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赵夫人以后是婆媳关系,此时闹的僵了面儿上过不去实是下下之策,她还不如暂且忍气吞声,也好让那赵夫人心悸一些,对自己以后起码面上也能过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通黑,路上也已没有了行人,天上零零落落的挂着几个星星,一阵风吹过,各家门前的大红灯笼随风飘着,好像是要摆脱绳子的纠缠。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脚下踢着小石子一蹦一跳的往前走着,因身体的颤动导致头上的发髻有些松散,甚至落下了一缕来,她放弃了脚下的小石子,停下步来将头发解开随便又扎了一下,又有些烦躁的将手里的黄杨木簪扔在了地上,头发散落在肩头。
越想越生气,连着白天的事情,让她感觉心里像是有股浊气满满登登的塞满了整个心口窝儿,让她闷得喘不过起来。
“我说看着娇气,原来是姑娘啊!”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背后冒出了四五个人,个个流里流气,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之类。
她环目四顾了一下,刚才只顾着踢石子此时已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边上倒是有人家,不过天色已晚家家门户紧闭,这附近看布局装饰又像是平民区,门口自然也没有门人。
路上冷清的很,伴随着阵阵夜风,让人的感觉更冷了。
“姑娘,怎么大半夜的自己在外面?看刚才你生气的样子,是谁惹着你了吧?”为首的一个络腮胡男人伸手指了指她脚下,“簪子一看就不是便宜物儿,可别再丢了!”
他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在这冷清安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沈清笑了笑,凌乱的头发随着夜风飞扬衬得她有种惊人的美,让对面的人不由看直了眼。
正好她心里烦躁的很,需要发泄发泄!
对面混混里面有个人咽了咽口水,朝着前面刚才说话的男人道:“大哥,上吧!”
前面为首的络腮胡男人瞪了他一眼,面向沈清眼里有种贪婪,“姑娘,这夜里怪冷的,不如去舍下坐坐?”
沈清没心情和他们废话,冷硬的答道:“不必了!”
“嘿,大哥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里面又有一人道。
“闭嘴!”络腮胡男人喝道,朝向沈清也没了刚才的和颜悦色,“姑娘今儿跟我们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我如果不走呢?”她的声音里像是承载了千斤重的寒冰。
“不想走啊?”络腮胡男人看了周围的弟兄们一眼,阴森的笑了起来,“那就别怪哥哥不客气了!”
沈清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小娘们儿贱皮子!兄弟们,上!”他大声喊道,朝后面挥了挥手。
后面的男人有些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沈清已经出手撂倒了一个。
听见那个男人在地上哎呦直嚎,其余的混混们有些心惊,脚步和无处可寻的招式不由都犹豫了起来。
沈清趁着这一犹豫,三两下又撂倒了两个,招招狠辣,但没有触及生命。
她正打得过瘾呢,顿觉心里也好受了不少,但剩下的一个混混和刚才那络腮胡男人却不要命的朝后面跑去。
她快速的追了上去,将落后的小混混一脚踢倒,听见咯嘣一声儿,小混混一下子倒了下去。
络腮胡男人听见后面的声音吓得屁滚尿流,边跑着边向沈清求饶,“姑奶奶,饶命啊!”
沈清正在气头上,要按平日遇上这事儿她绝对不会这么狠,顶多是让他们吃些小亏,但事情发生在了今天,她必须要让他们吃个教训!免得以后再祸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