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飞掠而起,足尖点着青青细草,几个起落后,稳稳地落到左思思身后,他显然拿左思思当挡箭牌了。[t]
左思思忽觉秦歆鬼魅般的紧添着自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心底冒起阵阵寒意。
南宫烨一看秦歆戳中他软肋,微蹙眉头,在他冷峻紧绷的表情下掩着一丝不屑,突然笑道:“秦歆你好意思躲在女人身后的。”
“我既不是君子又不是英雄,当然不需要逞强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我还是记住了的。”秦歆死皮赖脸地躲在左思思身后,气定神闲。
“左右我赖不过你,我不打了。”
南宫烨向前走了几步,身形一转,转到了左思思身侧,秦歆展开身形,飘到不远处的桑树枝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嘿嘿一笑,道:“这么快就投降了,一点儿也不好玩,王妃这张牌太好用了,屡试不爽。”
“你还得寸进尺了。”南宫烨咬牙道。
“那也得王爷舍得。”秦歆低沉的声线从半空中飘了下来,他淡淡一笑,道:“好个良辰美景,我却要步步涉险。”
“你要走?”南宫烨讶然道,他不解地盯住隐在树影里的秦歆,扬声道,“我可不记得给你重新指派了任务,难道有人花重金请你去拼命。”
“王爷给的赏银小的这辈子都花不完,我总不能带着白银进棺材吧!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可惜我天生劳碌命。即使闲着无事,事情也会无端找上我。”秦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悠然道,“我在卫国皇廷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这件事未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卫国皇廷的。王妃,紫兰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信不过王爷。”
左思思望着秦歆潇洒离去的背影,对他那漂亮的轻功,叹为观止。
南宫烨气得头冒青烟,秦歆离开也不忘记阴损他几句,他磨了磨牙道:“他这招只能用来逃命,跟人打架是不行的,他的功夫漂亮有余,哄哄初学者还是可以的,但遇到个中高手他那些花拳绣腿是靠不住的。”
左思思咧嘴一笑,心里柔柔的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想到南宫烨在意自己,心跳如雷。
“啊——”
紫兰的尖叫声回荡在浩渺天空下,食指颤颤地指向被劈坏了的木桌子,目光逡巡,最后定格在南宫烨脸上,南宫烨无所谓地耸耸肩,痞痞地说:“秦歆砸的。”人走了,还要让他被黑窝,南宫烨够狠。
“他不会跟小十七打起来了吧!”紫兰神经兮兮地奔进内室,看到安然无恙的小十七,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小十七听到声响后,微微睁开眼,目力所及,紫兰焦虑不安的神情占据了他的视线,小十七赌气似的背过身子,无言的驱赶对经过千锤百炼的紫兰来说,毫无用处。
紫兰轻轻坐到床榻前,她在小十七面前早已不矜持了,索性大大方方地坐到床沿,拍了拍小十七的后背,放低声音说:“喝药了。”
小十七完全不理会紫兰的殷勤,依旧背对着她。紫兰怔了怔,莞尔一笑,重重拧了一下小十七受伤的大腿,痛得他咬牙切齿,冷汗入雨下,他痛楚怨恨的眸光碾过紫兰清冽的眸子,紫兰心里一震,后悔万分,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小十七的大腿。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小十七惊吓地往里缩了缩,血色尽褪的双唇哆嗦着,眼神恶狠狠地盯住渐渐压在自己身上的紫兰,竟羞红了脸到说不出话来。
紫兰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这僵局,她从小十七身上爬下来,端庄地坐到床沿上,嗤笑,道:“我又不吃了你!紧张什么。”
“你这女人怎么什么坏招数都往我身上招呼?也不见得你去调戏秦歆那小子,竟往我身上撒气。”小十七低声嘟囔道。
紫兰冷哼一声,把手中的苦药往小十七怀中一塞,赌气道:“我这就去找秦歆,待会儿你别死皮赖脸地来找我。”说完,拔腿就往外走。
“哎呦……”
小十七惨叫,紫兰只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似重物落到了地上。她豁然回首,瞧见了药汁洒了一身的小十七,正痛苦不堪地趴在冰冷的青石砖上爬不起来。
紫兰慌手慌脚地扑到小十七的身侧,双手拖着小十七的胳膊往床榻上拉,她已气喘吁吁累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将小十七沉重的身子搬上床榻,小十七却捂着心口,不住的大喊大叫,像似碰到了伤处一般。
紫兰顾不得揉揉发酸的肩膀,忙问:“伤到哪儿了?”她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打量小十七的身子,只恨隔了一层衣衫看不清楚伤处在哪儿,她颤抖地伸出手去,想要扒下小十七的衣衫,小十七毫不留情地打掉紫兰的玉手,怪叫道:“色女。”
“我是色女,那你从不从我?”紫兰玩性顿起,坏坏地调笑道。
正儿巴经的小十七哪是她的对手,当下面色大变,气势汹汹地瞪着紫兰,想要砍人,他一想便想到了秦歆,更是怒不可歇,他大吼:“矜持,什么是矜持?你一个女人竟当着男人的面,说出这般……这般恬……浪荡……”小十七支支吾吾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此刻的紫兰,暗骂自己真没用,骂都不敢骂紫兰,干脆生自己的气,扯过被子,蒙住头,逃过此时的尴尬。
紫兰又气又恨地望着龟缩的小十七,越想越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发狠地扯下那床锦被,冷冷地说:“原来你所谓的喜欢我也不过如此,亏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