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姑姑,姓郝,叫什么不清楚,不过既然姓郝,大概叫什么都是很占便宜的吧,郝强壮,郝优雅,郝美丽,郝特别,啧啧,连梁灼都忍不住羡慕起这个姓氏来,强大啊。
阿鼻大帝像是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看,梁灼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并没有什么特别,顿时很茫然,难道阿鼻这小子傻了不成?
“郝姑姑性格也算是比较温柔的,只是平时不顺心的时候难免浮躁些,还有,郝姑姑不爱吃圆的东西,汤圆、汤团什么的都不可以……”
“啊,这么奇怪的癖好?那圆的东西能不能见?”梁灼想了想,“要是圆的东西也不能见,估计我去见她的时候连脑袋也不能带了……”
“娘子。”阿鼻大帝看了她一眼,“不许调皮。”
“谁是你娘子?”梁灼头一甩,“回头你姑姑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你要是再喊我敲得你满地找牙。”
“娘子你想多了,我姑姑一直盼着我成亲,要是知道我有娘子了只会开心,又怎么会生你气呢?”
“是么”梁灼往后一仰,半靠在软垫上,手里把玩着先前马车上的丝带,眉眼飞扬,慢慢地、慢慢地睇了一眼阿鼻大帝,缓缓道,“那么苇裳姑娘呢……”
苇裳不置可否,转过身轻轻一笑,“姑娘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浮云山上寄居的人而已。”
“对了,主人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给姑姑带些茶叶?”
阿鼻大帝看了看她,微微一点头。
苇裳低着头,温温柔柔道,“好的,主人。”
梁灼忍不住问:“苇裳你是天上的仙子,怎么会叫阿鼻这个臭小子为主人?”
苇裳浅浅一笑,“苇裳只是个普通的花仙,仙为有限,多年前突遭天谴性命垂危,多亏郝姑姑不嫌弃收留我在浮云山上,主人既然是浮云山的主人,自然也值得苇裳这样一喊。”
“难道你没想过离开浮云山么?山上又没什么人,多无聊啊……”
苇裳神色茫然,很是不解的看着梁灼,“为什么呀,其实仙界往往还不如浮云山尽意。”
“哦,好吧。”梁灼完全放弃了,灿灿一笑,连忙换了个问题,“对了,上次在浮云山怎么没见到你,难道阿鼻平日都将你窝藏在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么?”
“没有,平日里我都是随着郝姑姑在各地游历,也倒欣赏了不少的好风光,很是趣致。”苇裳低低一笑,不紧不慢道。
梁灼看着她,心里面不禁肃然起敬,哎呀呀,真是一个好大方得体温婉可爱的仙子姑娘啊,啧啧,真喜欢。
阿鼻大帝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梁灼突然睡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愣了片刻,又望了望始终不动声色凝视前方的阿鼻大帝和正襟危坐的苇裳,面色沉重,从嗓子里低低的冒了一句,“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说。”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可疑之处?”阿鼻大帝转过头,上下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
“不是!”
“那是什么事?”
梁灼骨碌着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阿鼻大帝看了一会,看见他的眼睛浓黑肃杀,显然是非常着急,心下一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什么,饿了。停车,我要吃饭。”
阿鼻大帝愣了一下,眸色加深,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你看,前面就有一家客栈。”苇裳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扭头对着梁灼他们微微一笑,“我们赶了一些路,姑娘饿了也是正常的。吃好了才有力气赶路嘛。”
“对对对,还是苇裳姑娘善解人意,不像某人简直是……”梁灼说到一半,看阿鼻大帝投来的简直要杀死她的目光,咽了咽口水,“简直是柴米不进,根本就不需要吃饭的,对吧?”
“你说你这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明明就没一句好的,我怎么还是觉得它有些可爱呢?”阿鼻大帝回头往梁灼身上瞅了瞅,叹了口气,“走吧,下车吃饭去,我看你究竟能吃下几头牛!”
“是,姑娘,我们到了呢。”苇裳淡淡一笑,撩开帘子,飘身下去了。
梁灼刚想站起来,结果两条腿由于坐得太久了而麻痹住了,根本没有办法动,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硬着腿走下去的时候,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阿鼻大帝打横抱抱起来,看着她,邪邪一笑,“娘子真是调皮,非得我抱着才肯走呢。”
“我……”梁灼想了想,觉得此时此刻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抱着就抱着吧,没有把她扔掉已经很好了,唉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一想到以后到了浮云山就更是头疼。
梁灼下了马车,自己在地面上踩了几步,又甩了甩脖子,感觉双腿似乎好多了,也不理会阿鼻大帝一脸的坏笑,自顾自朝客栈里走去,很是自觉的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菜单一手在上面指指画画,不亦乐乎的大点特点。
小样,现在有求于你别的可能没办法整到你,光是让你破破财也是好的。
阿鼻大帝赶过来,在梁灼头上摸了摸,“你倒很是自觉。”
梁灼轻哼一声,直接转过头去一脸笑意的对着苇裳,“对了,苇裳你都爱吃些什么菜啊?”
“千万别告诉我你什么都爱,什么都随便啊……”梁灼看了看苇裳的神色又赶忙补充了一句。
“那倒不是。”苇裳低头一笑,“其实苇裳比较偏爱吃一些较甜润一些的菜,不知道姑娘吃不吃得惯?”
“真的嘛,太好了!”梁灼激动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猛地一拍,连忙走过去激动万分的搂住苇裳的手,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