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将领策马带着一队亲兵,下了官道后跳下马,走到花承雄身后来冲官道上领头的兵将挥了下手,领头的抱拳低头弯了下腰,冲身后挥了下手队伍沿着官道继续前进。
“雄帅!”带头的将领在花承雄身边低呼了一声,扭头冲马玉涛一行抱拳:“桂县马大人?”
马玉涛急忙认真拱手躬身:“桂县马玉涛率地方同仁,见过诸位将军!”身后众人也急忙躬身行礼。
“老郑!这就是我家杰弟的弟子……”花承雄乐呵呵着又用力拍了下马玉涛的肩。
姓郑的将领见他这副模样,面带无奈直接无视花承雄,严肃着对马玉涛道:“我等奉命到前方换防,顺带从岭南为桂县带来粮草,马大人且安排人手交接……”
“老郑你着啥急?运粮队还老远着呢!”花承雄不耐的摆手:“待儿郎们扎好营,坐下慢慢交接不迟!”
“雄帅!公务要紧……”马玉涛正色对花承雄拱手,回头对自己身后吩咐:“宋守备!杜主薄!且带人与将军的人准备好交接事宜!”身后两名属官上前拱手应了,含笑迎向郑将军一行。
郑将军眼里闪过丝笑意,跟身后另一名将领点头示意,那将与另两人自上前与守备和主薄交谈着走向一旁。
“雄帅!军队不在桂县略作休整?”见几人已经在安排起来,马玉涛看着官道上匆匆行过的军队,认真问花承雄。
“你这不是还在安置期么?上面有令不得扰民。行军到晚上在前方自行安顿就是!”花承雄大咧咧道。
说着拉了马玉涛向旁边亲兵临时布置的营地走去:“过去与三师伯坐会,你家师父还有话让我带给你!”
马玉涛身后其它属官,个个陪笑着不知是否该跟上前,马玉涛动了下眼神回头笑道:“诸位协助守备和主薄,将粮物交接安置好!本官与雄师说说话!”
几名将领若无其事的跟在两人身后,桂县地方前来迎接的众人,相互看看不出声齐行了礼退散开来。
“没旁人在,老郑你还拿着个架子做甚!”一来得空地上。花承雄就笑着大声道:“玉涛!来见过这几位叔伯!这是老郑!老蔡!老金和老毛!”
“郑将军!蔡将军!金将军!毛将军!”马玉涛含笑着认真行礼。
“杰帅的弟子啊!”几人都大笑着上前挨个猛拍下马玉涛的肩,个个都用上了大力……
马玉涛心里不由叫苦却强忍着含笑:“承蒙恩师青睐!”
“行了!都不是外人!”花承雄在亲兵放好的扎凳上坐下,摆了摆手笑道:“玉涛!有事就让你那守备派人到前方来,军中能帮上的大家都会出力!”
“那是!”四人都大笑着点头称是。
“这小子不错,看着身形不咋的,没被拍趴下……”姓金的将领见马玉涛面不改色,站得稳稳的不由大笑着又猛拍一下。
“好歹也在我家练过点,这几下都受不住能放出来?”花承雄瞪眼笑道。
“别扯旁的了!”花随雄见几人还笑着要打趣,摆下手认真道:“玉涛!我从京里走时。杰弟可是说了,让你年底前要将这里安置妥当,尽快回京可能办到?”
其它几人各自坐下。虽带着笑却面色严正许多。
马玉涛愣了下。原本不是说三年?年底前?这可有难度了,眼下连耕种问题都没解决好……
“三伯!”马玉涛正色看着花承雄:“老师这般要求,可是京里……”
“我家老爷子回家养老了,老二去了太湖水军,就老大留在京里了。”花承雄眯了下眼:“下月杰弟就会随道尊治伤,醉月自然要跟去的。清宁一个人在京……”
马玉涛神色严肃了起来:“大伯在京中眼下可有调职?王上……”
花承雄赞许的看了眼马玉涛:“老大也推掉其它职司,只还在军校挂职任教。王上总不能时时看着清宁吧?再说丫头弄那慈善会……”
花承雄说得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无奈的摇头,马玉涛思索了下:“清宁虽是聪慧,却沉不住气!放她一人在外……”
“杰弟就是担心她犯糊涂的时候……”花承雄无奈着叹了口气:“你得赶快将这里安定下来,然后王上才好调你回京……”
马玉涛见他说起王上并无语气变化。心里动了下问道:“王上也是此意?”
花承雄眼神动了下,大笑起来:“王上倒是想让杰弟也带了清宁去。那丫头慈善会又做得正要紧,自然正事要紧!”
见马玉涛挑高了眉头在细想,笑着摇头轻声道:“你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旁的别去想!”
扭头冲姓毛的将领大声道:“老毛!这里的情况你最清楚,守备原也是你营下的,交代下去了军中都得配合玉涛!谁要拿着架子,坏了杰弟的事……”
毛将领笑着点头道:“雄帅放心!军中早有交代,在这地界上世侄的话要当军令的!必得护了他周全!”
说着又有些得意的笑道:“这里的土著青壮,咱们临走时可是抽得差不多了,按理说来也没甚要紧的了!”
马玉涛眼睛大了些:“毛将军!照你说来此处的土著没多少战力了?”
“噫!”毛将领瞪大了眼:“宋虎子没告诉你?”
马玉涛脸色尴尬了下,连忙摇头道:“宋守备是说过,土著的青壮八成被入了苦力营带去前方了,不过……”
几人同时紧盯着马玉涛,心中略有不悦,这小子不信咱们当兵的?
马玉涛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