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刘振脸上有些不自在,打发走刘永和刘润后,见花娴要告辞轻声着唤住她。[t]
花娴垂着头轻声应下:“振伯父!可还有吩咐?”
“嗯…”刘振无奈着轻声道:“清宁!你娘与陆杰的事别怪伯父!”
花娴心下略惊,想了下抬头正视刘振:“振伯父何出此言?您别怪清宁多事,非要弄个清楚…”
“清宁!”刘振苦笑了下打断花娴:“振伯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是我家对不住你娘,特别是陆杰!这事却是不好声张开来,但定是会与你娘和陆杰讨回公道!”
花娴淡笑了笑,讨回又如何?我娘与杰叔却是回不去了!“这事伯父与杰叔拿主意就是了,杰叔与我说明白了,我不会再掺和进来!”
刘振无奈摇头:“如此甚好!清宁且记住,振伯父真心待你如女!”
花娴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放松下来笑道:“杰叔常说清宁可会生事了,有振伯父撑腰就不怕了!”
刘振看她轻松下来,也笑了开来:“清宁啥也别怕!有事让人进宫来说声就是了!”
花娴笑着点头:“嗯!那清宁就先回去了!振伯父且忙!”含着笑对刘振轻施一礼,转身出了御书房。
叶贵妃闷闷的在花园中闲坐,中午本待送花入御书房,却被内侍挡在了门外,听得屋内刘振父子与花娴说笑声,一腔闷气在花园中坐到现在连饭也不曾用过…
好不容易听得宫人来报,刘永兄弟离去了,迫不及待着准备去见刘振,却被紫燕拦了下来,提醒还有花娴在御书房中。
叶贵妃不由更是闷气,这丫头怎么这般不知廉耻,王上也不顾及外间传言,还单独留她在书房…
叶贵妃左思右想不由忐忑起来,王上别真有那打算。可不就弄巧成拙了?
内侍送花娴出来经过花园。远远见得宫人们侍候着叶贵妃在园中静坐着,叶贵妃满脸阴郁,陈公公不由暗叫不好,低下头加快脚步…
花娴见引路的陈公公这般变化,抬眼望见远处的叶贵妃,也不由皱眉心下不喜,不出声收回目光走快了些…
“贵妃娘娘!”紫燕轻声唤垂头的叶贵妃,示意她花娴离去了。
叶贵妃扭头看过去,见花娴高扬着下巴,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着快步行向宫门方向…
“哟!这不是花家丫头么?”叶贵妃起身来。快步行到花娴前方高声说。
陈公公与跟在后面的宫女,急忙对叶贵妃行礼问安。叶贵妃抬起右手示意两人退下,两人却并不动弹苦着脸一前一后站住。
“陈公公!”花娴瞟了眼叶贵妃,这些日子随着陆杰,自是明白这女人对自己并无好意,花娴懒得理会于她:“我还有事!”
陈公公闻言抬头看了眼叶贵妃,低下头轻声道:“女郎请!”
叶贵妃瞪大了眼怒上面来:“你家就这样教你的!”
花娴抬眼看着前方,抬步朝前走去不出声。陈公公偏头冲叶贵妃身边的紫燕瞪了眼…
紫燕心下一动,伸手轻拉叶贵妃,轻摇下头低声说:“贵妃别恼!且看王上面上…”
叶贵妃满脸怒容,胸口起伏着恨恨看花娴离去的背影:“这站头片子太嚣张了,王上难道就不管不顾纵着她?”
“贵妃别气着自己了!”紫燕也一脸恼怒,低声对叶贵妃说:“王上纵她一时,纵不了一世!来日方长着…”
“真不知王上是如何想的!”叶贵妃恨恨着跺了下脚,转身冲御书房行去:“这不识抬举的东西,待落到我手上定要她好受!”
“她这做派。迟早让王上对她生厌,到时贵妃再出手不迟!”紫燕阴狠着说。
叶贵妃点了点头不再出声,走到御书房门口,紫燕轻声上前请内侍进去通报。
花娴心情极度不爽的回了柳巷,在客栈门口被李青请去小院,在前厅等候的春兰含笑上前。
“主子让我来与清宁传话!”春兰轻声笑着说。
“姨婆你说!”花娴示意春兰坐下说话,好奇莫璃夫妇要对自己说什么。
“主子言道,这些年了,清宁可曾想清,是要做一世的旁观者么?”春兰说着一脸迷糊,好奇看着花娴。
花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慢慢小脸神情严肃起来,春兰面上带笑急忙道:“清宁!主子对你是极好…”
“姨婆!”花娴摆手叫住春兰:“你回去与丽姨说,我会认真想清楚的,劳烦姨婆了!”
春兰见花娴神情认真不想多说,只得起身来告退离去,留下花娴静坐着细想…
原来就算时光流逝,自己还仅在做旁观者而已,仔细想来这些年,真不曾有过一丝觉悟,只冷眼看着周遭过往人事,有兴致时参与,无兴致时仅当看戏…
花娴想着有些颓然,是否自己太自私,还是缺乏最起码的安全感,连信任也不曾给予过身边人,不!马玉涛自己是信过的,花醉月也真心敬爱着…
“娴儿?”陆杰下值后,听说花娴在这边闷坐好久了,进得厅门见她严肃神情忍不住高声唤道。
“杰叔!”花娴回过神来,抬眼满脸迷茫的神情看陆杰。
“怎么了?”陆杰关心着问。
“杰叔!我是不是太冷漠了?”花娴皱着眉认真问陆杰。
陆杰有些诧异,招手示意花娴到自己面前来,偏头让陆松等人出去。
“娴儿!”陆杰认真看花娴神色,放柔声音轻语:“你呀!不是冷漠,是对什么都不上心!”
花娴有些沮丧:“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