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小花,是茉莉。她一直很在自家院子种上一株,初一那年,妈妈终于在墙角种了上一株,她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正好是茉莉花开的季节,那当初小小的一株,已经爬满了木架,满院的香气,沁人心脾。
沈夫人还道:“除了那玉屏风有价无市外,还有个玉枕也是难得的。另外各式梳子,琉璃台,茶具,那两对花瓶等等,也都是名贵的东西。跟这些精致的小东西比,我给你买的那些大家具就没法看了。这下你的嫁妆起码有三万贯了,加上聘礼,你和杨允之成亲后就比我们这些攒了好多年钱的老人还富有了。”
小柔手里捏着余氏给她的那一沓厚厚的信,道:“母亲哪里老了,母亲的钱还不是因为贴给我和姐姐了。不过我娘哪来的这么多钱了?而且,怎么突然给我加嫁妆了?我来京城的时候,跟我讲只有一万贯多点的嫁妆啊。”
沈夫人这才想起,没跟小柔说呢,于是道:“是杨家下聘时,下了两万贯,比预期多了一万,我写信快马加鞭的告诉你娘的,我添了两千贯,剩下的让你娘想办法了。忘记告诉你这事了,其实告诉你也没用,你也没钱。”
小柔道:“谁说我没钱的?母亲,我敢保证,我手里的信大部分是我娘在跟我抱怨的话,你看看她得气成什么样,才能写这么厚的一沓!肯定连当年我非让她买田地的事都翻出来。”
沈夫人愣了,问道:“你能有什么钱?又能有多少?”
小柔道:“几千两银子还是有的,在玉溪的时候,我没少跟我娘要钱,过年过节的,比如过年我要一百两,我生辰时,起码五十两,十岁生辰我就要了一百两。再加上我随三哥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基本一文钱都没花,但是该和我娘要的钱,我肯定还是要的。母亲要是跟我说了,我肯定都拿出来了,凑不到两万,也差不了很多的。”
沈夫人道:“银子又不怎么流通,而且只能在汇丰钱庄一家出银票,连朝廷开设的钱庄都没有银票。你攒这么多银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