惊呆了,一支冰冷羽箭擦过自己的脸颊,一缕青丝被削落,冷箭牢牢射入坚硬泥地。
左思思忙抬首,不敢置信地瞧着南宫烨,这支羽箭竟是他射的,他为了顾全大局,堪堪置自己的性命不顾。还说什么,与子携手,白头到老。想来也不过是太平时期的甜言蜜语,哄人开心而已。一旦家国大事摆在面前,自己的红颜发妻又算得了什么?
左思思心灰意冷地凝视着南宫烨,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日思夜想的枕边人。她一厢情愿的柔情,终成不了他的绕指柔。
意料之中,左思思疯狂大笑,怒指着南宫烨骂道,当着几十位将士们的面,疾言厉色地指责南宫烨的薄情和自私。她恨透了眼前这个负心汉,再也不想看到他。
商洛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暗叹孔老夫子说对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片刻前还温情脉脉的美人,一旦被无情抛弃,一腔怨怼皆化作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还不算,悔叫被骂者暗恨投错了胎。
始料不及的是,左思思似乎对南宫烨死心了,竟投怀送抱,温软香玉在怀,素不喜女色的商洛有些手足无措,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双手就这么可笑的僵在半空中,而左思思早已入怀,他们两人保持着这么可笑的姿势。商洛被自己的可笑吓着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傻过,竟任凭一个认识不到三日的女人对自己撒娇撒痴,上演悲情戏码,这唱得是哪一出。
他正为自己的尴尬找各种理由,似乎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没等他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一支利箭划破夜空,带着滔天怒气撞向怀中佳人。商洛没来由地及时护住左思思,抱着她躲过淬了怨毒的冷箭。
南宫烨这一箭连北梁士兵都抑制不住怒气了,左思思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手,众人纷纷骂南宫烨无情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而此时,商洛对南宫烨刮目相看,对左思思生出了莫名的情愫,越发护着左思思了。
“本王不要的东西,谁都不想要。”
话完,魅影剑如影随形,缠着商洛和左思思,招招都下了死力,每一招都攻向软弱无力的左思思,恨不得一剑结果她的性命。
商洛似乎看出了南宫烨的攻击对象,他偏不让南宫烨得逞,护着左思思躲避南宫烨的利剑。
南宫烨孤身潜入商洛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如虎入平阳。其余北梁士兵见南宫烨昧着良心动了杀机,都为左思思抱不平,讨伐无情无义之人似乎成了有识之士的共识,似乎杀了南宫烨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留着他活命简直是天理难容。南宫烨做下这等事,众人自然饶不了他。
愤怒灌入四肢百骸,浑身都长满力气,数十人将南宫烨团团包住,围在垓心,磨刀霍霍准备杀了这头可恶的猪。这股强大的力量出乎南宫烨的预想,他始料不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再平凡的人,在平凡中也会生出不平凡的气势。
肩头已挨了一刀,血花洒在黑夜里,看不清楚。南宫烨冷汗如雨,数十人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好泄愤。纵使他勇武过人,也难敌前仆后继的新生力量。体力渐渐不支,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青丝贴着脖颈,濡湿了的发梢微微翘起。
他知道他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