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昌都是五月下旬了,标官觉得肖蹈还可以,就想把他的姨妹说给他,这样他们就成了连襟,多了一层关系,联系就会更加紧密。
王知毅说,“他还想讨个小三呀,有了我们两个还不知足?”
黄够菊说,“什么小三呀?“肯定比我们小哟,是老三,就是小三哟。”
你们想,家中有你们两位,他还会娶第三个吗?当标官把这个想法告诉肖蹈后,肖蹈给标官说当兵的,特别是他这种又是一个好动的人,说不定今天在武昌,明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如果结了婚,他走到其他地方去了,岂不是耽误了人家。那标官也更有意思,他说他讨的姐姐,你讨妹妹又何妨呢?肖蹈说,我也想讨一个老婆,梦里都想抱着一个女人享受温柔,可是自古以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远在武当山那边,还未得他们的同意,是不能娶的。我想呀,其实,肖蹈是想倒二位妹妹的,是我的话,早就同意了,只是我没有那个福分吧了,说骨子里的话,我也讨不起,就算是讨起了,也养不活。标官看肖蹈这么说,就没有再强求,就说,你们可以见个面,做个朋友也可以的,就这样,肖蹈多了个女朋友,听说那个女的姓妫,名媛。
后来,四川发生了保路运动,新军很多都被调进川,去镇压我们这边的事,我与名蹈所在的协没有进川,整个武汉军队就很少了,到了十月,军队里就发生了反清战争,我们一起去攻占了总督衙门,那个当大官的吓得屁滚尿流,跑都跑不赢。在后来,又发生了战斗,我与名蹈他们给打散了,我想到我家就是我一个独苗苗,我如果死在战场上,我们刘家就断了香火,所以就往西走,一天晚上在一家商号里偷了钱,就坐船回了四川。现在名蹈,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了。王知毅和黄够菊黯黯地流下了泪。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祖德,这时说话了,“你们两个也不要伤心,我相信蹈儿没有事,好人终究是好人,你们看他去年旱灾的时候做好多好事,做了好事就是积德,积了德,子弹都打不到他的身上去,就算是去了,也只是伤个皮,伤不到性命,你们安心地等吧,迟早会有蹈儿的消息的。“
黄够菊声音越哭越大了,“他何时——才能——回来呀!”
陈名申从尖峰山回来后,没有找到他以前那些朋友,一个人很是苦闷,本想再与大家一起再醉一回,可是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从内心里他是想再见一回樱桃,樱桃不见了,他想起了与樱桃的第一次。他与黄花睡在一起,樱桃的影子就在他的脑海里跳动,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黄花就问他,“樱桃是哪个?你昨天晚上叫了三道。”
“什么樱桃哟,我真的吗?我会叫这个,这是干什么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是不是你过去的相好?”
“没有,绝对没有。梦中胡说,不可信也。”
“未必你还要向你老汉和哥学习,还要讨第二个?”
“你老汉不是也讨了第二个吗?还是个年轻妹儿,与你大差不多呢。”
“他们有第二个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许你讨,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是我一个人的男人,你去讨我就死给你看。”
“花花,那是梦,你不能当真来,我也不想讨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