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这位玄铁卫头领握着安然手臂的手一用力,只是一眼却杀机无限,安然听到自己手臂咔吧一声仿佛快要断了一般。
“安然,花安然,我是王爷请来的清倌人。”安然吃痛,但是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对方,那漆黑如夜的眸子,深沉的仿佛一个漩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人拉入。
让安然吃惊的是,那样一个冷声冷面的人却竟然嗤地笑起来,就好像刚才安然不过是对着一个面具,而现在这张脸呢——是真人,还不过是另一张面具?
“不,你不是,”另安然吃惊的是,这个不过第一见面的玄铁卫头领一针见血,“或者说,你根本不是人——”
这看似无理的一句话,却让安然瞬间后背冷汗浸透了衣衫,但安然努力提醒自己,这不过是惯用的审讯时用的诈术。他紧抓住安然的手臂,而安然则斜倚在他的肩头,两人虽然暗暗较劲,却看着暧昧。安然的心砰砰乱跳,害怕这奇怪的男子一眼看出自己的心虚。
“玄铁卫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你身上的味道我一下子就能闻出——”他的眼光仿佛深潭,让安然如溺水之人。
“闻到?”安然用鼻子嗅嗅自己的身上,早上小莲给自己特意沐浴熏香过,只有淡淡的香草香气。地上的小莲却早已吓得体如筛糠,但这时却仍支撑着身子,“壮——壮士饶命,我家——”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那家伙一眼瞪了回去,卡在喉咙里,仿佛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她确是王爷请来府中的清倌人。”正在这时门外一女子的声音闯入,施施然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劲儿,余光一瞥,一身红衣,傲然独立——竟然是绫罗。
那玄铁卫的头领并未说话,眼神中露出一丝警惕和冰冷。绫罗与其对视着,丝毫不退让,渐渐的,安然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慢慢放松了下来。
“安然姑娘,府门外的马车已然备好,小路子呢?”绫罗转头问向安然,面色不见喜怒,语气淡淡透着疏离。
“小路子被那位柳先生叫去,我一人在这儿走着就迷了路。”安然只有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刚才听到那边有异动,一时害怕就和我的婢女躲到了这里,却不想被这位——”安然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玄铁卫?“当做了歹人。”
绫罗眼光瞟了那人一眼,“大人若没有什么要问的,我送她走后还得复命,免得王爷那边等急了。”
“大人——”一个玄铁黑衣之人从门口急奔进来,“搜寻了后面的园子仍是不见钦犯踪迹,若他往梅园那边去了——”见到屋内的情景一愣,垂首站立,等待那位玄铁卫头领指示。
“通知其他人,守在梅园四周,”那头领的眼光一寒,接着瞟了安然一眼,对绫罗幽幽说道,“那就烦劳绫罗姑娘送她出去吧。”
强支撑着有些发软的腿,安然拉起了地上的小莲,小莲低着头,眼光看着地面方向,身体微微发着抖。步步紧跟着绫罗,安然能感觉到背后那冰冷的目光如蛇随行。
“大人?”那玄铁卫下属催促道。
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那头领迟迟收回了目光。
“可有不妥?”那下属看到头领的目光有些迟疑。
“她绝对不是普通人。”那头领笃定地说道。
安然紧跟着绫罗,绫罗的脚步很快,虽然红蔓裙摆拖地,却仍就让安然追着吃力。终是转到了一个背人处,安然身子不稳差点撞上猛然停下的绫罗身上。
“为什么要救他?”绫罗的手冰凉,蓦地抓住安然的手臂,安然无奈,今天为何这么多人要对自己使用“暴力”?
“你先放开我,很痛的。”安然却渐渐冷静下来,她与绫罗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她怎能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却见绫罗冷冷一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却很怀疑你的动机。”
安然一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安然上下打量着这个与自己“前夫君”鬼混的清倌人,一身红衣,衬托着出尘的雪白皮肤,双眉飞扬,真乃一个巾帼红颜。
“你既然怀疑我的动机,为何还要给我打掩护?”安然也是一笑,说是王爷让她送自己出府,顺心当时说的明白,青娘已然派了小路子,如果有这么出众的清倌相陪,这小路子不是多此一举么?
“倒是你,”安然装作上下打量,“我还怀疑你的动机呢?”偏偏好巧不巧,自己在偏离大道的僻静院落却正碰上前来搭救的绫罗?“你难道在跟踪我?”
安然看到绫罗的眼中露出一丝讶然,难道自己猜对了?她竟真的在跟踪自己。
“你又是何目的?!”安然目光一冷,这里就只有她们三人,若是按人头个数优势,自己并不输她。
绫罗扫了安然一眼,蓦地一扬手,安然以为自己小命休矣,却见绫罗一掌劈向了还似魂不附体的小莲。小莲应声倒地,安然一惊,她竟要对自己下杀手么?!
“你——”安然横眉便要冲向她,却被她一手按住。
那绫罗似乎踌躇着,一咬牙,放开了安然,“绫罗,拜见家主——”
安然一愣,却见那傲慢的头颅竟然对着自己低下,家主——家主?!她是何目的,是在诈自己么?故意先为自己打掩护示好,然后套自己的话?
“你服下的广寒丹,会让你身体带上一种异香,只有我们这样经过特有训练之人才会闻到,所以——”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