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舟陪你出去逛逛?”
刘宋一脸疑惑地看着沐容素。t/
沐容素抓着杜小舟的胳膊说:“是啊皇兄,行不行?您也知道的,我跟那些小姐们聊不来的,对小舟可是一见如故,似是故人来啊!”
杜小舟赶忙咳嗽了一声:“上次落水,多亏顺义公主相救及时,奴婢心中感激不尽。”
“既然这些,那就去吧,这些日子你也是疲累,出去散散心也好。”
刘宋想了下回答说。
“谢皇兄恩典。”
沐容素偷偷向杜小舟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杜小舟心里虽然奇怪刘宋居然答应的如此轻易,可是时间有限也就来不及细想了。
沐容素拉着杜小舟,一路走的飞快,到了迷楼的门口却停了下来:“你进去吧,我就不去了。”
杜小舟奇怪地问:“你真的不进去吗?”
这位女侠为了能进迷楼可是刻苦努力地成为了一代阵法高手,每次都是想尽办法的进去就为了能见师父一面,今天这是怎么了?
沐容素今天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白底撒朱红小碎花长身褙子,下身密合色纱挑线穿花凤缕金脱泥裙子,头发梳成了斜髻,发尾处插着一支缠丝点翠步摇,英气中带着几分妩媚,引得一众路人频频回头,幸好迷楼所在的地方不显眼,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人怀疑。
“不进去了,我在前面的竹里馆等你。”
沐容素咬了咬嘴唇回答。
“你,和师父闹别扭了?”
杜小舟小心翼翼地问。
师父一次偶然出手,成就了一段奇特的缘分。
一个是她的师父,一个是她的好友,杜小舟只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他说,我很让人厌烦。很可笑吧,我沐容素堂堂顺义公主居然会被嫌弃成这样,那么多年的追逐,我也累了。的确是我一厢情愿了。”
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战场上所向彼靡,情场上却也不过就是个容易受伤的小女人罢了。
“那好吧,你去前面等着我,师父也是的,干嘛非得要我出来啊。”
杜小舟只能对好友报以安慰的眼神。
“师父,你站这干嘛?”
杜小舟进去之后才发现师父大人其实就站在门口,离刚刚她和沐容素说话的地方很近。
韩言溪今日穿了件鸦青色素面刻丝长袍,眉宇轩轩,仿似朝霞孤映,若非对他已经十分熟悉的杜小舟是不会察觉到那深藏眼底的痛色的。
“还不是怕你进不来。”
韩言溪伸手就给了杜小舟一个爆栗。
杜小舟揉了揉发红的脑门嘟囔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体贴过?”
立马换来了师父大人一个白眼。
“师父,干嘛非得要我出来啊,你以前不是都直接瞬间移动到皇宫里的吗?”
杜小舟表示非常地不理解。
“还不是都是为了你!那个夏婴的路数太过诡异,还是小心点儿好。”
韩言溪觉得,自从收了杜小舟这个徒弟,白头发都冒出来好几根。
杜小舟一脸茫然。
“国库最近是不是很缺银子,所以皇帝动了裁军的心思?”
韩言溪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是有些欣喜的,那个女人的后代里终于有一个真正像她的了。
“怎么师父你有好办法?”
杜小舟面色一喜。
韩言溪拿起桌上的和田白玉茶盏,品了口君山银针才回答杜小舟说:“你可知道江西的费家?”
杜小舟思索了一下:“秦山的那个费家?”
秦山费家,在前朝是个大大有名的家族。
靠着当时一匹值千金的秦山布成为江南第一大布商,当时的家主费以是个眼光十分长远的人物,有了钱便培养族中子弟做官,这个家族在百年之内连接出了一批仕宦文人,可谓是名誉乡帮,誉重冠盖。
直到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贞泰帝被叛将杀死在了随德行宫,宰相费宏愤而归隐,并立下族规,费家子孙永不出仕,费家在新朝才逐渐没落。
“费家与我有些渊源,如今的家主费里,是个颇有野心的人物。他愿意号召江南大商募款,以解朝廷急难。”
韩言溪接着说。
“条件呢?”
杜小舟当然知道,商人做每件事情都不可能是亏本的买卖。
接下来的话,韩言溪觉得自己说出来需要一些勇气。
“费里有一妹小字玉真,正当芳华妙龄。不仅生的美丽非常,更兼姿性敏慧,女工之外,诗词翰墨,无所不通。费里的意思是,愿送妹入宫,能让其妹在宫中谋一卑微之位,能伺候皇帝陛下便心满意足了。”
韩言溪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自己徒弟的脸色,果然是不太好看啊。
杜小舟实在是不明白,上至首辅,下到富商,怎么就这么热衷于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宫给皇帝当小老婆?
先是陈菁,又有一个诡异的夏婴,现在又来了一个费小姐,往后还会有更多。
前赴后继进皇宫,就为争夺皇帝龙床上的一个位置。
“你,怎么个意思?要是你不乐意,咱们还想其他办法。”
韩言溪看着杜小舟,心里也有些不忍。
杜小舟沉默了许久,感觉情绪调整的差不多才说话:“我回去会禀告陛下的。”
表现的十分淡然。
韩言溪对徒弟的长进十分欣慰:“原本我还想着,你肯定要发顿脾气,没想到你这次居然这么长进,为师当真是十分的欣慰啊。”
十分长进的杜小舟听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