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欢好像是进行了很久很久,齐倾墨只记得自己好似一直在云端,坐桌子上到椅子上再到床上,不知辗转多少个地方,颤栗多少次,大汗淋漓,却欲仙欲死,最后终于一泻千里。
本以为就到这里结束,可是无忧宫里有洗浴清水池,那里是引的一口温泉水,常年都有热汤,萧天离抱着她美其名曰清洗身子,实则大干“qín_shòu之事”,满池红色的玫瑰花瓣被他们两蹂躏得一片碎成好几瓣。
等到两人尽性时,齐倾墨早已全身酸痛累极了,泡在温水里靠着萧天离的胸膛沉沉睡去,她未着寸缕的身体在浅青色的池水里若隐若现,胸前饱满的柔软一半遮掩在水中,一半浮在水面,就在萧天离眼前,上面的水滴调皮从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滚落,偶有妖冶红色几片花瓣她修长笔直的两腿间浮过,这番景致看着,萧天离还能忍住已是相当相当难得了。
萧天离将齐倾墨从水里抱起来,挑了一条最柔软的毛巾擦干她的身子,抱着她终于躺在了床上,她光滑地身体侧躺在浅黄的床褥上,像是花瓣上的一滴露珠,滚动着,轻颤着,柔软着。萧天离恋恋不舍地拉过被子盖住他怎么也看不够的风情,吻过她的黑发,这一次轮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
捡起地上那张齐倾墨写着蝇头小字的宣纸,上面写着她的分析和想法。
萧天离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果然还是你比较厉害。”
颜回将临澜国发生的各大大小小暴乱全部记录在册,一件不漏地给萧天离发了过来,萧天离只觉得这些人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任何共通处,实在想不懂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之间一起发难,但有一点很古怪的是,他对这些人有些模糊的印象,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不记得。
而齐倾墨给了他答案,这些人曾经都被细雨阁记录在册。
有时候金风楼的杀手出去行动,需要一个掩饰身份的名号,这些牛鬼蛇神的地方就再适合不过给他们一个身份了,于是青微曾经对这些地方这些人的资料都有过整理,但因为是边碎杂事,萧天离并没有用心记过,毕竟这些不成气候的人在当里看来,根本没有太大用处。
可是有趣的事情发现了,这些曾被细雨阁记录在册的人全部被激活了,他们像是打了鸡血发了疯似地在临澜国惹是生非,而且是不约而同的。
齐倾墨最后一笔圈出了一个人名:殷笑闻。
或许大家都会觉得这是一场临澜国的内乱,但是一个国家大部分的内乱都是有心人挑起的,只是那些连接阴谋的根源太细微,常人根本无法发觉。
细雨阁是青微的,青微是殷笑闻的,而且青微现在就在青沂国。能同时知晓这些人联系方式和收买方式的人只有细雨阁,当然齐倾墨这种过目不忘的人算个异类,所以,有能力让这些人同时在临澜国浮出水面发难的人也只有青微了,或者说只有殷笑闻。
萧天离叹息一声,青微啊青微,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败笔。
现在的问题是,殷笑闻费尽心思在临澜国闹这么大一出戏,到底是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