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齐治自己,决计不敢与别国私通,更不要提从青沂国买下这批军火,就算他想买,青沂国的人也不会卖,唯一有能力促成此事的人,只有萧天越,这个临澜国的太子,未来的临澜国皇帝。
齐治与萧天越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替萧天越办起这些事来理所应当,这也说明齐治与萧天越的勾结已经深厚到了哪怕皇帝出面压迫,也不会有松开对方半分的可能。因为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早也已经捆在了一起。
“看来,他们是给郑家准备的。”萧天离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只稍稍一动脑,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之处。
拿着这些兵器,自然要有用兵器的人,而萧天越手上唯一有的兵马就只是皇后娘家郑家的人了,郑威曾经得了姚家分解后的一小部分兵马,但是因为皇帝看皇后和郑家的人看得严,不曾有过过多扶持,郑家想在军中做出一番成绩来,以稳稳支撑萧天越,看上去实在不太可能。
而萧遥之前,连萧天离都不会出手相助,更不要提他一直不喜欢的太子了,所在萧天越才想出这么一招自己养兵的对策来。
想要夺嫡,来自军中的支持是必须的。
所以齐倾墨才阴了萧遥一道,将他拉上了萧天离的战船,如今看来,这一步棋竟走得如此明智。
“平遥王爷肯定不会让人发现这些兵器的古怪,那些箱子只怕也早就毁了,兵器到时候应该会改头换面的流入军中,我们倒不用担心萧天越会拿着这个来反咬我们一口。”齐倾墨想了想,感觉自己的清尾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了,才放下心来。
现在最要担心的是,是青沂国对萧天越的支持到了何种地步,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马上着手去查青沂那边。”萧天离声音微紧,如果萧天越他真与青沂国有勾搭,那可不是罢了他太子之位可以抵罪的事。
“不用了,我料得不错的话,应该青沂国的那位太子,殷笑闻。”齐倾墨看着这一路过来的朱楼白墙青瓦,声音有些飘渺。
“为什么这么说?”
“青沂国皇帝早在数年前就不爱事了,青沂朝事多交由殷笑闻打理。而殷笑闻此人我虽只见过一次,但看他绝非简单之人,对于一统江山这等宏伟之志恐怕有着不比你小的雄心。
临澜,宣摇,青沂三国鼎足而立,宣摇除过于富裕外,战力实在不值一提,而临澜国却是疆域广阔,子民众多,战场上若是对上了,就算是用人海战术跟他耗,他也有得头疼,所以,他一定会提前做一些事,方便他日后攻打临澜国。
临澜国皇帝他不会蠢到去动,在你与萧天越之间,你的实力实在看不清,唯有萧天越是最好打开的缺口,更何况,萧天越此人阴险贪婪,又过于乖张暴戾,日后实在不会成为一方明主,他扶萧天越日后登上皇位,对于攻打临澜国又多了一层保障。”
说完了这一大串,齐倾墨才发现萧天离沉默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萧天离的脸色却极为古怪,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齐倾墨:“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这实在太诡异了,齐倾墨就算是聪明绝顶,但之前也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对于朝堂,时局,天下之些事,她未免知道得太多,太清楚了一些。而其中一些隐秘,竟是连他萧天离也不知道。
“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
齐倾墨不能解释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活了两世,殷笑闻跟萧天越勾搭一事她前一世就知道了吧?
“你比相府上的那位四夫人,更令我看不透。”萧天离隐隐觉得挫败,对于这个他娶回家的女子,他发现他了解得太少太少,哪怕与她无限靠近,也看不穿她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
“看透我做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相反我会帮着你杀了萧天越就够了不是吗?”齐倾墨对于萧天离的逻辑有些不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重要吗?自己是一抹孤魂,他能接受吗?
“唉……”萧天离望着远处隐约在白雪轻雾里的远山,幽幽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想知道齐倾墨的一切,想知道她到底背负着什么,想替她分担啊。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齐倾墨问道。
“如果能抓到萧天越与青沂国来往的证据,一切都好办了。”萧天越也知道此事只怕难办,萧天越敢冒这种天下之大不帏的事铤而走险同,想来不会给自己留下太多证据。
“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齐倾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知那位远在宣摇国的小公主还记不记得邀自己同游双鸯池的约定。
“莫百衍在丰城中反正较为清闲,不如去一趟宣摇吧。”
莫百衍的身份较之颜回和泠之继比较特别,真实实践着一位暗卫的身份,极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尤其是有萧天越或者齐治在的情况下,更是隐藏得更深,所以这样一个别人都不太知道的人,再一次乔装打扮成商户前往宣摇之事,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甚至颜回和泠之继都在很久以后才觉查到自己师父又消失了许久了。
莫百衍离开那日特地来齐倾墨房中道了谢,他与叶凌奚互相爱慕之事,一直勾得他这位冷面人心里时常难受,但是碍着身份,碍着本分,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单独前往宣摇去见心上人。
此时齐倾墨给出的这一门差事,着实好好地解了他一番相思之苦。
“你也不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