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家小姐今天都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开心的样子?”颜回奇怪地问道。
“今天……今天……你们都只知道今天是太子的大婚之日,在这里恭喜祝贺,却没有人记得今天是小姐的生辰,小姐今天就满十六了啊。”鹊应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怜小姐总是被人忘记,而她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诶原来是这样啊。”颜回恍然大悟,自作主张地把今天齐倾墨心情不好的原因归于此处了,“别哭别哭,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哭起来多让人揪心啊。”
说着颜回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条手巾,直接提起袖子给鹊应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哄:“不就是个生辰嘛,放心好了,包在我们家爷身上。来来来,我给你擦擦啊。”
鹊应心里头像是揣了头小鹿,噗通乱跳,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推开颜回,怔怔地看着他年少英俊的脸庞,两个小酒窝里像是注满了魔力,令人无端的心乱。
“好啦,不哭了啊,等下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他还在轻声哄着鹊应,温柔的声音染上阳光的气息,好不窝心。
“颜回你这个sè_láng,你竟然敢欺负鹊应!”泠之继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气冲冲地冲过来一掌推开颜回,破口大骂。
颜回指着泠之继的鼻子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能不能跟人家学学?”
“颜回你作死!”泠之继像是炸了毛,挥拳就上。
“我还怕你不成?”颜回也不甘示弱,提拳相迎。
“不是不是,你们先停下来!”鹊应一见这情形不对,连忙冲到两人中间,张开双臂止住就要大打出手的两人,“泠姑娘,颜回没有欺负我,我们快回去吧,不然等下小姐该找不着我们了。”
泠之继愤愤地收手,显得极不甘心:“哼,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欺负鹊应我挖了你眼珠子泡酒喝!”
“啊呸,你又打不过我!”颜回可不吃这一套。
“我打死你!”泠之继让他又挑起了火气,又扬起了手掌。
鹊应连忙一把抱住泠之继,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开,只是一边走还会一边回头,看着好个英气勃勃地少年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瑾诺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跟齐倾墨说完话便向皇帝辞了行,这一辞别他便是要回宣摇国了。本来这一场宴席就是太子婚事和赠别瑾诺他们一同举办的。
皇帝捋了捋胡子也并未做过多的挽留,只说以后两国多多来往。
齐宇坐在一边的席位上,目光幽暗,如果不是齐倾墨生事,他本应该在今日向皇帝提出齐铭迎娶叶凌奚之事的,哪成想现在齐府娶不成叶凌奚不说,连嫁进太子府的人都换一个!
越想越抑郁的齐宇恨恨地看了一眼齐倾墨,她却神色闲适地喝着酒吃着小菜。她越这样,齐宇越是心里憋得慌,却不得不做足开心的样子,这种扭曲让他简直要发狂。
“五弟,你别喝了。”齐铭改头换面过后,依然是那个衣着鲜亮的相府三公子,不少女子上前搭讪,盼望哪日能嫁入相府,光耀门楣。
齐铭冷笑一声看着齐铭:“三哥,你睡过的女人现在太子捡破鞋,你感觉会不会很爽?”
“五弟!”齐铭吓得连忙低喝一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发现才低着嗓门说道:“五弟,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是,我的确不是这样的人,我应该把你也一起弄死赶出齐府,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齐宇阴冷地说道。
“五弟……”齐铭莫一阵心慌。
“哼……”齐宇却只冷哼一声再不说话,如果不是当年的事他受了惊吓落下了病根,齐府未来的主人就应该是他!当年,为什么齐倾墨没有一起死去?
他们两个在下面说话的时间,瑾诺跟皇帝的客套话也说足了,带着叶凌奚往外走时,叶凌奚问瑾诺:“哥哥,你为什么不把齐姐姐一起接走呢?”
“她会来的,早晚会来,我有预感。”瑾诺只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