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蒿愚,你搞啥名堂,你回家办丧事就办丧事,搞得老子还要到伏龙公社来跟你龟儿子收拾残局,你安的是什么心?”陈蒿愚刚进黄够鸾的办公室,聂主任就是铺天盖地地骂来,就连是黄够鸾与聂主任也是相处了有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聂主任发这么大的火。陈蒿愚与贺新郎两个那更是吓了一大跳。
“你跟老子的也不请假,说走就走了,上一周开了会的,就是算是死了爹妈也不能请假,你不是不知道,走都走了嘛,回到你这个老山沟沟还要弄出这么多事来,你看你还像不像一个在县委办工作的人?”聂主任的话稍有些缓和,这语调依然很叫人害怕。陈蒿愚回过了神来,他没有想到这么快会在伏龙公社来处理前几天的事,以为不会这么快的来到,还是聂主任亲自来的,一定是黄够鸾先投了诉,不然也不会惊动聂主任的大驾,谁还会指示得动聂主任,一定是高书记也批了他一道,你办公室的人员出了事,你来灭火,为必还要县委书记亲自来吗?
“再说了,黄书记还是你的舅舅,你还敢动手打你的舅舅,先不说领导不领导的关系,就从中国的传统来说,他至少年龄比你大嘛,老吾以及人之老,这是哪个说的呀,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就是一个不孝子,当舅舅的都可以管你,可以打你,叫你跪下你不敢站起,中国为什么能够传承到今天,就是中国的礼法自古以来教化了人民,才有中国五千年文明,你还是我们办公室第一个大学生,你学的那些东西呢。都到狗肚子里去吗?”聂主任一番说教,陈蒿愚也不得不从内心里感觉到惭愧,的确是不应该对自己的舅舅这么粗野的。还害得聂主任大老远的从长财县城赶到伏龙公社来。
“黄书记是伏龙公社的书记,是我们伏龙公社的父母官。代表一级地方,是你敢动就能动的吗?就是冒犯了党纪国法,也不会随便打他的,你居然有这个胆子,还敢打他,我看你娃儿是不想活了。”特别是最后这几个字,聂主任是拖得老长老长的,把个贺新郎都感觉到极其意外。难道会有这么严重吗?这么个事情还要死人吗?
“陈蒿愚,先给黄书记赔礼道歉!”聂主任这话没有一点缝隙可钻,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样。
“对不起,黄书记,我给你赔不是了。你作为书记,我们应该对你百般地尊重,却作出了有伤你尊严的事,让你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也让你的身体受到了伤害,这都是我的错。”陈蒿愚在听到聂主任叫他认错的时候。他一下就兄在黄够鸾的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都流了出来。还边说边打自己的耳光。
“聂主任,陈蒿愚根本就没有打他,是他们陈家的人打的他。”贺新郎看到陈蒿愚把那些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真照这样处理下去的话,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才一下子就冒出来说这样一句。
“胸,我叫你说了吗?小陈是小陈的事,你掺和什么呢?”聂主任听贺新郎这么一说,心里是很不高兴的。他也知道是事出有因,不可能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去打人。肯定另一方也有什么事,不然是不会出手的。
“聂主任。我还能说几句吗?”贺新郎放低了姿态,毕恭毕敬地等待聂主任的发话。
“你当时也在场?那就把你当时看到的情况说一下?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有半点出入,明白吗?”聂主任当时也不知道贺新郎这个女娃儿对陈蒿愚还有这份感情,全办公室的除了他来了的,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居然也到陈家沟来了,贺部长给他请假时说的是看外婆去了,他想一定是那天他接电话,胸在一旁听到了,自己就跑到陈家沟来了。
“那天,他们一行人来送了花圈,两个酗子把陈蒿愚架起就往外走,我看到的。我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这么亲密的,他们一走出陈家大院,架陈蒿愚的两个人就开始打他,后来他挣脱了他们的,就与那几个年轻人打了起来。我与他妹陈语笑赶出去时候,看到黄书记的一伙年轻人把陈蒿愚围中间打,大家看到那么多人打一个人,又把他们围了起来,相互之间又打了起来。陈蒿愚倒是没有打黄书记。还有那个女娃儿当时也在场。”贺新郎用手一指,就是黄苗。正好黄苗也在这儿,他回来后心情还没有在这儿一样,看到这个女子一指她,她才回过神来。
“你说啥子?陈蒿愚打我爸没有?”黄苗反问起来了。那天,大家看到她是一个女娃儿,没有哪个打她。“他就是打了我爸的,不然我爸那么生气,一个外侄娃儿,还敢打舅舅,太不像话了。”
“你这么说,就是颠倒黑白了,那天陈蒿愚与你爸隔那么远的距离,他打得到吗?除非他是孙悟空,或者是用手枪,百步穿杨,可以打得到。”贺新郎立即否定了黄苗。“你敢发誓,你说陈蒿愚当时打了你爸的?当时,我都记得,你与你爸站在一起的,几个人把他围在中间,他哪儿打得到嘛,说话还是要讲良心,不能胡言乱语,在这儿你说的话,你没有看到吗?有人在作记录,每一句话都将记录在案,都将作为以后处理此事的证人证言。”
“黄苗,贺新郎说的是这样吗?”聂主任在问黄苗。黄苗想到黄书记是她老汉儿,当然要为自己的老汉儿说话,没有想到贺新郎这几句反问过来,实在让她心中有些打鼓。“实事求是地说,我也希望你不要说假话,当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