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乃人死前含冤不服存在于世的能量聚集,亡灵得不到想要的解脱,无法进行常规的轮回之事,一口气得不到爆发,长期已久憋屈便产生怨灵。
心生怨恨,憎恶一切事物,如大量怨气凝聚一起,便人憎鬼恶,一旦得到爆发,便无法控制收住。
小孩子灵念最大,天真无邪无任何玷污,若死于枉死之事,灵念转化成怨念,在加上每逢初一十五的阴风吹涤,心性大变便比成年人的怨念更为强大。
邋遢道人摸了摸鼻尖,用炁场静心去感应,结果真如柳夕所说,不但没有怨气,竟然就连灵体之气也感觉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确实有点古怪,你是怎么想的?”
柳夕看了看,“不知道,我想应该有人将它们全数收了吧。”
“收了?”邋遢道人陷入了一阵冥想,不一会他双眼一亮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那一串脚印?如果没有猜错,那人应该当时就在里面利用了什么法器进行了收魂,所以导致我们现在感应不到任何灵体。”
他又顿了顿,“那人应该当时还想进地窖收拾小鬼,但是被我发现之后来不及,所以将小鬼们丢弃在了这里。”
他分析似乎有点道理,柳夕想了想便问道,“那那人为何不与我们打一架?那么急匆匆地逃跑,不合常理啊!难道那人只为来这里收伏不成?”
两人对望。有点摸不着头脑,“算了,不想在研究这个了。明天咱们早点起床,将他们全埋了吧,老是丢在这里不管,也不是办法啊,早日将他们入土为安吧。”
柳夕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噘了噘小嘴。略带疲惫。
“但是,我总是感觉这里还有一点不妥。也不知道为什么。”
邋遢道人眼睛盯着前方,表情凝固,双眉微皱。
“不妥?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想多了吧。”
一阵寒风吹来。刮起了地上少许的落叶与沙土,二人站在其中,双眼定定看着前方,此时二妮子家的屋子,在大晚上中的显得很神秘与诡异。
和田村自从上一次的干尸事件和这一次的灭村事件,感觉都像似早已安排了一样,一步一步走到这个毁灭的地步。
原本此二事皆和柳夕无关,没想到,却刚好碰上。还给今后的修炼之路,留下了不少隐患炸弹。
对于柳夕突然走掉的事情,邋遢道人一直很想问明白。借着今晚安静的二人世界,他忍不住开口了。
“柳夕,你为何突然走掉?竟连招呼都不告诉一声,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天黑看不清她的表情,邋遢道人边走边看着前方,声线略带微微颤抖。
这句话让柳夕沉默了。她知道自己与他人不同,就算心里在想与他靠近。可是黄芪道那句话,却时刻提醒着自己。
确实,和他在一起很欢乐,但是心里的无奈却一直压抑着,自己今日的那刻让心里担忧,倘若控制不住,岂不是害了身旁人?
自己已经害了二黑,倘若在害死了身边这一位,我怎么还能受得了?
心里默默想着,揪心一样难受,也许此时该做一个了断了。
停止了脚步,脸上挂着苦笑,“你根本就不应该来找我,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眼无神看着前方,只想发愣。
“这句话......是不是师傅和你说了什么?”
邋遢道人低头看着她,双眼全是柔情似水。
“没有,难道我说得不是实话么?你和我不同!”
没有去看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不想再说什么,心里很堵塞。
“我们没有不同,你这话,是想与我疏远吗?”
邋遢道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气息都变得有些急促,“你告诉我,是不是?”
虽然短短几句话,柳夕也没有表明意思,但是在邋遢道人的理解,他觉得今晚柳夕的话,和平常很不同,话里有话,但却婉转。
“我累了,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吧!”
她不想再说下去,为何这事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想了断,但是内心总是舍不得,突然一下子脚步加快,逃避眼前尴尬。
“柳夕,柳夕!!”邋遢道人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天都不平凡,感觉让人很累,闭上眼试图不去想,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风依旧吹着,静悄悄的村子,出了风声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到处一片黑暗,死寂沉沉让人都不愿意接近。
半夜十分,乌云将天上的星星全部遮掩住了,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子从二妮子家里窜了出来,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矮小瘦弱,一晃眼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柳夕躺在床上,她一直没有沉睡,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裂纹,下意识想着怎样去南山,可是在脑海里却浮现了邋遢道人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应该想那么多的,眼下是要去南山,南山!
一下子抹去他的模样,翻来覆去却一点也睡不着,嘴里呢喃着南山,可是脑海就是浮现邋遢道人的模样,“唉......”
一下子坐起来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睡不着还不如去固气一番,心静,心静啊!”
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双唇,于是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出了屋内,一下子跃上了一处瓦房顶上,盘腿坐下,深呼吸试图抚平自己毛躁的情绪。
“心静!心静!”
闭上双眼,屋顶的风有点大,吹乱了她柔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