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涛被医官的叫声吸引了过来,见两人垂头不敢出声,想了下沉声问道:“你二人可有胆,在那水深处多呆一会?”
两人一听这话,深怕功都不被记了的心,不由生起一丝希望,果断抬头认真道:“卑奴敢!”
马玉涛点了下头:“重新穿上绑好!就刚才那位子就够了,也不必再往深处去!一有不对就马上上来,明白了么?”
两人躬身应了,急忙匆匆又将油布袜装备起来,匆匆下了水在刚才的位子,来回走动了起来……
马玉涛面色严肃着,认真盯着河边走动的众人不发一言。
这次比上次时间用得更多,待将河里众人叫上来后,负责查看的众人,纷纷拥了上去,仔细着检查了起来。
“这个外面有三条!”“这个外面有两条!”
“这个咬了!”一时众人齐齐扭头,看了过去,正是去水最深处两人处。
马玉涛拨开围着的人,伸头进去仔细看:“是被淹了没油布遮掩的地方!”
两个在水深处的都有被蚂蟥咬过,一人腿上还带着蚂蟥,医官匆忙着将蚂蟥弄了下来,处理起被咬的地方来。
“这个外面有十一条!”另一处又高声叫了起来。
马玉涛不顾得这边,扭头走身那人处:“人可有被咬?”
刚数完外面泥或布上附着的蚂蟥,那人正在试着除去油布袜,检查的人紧张的盯着回答:“正在看!”
众人都虎视耽耽紧张盯着那人腿,被盯的人心里惶恐着,慢慢将油布袜从腿上褪了下来……
“还好!人没事!”检查完众人齐松了口气。
马玉涛轻皱了下眉头,看来有这油布挡着,还是顶事的。被咬的人就是入水深了,咬的也是没油布挡的部分。
忽的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你在的位子,与旁人可有不同?”
众人静了下来。看着被问这人,这人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没什么不同吧……”
马玉涛眯了下眼。回头对旁边另一个检查得才一两条的人道:“你再穿上!”
又垂头对这边这人道:“你也再穿上,你两人回去刚才的地方,仔细看下可有不同处!”
这两人得了吩咐,不敢违背着又穿戴起来,待回得河里刚才的地方站了,瞪大眼仔细看了半天后,检查得少的人高声叫道:“大人!我知道了。我这里水草少些!”
岸上的众人都眼睛一亮,马玉涛让人招呼两人重新上来,回身走回去对翘首等着回报的刘永仔细说了起来。
“这么说用这油布袜能起作用!”刘永笑着点头,水草什么的。可不好解决,还是先将眼前的搞定再说。
“作用太大了!”马玉涛感叹道:“用了此物,下田就完全不怕了!只是这东西只怕不太经用,还是得解决根源……”
“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刘永笑着摆了下手:“这东西造价也不是太高,能换来这里良田耕种。怎么算也值了!至于如何清理根源,得查清了再计划!”
“是!下官燥进了!”马玉涛反应过来,含笑拱手道:“下官先去安排,给百姓分发油布袜,准备耕种!”
刘永点了点头。跟众人起身来,满意的慢慢回营地。
“噫!”刘永经过安置点时,看着紧挨安置点的稻苗,转头问跟在后面的县丞:“难道育苗的时候,就不曾发现玛璜问题……”
说着更是皱起了眉头:“百姓不曾在河边洗衣之类么?”
县丞笑着拱手:“永公子!此处林中多有毒虫与毒草,甚至深山中滋生毒雾,是以安置的时候各点都有打井,叮嘱过百姓吃喝用水要用烧开的井水,百姓听说林中有毒,洗衣什么也不敢来用井水。”
说着笑了下看了下苗田:“育苗的田都就在安置点旁边,方便照看百姓多也用的井水!”
刘永点了点头,这么说也说得过去,原本还担心这里地方早先就知道了,一直隐瞒着不上报……
“永公子!”县丞笑着讨好的说:“想来王上与百官,也心忧着虫患,公子的办法妥当,不若回去就报与王上与百官知?”
刘永瞟了他一眼,淡定的摇了摇头:“这才刚见端倪,待田里都种了下去,再回报不迟!”
身后群人自是一翻吹捧,刘永淡定着不再出声,回了营与马邦彦商量起,下一步抚民计划来。
花娴与马玉涛两人,分别忙碌着慈善会与桂县各事,时间飞快着过去,转眼就来得入夏。
朝中众官揣摩着估计丽妃被冷遇,刘振又亲口说着妻妾之分,估摸着刘贵是否也就背上庶出而无望时,刘振却接连将好些事交与刘贵处理,天天亲自询问一次刘贵学业与手里事务进程。
大家看不懂的是,花家眼看着花沐养老,花承忠也仅在军校执教,老二也去了水军中并没实权,偏又指派老三坐镇前线,王上对花家就是要闹那样?
今天朝堂上更是一声雷响,估摸着在赵马两老相退下来,入阁为相的热门陆杰,竟然告假疗伤了……
别说朝中官员与京中世家觉得突兀,花娴面对笑吟吟的陆杰和花醉月,也瞪大了眼:“娘啊!杰叔!你们的意思是要我独自照看家里?”
花醉月脸上笑意灿烂,开心着对花娴扬声道:“道尊终于回来了,你杰叔的伤这么些年眼见能治了,娘自然要陪杰叔去呀!”
说着看了下身边含笑的陆杰,回头对花娴笑道:“何况我家娴儿可能干着呢!家里的事管事们会去做,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