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绮兰听了很久,静静地听,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还感到有些悲伤,特别是死了几千个红军,这个时候陈名申仔细地看妹妹,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妹妹,你哭什么呢,那打仗就得死人,每一场战斗就是用钱和生命去组成的,打不赢的就多死,打得赢的就少死呀。”
“哥哥,你听说*的红军来我们长财抢了烧了杀了qiáng_jiān了吗?”
“你莫说,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以前,县长带起我们给老百姓讲,**来了就是共产共妻,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可是这一场战争过后,还没有听一个老百姓说起过。”
“这就对了,*是一个与国民党不同的组织,红军也是一个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军队,他们就是要创造一个新世界,建立一个个人人有土地的人人有房住人人有衣穿的社会,他们就是打倒现实的*。”
“他们真能够把他们的梦想变成现实吗?我不相信。”
“二哥,你做土匪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你说你当土匪的时候,你做了些什么呢?”
其实,陈绮兰也知道一些,只是想让哥哥自己说出来而已。“我们到山上的时候呀,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倒是去收拾了一些坏人,这些都是些可恶可恨之人,收拾了他们没有一点可怜之处,有时候去弄他们的时候,又看到他们可怜,但一想到他们为非作歹作恶,就下了手。我们从没有去做过对不起老百姓的事。你听说过吗?我们有一次去弄了老家马镇长一次,他强占了人家的土地,就叫他出了几倍土地的银子,我们又把这些银子放到几家穷人家了,当然也有被强占土地的那家,还有哟,多得很。”
“这就对了,你不是真正的土匪,或许可以叫做义。你们那时的一些做法与*的做法是相通的,只不过你们做的事太浅显,只是去惩治那些恶人,可是天下的恶人你们能治得完吗?而*就是要以*为理想,到那时天下太平,没有恶人没有抢劫,人们都生活得一样幸福。”
“*就是共产共妻嘛,我早都知道。”
“你大错特错了,*是建立一个人完全自由发展的社会,到那时按需分配,前提是要为社会尽职尽责。不是一些人想的,我可以不劳而获,想要么子就有么子,这是不可能的。红军不光是在四川有,在陕西也有,湖南江西福建广东都有,这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难不成你也是红匪了?”
“错,你妹妹是匪吗?你妹妹是*了。在这儿只有你知道,你不要对爸妈及其他的人说起,你一定要保密。我希望你发誓。”
“妹妹,你不信哥哥吗?”
“我不是不信,我是非常地信,我不信你就不会对你说起这些,只是我怕你在无意之中就说了出去呢,这不是祸从口出吗?你最好发誓,发了誓就不会说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