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颜墨脸上始终挂着冷冷的笑:“养父?舅舅?听起来好像很有份量。不过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孩子们的第一监护人。”
他说的是孩子们,包括了小麦和悦菱肚子里的宝宝。
水木华堂听到他的说法,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了悦菱。
瑜颜墨也顺着他的目光,向悦菱看过去。
悦菱抱着水杯,看看水木华堂,又看看瑜颜墨,显得有些茫然:“你们看我干什么?”她竟然笑了笑,“你们谈你们的啊,我只是来旁听的。”
听到她的话,水木华堂和瑜颜墨的眉头,同时都皱了起来。
好一个只是来旁听的。
悦菱的语气,竟像是今晚的谈判,是和她没有关系的?
难道说,如果说小麦只是她从孤儿院带出来的孩子,那她肚子里的宝宝,那也无所谓吗?
“悦菱,”水木华堂没再和瑜颜墨对话,而是看向了她,“你有没有话想要对瑜颜墨说,你对于小麦和你宝宝的抚养权,有没有什么意见?”
水木华堂记得,悦菱在来之前,曾经说过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抚养孩子的。他希望她能把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对瑜颜墨说出来。
说实话,他也不信瑜颜墨居然可以狠心到这种地步,连一个孩子也不肯留给悦菱。
可是悦菱听到水木华堂的问话,只是再度轻微地笑了一下:“我没有意见啊,我听你们谈。”
她如此淡漠的态度犹如一捧烈酒,浇在瑜颜墨的心上,让他的心底仇恨的火焰燃烧得愈加猛烈,这种恨意从他的眼底弥漫。
如果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极有可能他已经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脖子折成两段。
“水木华堂,我想大家没什么好谈的了。”瑜颜墨的话里此刻也带了一丝凉薄的讥讽。当事人都根本不在乎,他不明白水木华堂极力要求的谈判究竟有何意义。
事到如今,瑜颜墨总算明白,他提出离婚,要求得到小麦和宝宝的抚养权,归根结底,也是他败了。
因为悦菱根本就不在乎,她甚至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流眼泪,感觉痛苦或难以割舍。
他曾经幻想过她或许会来质问他,或是恳求他手下留情,至少给她留一个孩子。
但是她没有,她这么的微笑,这么的云淡风轻,过的这么滋润。
她曾经那颗剔透玲珑的心到底遗失在了哪里?还是说,一切不过是伪装,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心的?
水木华堂听到他的话,神色里也多了一份凌厉:“瑜大公子坚持要一意孤行的话,那我们两家就只有对薄公堂了。我今天约你出来,只是不想我们水木家和瑜家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毕竟,我们之间打仗,最多只会给报纸头条做贡献而已。还不如坐下来,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
“除了争取到孩子们的抚养权,我不接受任何结果。”水木华堂的话还没说完,瑜颜墨已经强势地打断了他。他的语气,霸道专横,不给对手留一丝的余地。
末了,瑜颜墨语气中讥讽地口吻更甚:“对薄公堂,瑜家和水木家,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水木小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还在乎这么点名声吗?”
悦菱听他这般嘲讽自己,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水木华堂已经不期待悦菱说什么话了,他现在只能尽量帮她争取。对薄公堂……他怕她根本就等不到那个时刻了。
“瑜大公子,小麦的抚养权,我们这边可以放弃,不过悦菱肚子里的宝宝,今后会是我们水木家的继承人。这个是我们的底线,无论是外公还是我,或者是悦菱,都不会让步。”水木华堂直接抛出了自己所希冀的结果。
他是早就做好了放弃小麦的打算,毕竟,悦菱这辈子,可能都只会有肚子里这么一个亲生的宝宝了。
但瑜颜墨不接招,他冷哼了一声:“水木华堂,我现在不接受谈判。大家有的都是时间,我们直接法庭见吧。”
小麦的抚养权,当时是移交过来的,虽然水木华堂没有签字,但是根据s国的法律,在十五天内,如果曾经的养父在知晓的情况下没有提出异议,那么就不再需要他的签字了。转移收养会正式生效。
而从悦菱接走小麦到现在,已经早过了十五天。
如果上法庭,悦菱是绝对不会撒谎的。要取得抚养权的希望十分渺茫。水木华堂心知肚明这一点,他只希望瑜颜墨不要再夺走悦菱肚子里的宝宝,不管他能不能成功,这都会对悦菱造成巨大的伤害。
瑜颜墨已经起身,取过外套,准备离开。
可悦菱还没有任何的反应,水木华堂皱了皱眉,伸手夺走悦菱手中的水杯。现在,他只希望能问到一个悦菱能比较诚恳回答的问题。
“悦菱,如果瑜颜墨到时候会和你争夺你肚子里宝宝的抚养权,你要怎么办?”他的声音提高了,只是为了让瑜颜墨听见,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到达悦菱的心里。
悦菱空着手,看着水木华堂,脸上依然是淡泊的表情。
察觉到空气的凝结,她禁不住也看了一眼瑜颜墨。
悦菱能看出瑜颜墨眼中的恨意,隐藏在他冰寒的目光之后。但好奇怪,她不像从前那样惧怕和担心,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水木华堂的问话她却是听清楚了的,于是她坐直了身子,对瑜颜墨和水木华堂耸了耸肩膀,回答道:“如果瑜颜墨一定要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