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调查的结果尚未出来,二皇子不方面露面,恒正帝对外宣称,二皇子同公主一样住在裕亲王府。
太后知道后气汹汹的领人拦截了退朝后欲出宫的恒正帝,当着众人面斥责道:“皇上,裕亲王府的守卫难不成比皇宫还厉害吗?”
恒正帝看了眼被自己“宠坏”的母后。是的,他宠坏的母后。素云还在时,他没想过不孝顺;失去素云那一刻起,虽然年前的妇人是他的生母,却已不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他起初反抗过,但一年下来,内心除了更加烦躁之外,什么都没有。恰值父皇的驾崩,他霸道的将孩子送到胞弟那里养着。那一次霸道之后,他给了太后在这后宫之中无上的权利,看似补偿,实则是他的报复。
他笑道:“那到不是。皇宫是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儿臣不知,但绝对是最危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七弟那里无人会想着伤害颐儿。”
太后闻言怒道:“皇上认为哀家也会伤害亲孙不成!”
这句责问,让恒正帝心底起了涟漪。是的,如果颐儿有事,获利者只有一个。而他对长子的品行还是信任的,那么他起初以为是吴氏动的手,现下看来也许是太后动的手!
在太后的虚张声势中,恒正帝一脸无害的样子道:“母后多心了,儿子并无此意。七皇弟是朕的胞弟,朕对七皇弟这般亲近和信任,母后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太后才不管这套说辞:“这话反反复复你都说了十年了,换个说法吧。皇上今日说什么也要让人把颐儿带回来才是。最不济。也要让太医去查看一番。这天下还有比太医更好的大夫吗?哀家有三个儿子,就这么四个孙儿,哪一个哀家都惦记着。偏生你们兄弟俩一个都不让我称心!”
尽管太后的言辞都似极了疼爱孙子的祖母,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恒正帝的心中发芽。他笑道:“母后如此得空。还是赶紧给预儿找个妃子吧!这才是让儿臣最为头疼的事。”
说到这事,太后更是郁闷!她快七十的人了,大恒有几个人能活到她这般岁数的?哪有这般岁数连个重孙子都没有的?她气道:“我连他的人都见不到,如何给他找妃子?”
见恒正帝与她谈笑风生。她那不太灵活的头脑,忽然转动了一下,把话题又拉回去,问道:“皇上有心思在这里跟哀家闲扯,是不是因为颐儿没什么事?”
恒正帝心里一紧,以世上最真挚的表情说道:“母后还是这般聪慧,颐儿现在确实无生命之忧!朕相信朕的嫡长子不会做残害手足的事,但没有证据之前,朕也无法向天下万民交代。所以。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还是把兄弟俩暂时隔开的好。”
太后闻言神色一松。口气也软和下来:“颐儿没事就好。”接着,不放心的又问了句:“皇上,不用太医过去诊治一下吗?”
恒正帝肯定道:“不用。即使是姚医正的医术比军医更好。但某些方面,定然不及军医出色。何况。杨都督请的军医也出自姚家。”
太后见军医出自姚家,出于对姚家的信任,也就不再问了。心下琢磨着,让姚陌那老家伙问问自家晚辈也就是了。
恒正帝刚入裕亲王府,边命影卫去查太后。
裕亲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压着嗓音怒吼着:“皇兄,你不会觉得是母后做的吧?母后再怎么恋权势,她也不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对于亲弟弟的责问,恒正帝没解释什么,只是道:“母后那里有问题,朕总要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也是保护母后安危,免得她被有心人被人利用。”
裕亲王想着自家儿子的模样,还有王妃的不满。他既不满,又不解地嘲讽道:“有些人是不是太没有耐心了?二皇子他至少还有三年才能从武营中出来呢,他也不见得比大皇子优秀,他们干嘛那么着急?”
就这个问题,恒正帝那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弟弟说,他对政治的敏感度几乎为零。恐怕,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父皇当年为他做的事。武营中的弱势,在朝堂上却十分容易挽回。颐儿只要从武营出来,那就是铁定的太子人选。预儿这个嫡长子身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见胞弟双目清澈期盼的看着自己,他只得道:“单从武营来说,你胜朕那么多,结果如何?获得武营中同伴的支持是参赛权,但不是最终结果。”、
裕亲王不屑道:“所以,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你这儿子教的不行,我当年可没有这样一丝一毫的心思。”
恒正帝懒的跟他说儿子教养问题,只是道:“你与朕一母同胞。别闲扯了,你和杨允之去处理颐儿遇刺一事。幕后主谋是要差,变法同样耽搁不得。朕约了沈洛川、王安石等人来这里议事。”
裕亲王抗议道:“你就记得变法变法!我要收房租。”
恒正帝充耳不闻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个稳重如泰山……佝偻着的背影给裕亲王。裕亲王心疼地看着自家兄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十年来裕亲王府差点成了第五个陪都,也让兄弟俩的感情增进很多。他总觉得兄长如此着急变法,像是明天就会死掉的那种疯狂!
那边沈洛川两头忙,不仅维持变法,还要参与到寻找刺杀二皇子幕后主谋一事,忙碌间根本没时间儿女情长。小柔本想安慰唐深深几句,可见唐深深不急不躁的模样,她又觉得开口说什么都是废话。再加上二皇子是素云的儿子,她本来就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