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新年,为什么要被可恶的自尊心作怪,不肯低下腰来回府?
一整个晚上,齐倾墨是怎么过的?这样想着,萧天离只觉得整个心都被煎着一样难受,齐倾墨为他做了那么多,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那样说话?
倾墨,倾墨,你现在怎么样?
我知道错了,我来认错。
离刚刚那个颇为血腥的战场往东大概五里的地方,有一处猎户的草舍,冬天里头大雪封山,自然没有猎户进山打猎,这草舍也就被有心人占了。
几个人守在草舍里的火盆正骂骂咧咧,烤着一只刚猎到的兔子,咒骂着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里面那娘们儿要关到什么时候?”有个瘦子缩着身子骂了一声。
“谁知道,上头说杀不得,等人来接她。”旁边有人应道。
“这大冬天的,难不成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大爷我也得在这儿候着?”瘦子骂声连连。
“嘿嘿,瘦子你火气挺大啊,要不找那娘们儿泄泄火?”刚才应话的人怪笑一声。
“哼,你少来阴我,那可是三皇子的女人,我就是让火烧死了,也不敢动她一下!”瘦子冷哼了一声,惹得旁边的人大笑骂他没种。
“你有种你上啊!”瘦子骂道。
“上就上,不就是一娘们儿,管他是三皇子的女人还是三绿子的女人,落咱兄弟手里了就是咱们的!”有人色胆包天,竟真的一边解着裤头一边往里间走去。
瘦子闷声不说话,总觉得今天这雪下得有些诡异,缩在火堆旁边看着已经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冷眼旁观着几个男人往齐倾墨的屋子里走了进去。
齐倾墨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地上有些潮湿,她只觉得有些冷,手也被绑得不舒服,稍微动了一下,却发现绑得更紧了,只好放弃挣扎。刚才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小娘们儿,大冬天的哥哥给你来暖和暖和啊。”有个长相肥胖的男人一边解着裤子一边靠近齐倾墨,脸上的神色齐倾墨见过很多人有过,猥琐贪婪。
齐倾墨依然没有抬头,靠在墙上的身子一动不动。
“还挺有个性的啊,哥哥我就喜欢有个性的。”胖子见她不答话,越发来了兴致,几句混话惹得旁边的几人大笑,看着齐倾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兔子,任他们宰割摆布的兔子。
齐倾墨却轻轻闭上眼睛,一语不发,似乎是嫌眼前几个长得太过难看,污了她的眼睛。
萧天离和萧天越只差没有把跨下的坐骑当成是飞马在赶,迎着凛冽的寒风竟然出了一身的汗,隐约可见薄薄的雾气,也不知是急出来的还是赶路赶出来的。
看着萧天离紧绷的脸,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萧遥也没了心情再继续收拾他,紧咬着牙关顺着越来越浅的马蹄印记终于远远看见了那一处草舍,离着草舍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就跳下了马,一路狂奔。
“嘭”
草舍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他们两合力踢飞,口中大喊着:“倾墨!”
但面面的情景却颇是令他们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