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无奈的抚额忘天,深吸了口气低头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都胡思着什么?”
说着停了下,有些恼意的提高声音道:“难道说?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定会护着你!你...不信?虽说亲疏有别,但你娘的亲人也确是你的亲人,娴儿!试着相信下其它人!”
“我……”花娴小脸微红嗫嗫着说不出话来。
花醉月在旁边一脸忧虑想开口,陆杰斜了个眼神过去,制止住她接着说:
“要知道活在这世上,并不是只要你和你娘关起门来,不理会其它人就可以!还没试着相处,就想着躲开来,你娘守得了你一世么?总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就别哪么幼稚!”
花娴被训得心下惭愧,自己是打算着慢慢准备好,将这社会完全了解了。
再试着替娘打点自家产业,想来依自己的头脑,安稳守成是没问题的。
自己也确是怕这怕哪,毕竟梦游般的换了这陌生处境,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还不清楚?那敢轻易相信旁人?
相信娘,那是毕竟她在这医疗不发达的年境,拼命般生下自己,又单身这么多年,能得回自己骨肉那有不真心疼爱的?
被杰叔再这般说,才有些醒悟!原来自己也是想得太多了!
或许不再这般怕东怕西,好好放开脑子里哪些念头,真正做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才轻松些吧?想着脸上也有些许悔意。
“杰叔!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娴儿错了!只是以往成了习惯,娴儿会试着改过来的。”花娴想得明白了,也就大方的开口认错。
“唉……”陆杰听得花娴这般说话,直接也就息了火叹气。
心说毕竟花娴从前,在骆家的年月这般怪不得她!“杰叔只是想你试着放开心胸。你们母女都应该试着把从前放下,毕竟母女团聚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花醉月脸微微一红,嗔怪的瞪了眼陆杰:“杰弟!早说我已经放下了,往后啊!除了娴儿的事旁的再也不多想了,我们母女好好过,不理会其它的了。”
“娴儿的志向是,要长大后替娘撑起一片天来的,自是要好好学着待人接物,而不是只顾着能和娘躲起来清闲。”
花娴站起来认真的冲陆杰行了一礼:“杰叔!娴儿知道自己无知的太多了,请杰叔好好教我怎么做人做事!”
花醉月感动得一塌糊涂,“娴儿……”
陆杰正坐着受了花娴的礼,点点头道:“娴儿,你既有志向将来能独挡一面,杰叔当然会将懂的教给你,往后杰叔要求只会越来越严厉了?”
“请杰叔赐教!”花娴认真看着陆杰的双眼说,心里下定决心做个好学生。
陆杰点着头,脸上不再哪么严肃,“看来礼仪的问题必须要先学好了,这个我回头会安排。”
沉吟下抬眼看着花娴:“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在这其中你能占得几条?”
花娴怔怔的站着思考,仔细想了自己来这世上后的所作所为。(原主干的当然不会认账的说)
有些愧色的低声回答:“娴儿仔细想想!可能唯一在做的也就依于仁罢?娴儿心中还无自己的道,也不敢讲德,艺也是不通的……”
“嗯!看来你还是聪明的,道与德现在对你还远着,能知道努力凭于仁,这样答来,想来你也是明白些,圣人这句是什么意思了。”
陆杰晃着头说着,面上微露满意,“这几日将这话日日写上百遍,真到完全理解通透。这就是杰叔送你做人的准则,不指着是让你全做到,有这个做标准努力去做就够了。”
“是!”花娴应了下来,“娴儿会谨记着努力这般做。”
“须知圣人还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做到心中无愧就够了,何必在意其它?”陆杰带着傲气昂头道。
这一瞬,花娴觉得眼里的杰叔似带着光芒闪了眼,原来杰叔骨子里,原是这般骄傲着的人!
有些佩服的低声说:“娴儿明白了,定会努力成为这样的人。”
花醉月迷茫着看着陆杰,听得花娴的说话回过神来,浅笑笑说:
“杰弟,刚才好像回到年少时你与人辩论的情景一般……”说得有些惆怅,为陆杰现在这般心里有些悲伤。
陆杰淡然一笑,“过去有甚好提的!月姐!我们还不到年老回忆的时候。”
花醉月挤出笑来应了,“是呢!嗯!杰弟就好好帮我教导娴儿罢,学问上我可差得远了。”
远远的瞧见陈氏领着下人进得院门,起身来笑道:“大嫂带人过来了,我去看看有甚帮得上手的不,杰弟和娴儿在这坐坐罢,摆好席再来叫你们过去。”
花娴自是坐到陆杰旁边来,伸手替陆杰换了茶水递上,请教起礼仪应对的一些问题来。
工部侍郎杨礼晨的生辰,杨家早早府门大开,迎接来恭贺的同僚与世家。
莫凡的娘也出自杨氏家族,自是也带了贺礼过府祝贺。
因着学院已是沐学了,莫凡自也随同娘亲一起上门,到得府门杨家二媳热情的迎了上来。
拉着莫三夫人去花厅,旁边下人引了莫凡,到花院同年少的公子们聚会。
刚进得花园门就听得王子建在与众人高声谈笑:“子凌当初教训我的是,此事原是我做得不对,自有长辈们拿主意的我太急切了,如子凌说的一般,哪骆家与我们王家来说,愿不愿娶无非一句话的事!”
众人自是一翻附和,有人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