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妙清庵是什么地方吗?”萧遥靠在刚才齐倾墨坐过的那张长椅上,上面还有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却是坏笑着看齐倾墨。
齐倾墨给鹊应盖被子的动作行云流水,未有一丝滞涩,口中的话却让萧遥都额头滴汗:“不就是阳假修道之明,阴行mài_yín其实的花庵吗?”
作为一个女子,说话是不是稍稍注意点,萧遥咳了下喉咙掩饰尴尬。
“平遥王爷我这们地寒,您还是赶紧回去,别打我这儿受了凉就不好了。”齐倾墨揶揄地笑道。
“你还挺见多识广的啊,连妙清庵这种地方都知道。”萧遥也怪声怪气笑道,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看着齐倾墨。
“王爷也彼此彼此。”齐倾墨脸皮奇厚无比地妥妥接下,随便还拉了萧遥下水。
两人对视着,突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极放松的笑容,就跟窗边轻盈的月光一样,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妙默契。
齐倾墨知道妙清庵还得多谢太子,前一世太子从那庵里买来过一个女子做侍妾,她这才知道所谓佛门净地,也不过尔尔。心不净,哪怕是将他放在西天之上,也只是个庸俗的凡人。
那个地方颇为有趣,你若能固守本心,倒也真能做个置身事外的清净尼姑,日日伴着青灯古佛颂经,但日子极为清苦。
要是吃得了苦,你倒也能找些赚钱的门路,比如挑点柴到山下的市集去卖,换点馒头之类的精细吃食。
但是,你若吃不了苦,又不愿过苦行僧的生活,就会走上另一条路,做暗娼,穿红披绿的等着来庵里寻刺激的富贵官人们,温床暖枕一番云雨过后,得到的赏钱动辄上千金!
齐倾墨很是期待,高傲金贵如齐倾月到了那种地方,将会过上怎么样的生活。
“你怎么这么狠毒啊?”萧遥看着她的目光一闪一闪,就知道她在打坏主意,脱口便问道,这等坦白倒是少见。
“大抵我天生蛇蝎心肠。”齐倾墨笑道,自打她重生起就是来复仇的,说是天生蛇蝎倒也不为过。
“我泡的药酒正好缺这两味药。”萧遥笑道。
“那就要看王爷你抓不抓得住了。”齐倾墨看着窗外的月光,他正好缺这两味药么,就是不知道泡了一瓶什么样的药酒呢,会将这临澜国染出怎么样的酒香与颜色?
“平遥王爷心里既然是向着萧天离的,为何不相助于他?”齐倾墨突然回头看着萧遥,一双晶亮的眸子正盛着月光,看得人心里头直颤,萧遥的心,就莫明动了一下,这一下动得他连神也回不过来,只看着那双眼睛,忘了说话。
“平遥王爷?”齐倾墨疑着又唤了一声。
“要是连太子这种废物都斗不过,我把他送上帝位他也坐不稳,还不如不坐。”萧遥咳嗽一声转过身去,掩饰着心乱的尴尬,只是话语依然辛辣。
不过这话倒是出乎齐倾墨的预料,看来还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想做小离的盟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管你与宰相府有多大的仇,宰相府的人与势都是小离要争取的东西,你若真想对付太子,要想的是如何将宰相府推向小离这边,而非害死宰相府的每一个人。”萧遥难得正经地说了一回话,看着齐倾墨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在暗骂自己怎么多嘴说这些。
齐倾墨却是淡然一笑,懒懒靠在窗柩上,笑道:“只要她们不再找死。”
“嘿,你这话有意思了,哪次不是你把她们逼上绝路的?”萧遥一乐,这人是不是有健忘症?
“是吗?天无绝人之路,除非是人非要往那条路上走。”齐倾墨无辜地耸了下肩,萧遥要刻意忽略掉齐倾人她们对自己的苛待和绝情,她也没办法。
她可不是那种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自己身世有多凄凉,以此来博得同情的人。
萧遥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越发心中烦躁,突然一个箭步,几个闪现就逼近齐倾墨,目光如灼人的火花,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要帮小离还有一个方法,你要听吗?”
齐倾墨让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你错了,我不是在帮他,我在帮我自己。”
“怎样都好,小离一直与宣摇国的国君有来往,只是宣摇国的国君这人太过保守,一直未对小离有所回应,如果你能帮小离得到宣摇国的帮助,不管是帮你还是帮小离,筹码都会大上很多。”萧遥笑看着齐倾墨,看她会有何回应。
齐倾墨先是默然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站起身子走近萧遥,身上淡淡的芬芳毫无预兆的落入萧遥鼻中,一阵心神动荡,听她说道:“平遥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萧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齐倾墨的腰肢,柔软细瘦,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那你可就没什么用处了。”
毫不避讳萧遥的无礼,齐倾墨只是稍稍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看着萧遥乐道:“我的用处大着呢,比如做你缺的那两味药,泡一壶酒气醇香的上好药酒,医一医这百病缠身的临澜国,平遥王爷不信的话大可看着。”
“真是个自负又放荡的女人!”萧遥的脾气来得没有由头,冷哼一声要推开齐倾墨,齐倾墨却一把拉住他腰间的玉带,巧笑倩兮:“比起我那二姐,我觉得我挺矜持的。”
“莫不是你也要扒光了往我身上扑过来?”萧遥让她气乐了。
“我不会,我会把药下在王爷你的茶中,让王爷你冲我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