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说那些书特别的吸引她,吸引着她去看,去忍不住的记下来。
“好了,走了走了,去沐风堂啊。”青菱咯嘣一下嚼完了嘴里的松子糖,朝梁灼的后脑勺轻拍了一下,咯咯笑道。
“哦”梁灼木讷地应了一声,伸手合上了那本藏蓝色的书。
等到梁灼和青菱都到了沐风堂,同是学员的栖凤拓才嬉笑着告诉她们大祭司临时有事,要晚一会才能来。
“哦,为什么啊,大祭司很少这样子的哦……”青菱拉着梁灼先坐了进去,扭头看了看栖凤拓,惊讶道。
“哦,听说……”
“听说什么啊?”青菱甩手在栖凤拓的头上敲了一下,大声吼道。
“听说是和初蕊夫人幽会去了呢,哈哈。”栖凤拓很是无辜地摸了摸头,弱弱道。
“什么?”青菱回头看了一下梁灼,劈身上前照着栖凤拓的脑门又是响亮的一记,暴喝道,“胡扯什么呢你!”
“呜呜呜”栖凤拓连忙伸手去抱住头,委屈道,“都知道是胡扯了干嘛还打我、打我啊?”
“对了,栖凤拓你在灵界多长时间了?”梁灼朝青菱笑了笑,上前望了望栖凤拓,轻声问道。
“我嘛,我可是灵界除了尘幻兮以外最厉害的,其实要不是初蕊夫人我可要比那个冷面鬼还要还要……”
“停!”梁灼无奈地拍了拍栖凤拓的脑门,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你知道许卿绫吗?”
“许卿绫?”栖凤拓往后踉跄了一下,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许卿绫的,这个可是灵界一直以来都不让说也没什么人知道的事情,我我我、我也是偷偷听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夜里睡着了,不小心梦话说出来的呢。”
“他是谁?”梁灼盯着栖凤拓的眼睛疑惑道。
“他他他,他是大祭司的师师师、师父。”栖凤拓摸着椅子慌慌张张坐下来,看着梁灼满头大汗道,“我看还是叫青菱这个鬼丫头打我算了,不要、不要再问我什么许卿绫了好不好?”
梁灼想了想,点点头道,“嗯。”
“那个许卿绫到底是什么人啊?”青菱反应过来,凑到栖凤拓身边笑嘻嘻道。
“青菱大公主,别问了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好吧,我讲。”栖凤拓双手捂住耳朵可怜巴巴地瞅着青菱,连连求饶道,“大不了回去被师父狠狠鞭一顿……”
梁灼和青菱对视一笑,坐下来,坐到栖凤拓面前,微笑着看着他,异口同声道,“说吧。”
“许卿绫是大祭司的师父,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下子就死了,连大祭司的师母也一起死了?”
“为什么?”
“这个我、我真的不知道。”
“大祭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一个人待在子虚崖上的吗?”梁灼幽幽道。
栖凤拓仰头长叹一声,很是感慨道,“是啊是啊,听说当年大祭司因为这件事情伤心难过死了呢……”
青菱下巴枕在书上,歪着脑袋想了想,眯着眼睛笑嘻嘻道,“那个师父师母也没生下个什么小祭司什么的吗?”
“青菱……”梁灼戳了戳青菱,眉头轻皱道。
“大祭司是他的师父师母一手养大的,现在师父师母死了,当然难过伤心了。而且后来不久,大祭司唯一的师弟,我们正面可以放倒千军万马,背面可以击退百万雄师的许冰清大祭司就和那个什么烈红云一起死在了子虚崖上呢。”
“烈红云不也是灵界的人吗?”
“是啊,可是……”
“尘幻兮来了尘幻兮来了。”青菱捅了捅栖凤拓和梁灼,低下头小声道。
梁灼想着大祭司这么多年来,就那样无牵无挂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子虚崖上,对着漫天飞舞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大雪,那样,那样孤独的生活着,一年又一年,一百年又一百年。
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一个不剩的全部离他而去,留下他一个人……
一个人……
她回想起大祭司脸上那总是挂着的温和美好却又很是疏远的笑容……
也许,连那样的笑容也是一种掩饰吧,掩饰受伤的心……
外面广玉兰树上嫩绿色的树叶,在阳光的罅隙中来回翻转,充满了美好和勃勃的生机,可是梁灼的心里,心里……
她将脸转向阳光照射来的方向,也还能,还能感觉到阳光照在眼皮上那种热烘烘、通红通红、跳动的灼热感,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心里突然漫过一种心疼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从你的心房飘过一样……
“好,今天我们来讲一下灵力之中凝聚怨灵力量的部分……”
“这个尤其要注意这里……”
“千万不要……”
“是的,就是像这样……”
梁灼抬头看着许清池脸上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忽而低下头去不敢再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