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梦眼里含着幽怨,尽是委屈,免不了让人心疼。
风仕玄也回头看了看轻如梦,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眼睛在告诉她,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岂料到轻如梦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多谢姑娘的好意,不过,如梦是霍公子的人,除非霍公子赶走如梦,否则,如梦不离不弃。”尽管说得很动情,但是,若依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哀怨。
霍荣泽转身,一把抱住了轻如梦,炫耀似的冲着风仕玄笑着,“刚才是我不好,你是我的,我不会赶你走的。”霍荣泽的声音极尽地温柔,可是若依却觉得,这里,只有恶心。
轻如梦索性依偎到霍荣泽的怀里,最后看了看风仕玄,闭上了双眼。
“你怎么就这么把如梦姐丢在蜀王府呀?”走出了很远,若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风仕玄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她是霍荣泽的女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无耻。”若依听风仕玄这么说,紧走几步,挡在了风仕玄的前面,“你明明就是喜欢如梦姐的。”
风仕玄见去路被挡住了,索性停下脚步,苦笑了一下,“我府中那么多女人,难道会留恋一个青楼女子?”
若依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了,“我本以为你和他不一样。没想到,都是薄情之人。”若依冲着风仕玄大叫。
“这就不劳公主费心了,你刚才可是坏了我的大事。”风仕玄有些不悦地埋怨道。
“我……”若依收起了她那理直气壮的神情,“那也不能怪我嘛,只能怪那个霍荣泽太讨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风仕玄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她,径直朝着楚王府走着。
今日楚王府没有喧嚣,没有丝竹,也没有琴瑟,哪怕是假的,风仕玄此时都没有心情应付。
“公子,您自从蜀王府回来便一言不发,到底怎么了?”
书房里,一片寂静,风仕玄紧锁着双眉,面色凝重。
“轻如梦在蜀王府。”风仕玄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满是阴郁。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楚凇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情愿这是风仕玄的玩笑。
风仕玄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她是因为这个。”说着,楚凇拿出了一封信,“这是奴才今早收到的,大概是几经周折才送进来的。”
风仕玄接过信,是自己的好友萧起的亲笔,大概是说楚王已经下定决心起兵,只是担心身在京城的风仕玄,所以暂时不敢妄动,希望他在京城做好接应,早作打算。
楚凇接着说,“听说今日早朝,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宣王爷进京面圣。。”
风仕玄点了点头,“大概,轻如梦早就知道了。”风仕玄顿了顿,淡淡地说,“父王不会来的,他断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进京的,希望他一举成功吧!”
“要不,公子给王爷修书一封,说明京城的情况,请王爷起兵之前先来搭救,否则,恐怕公子危矣。”楚凇是了解风仕玄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
风仕玄轻轻摇了摇头,“京城的祸,是我自己闯的,我自己解决。若是瞻前顾后,怕是父王难成帝业。”
“可是……”楚凇还要争论,却被风仕玄摆了摆手拦住了,他知道,楚王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若是来了京城,生死难料,若是不来,违了圣旨,那是死罪,便只有起兵,这样一来,风仕玄必死无疑。江山,王子,风仕玄是不想干预楚王的选择。
“只是,我亏欠如梦的太多。”风仕玄叹息着,忽然,“嘎吱”,书房的门开了。
“想喝酒吗?”进来的是若依,不知道她从哪弄了整整一坛子酒,嫣儿抱在怀里,跟在若依的后面。
风仕玄苦笑了一下,“你怎么进来了?”
若依得意地笑笑,“我可是当朝公主,难道还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吗?”一边说着,她一边让嫣儿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为什么,见了若依这可爱的笑容,风仕玄心里的阴霾顿时散去了不少,“好吧!那就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你不是天天都醉醺醺的吗?”若依挑衅似的说道,眼睛张望着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这不是青花瓷吗?听父皇说……”若依兴奋得像一个孩子,跑到了一个花瓶近前,随手就要拿起。
“哎!不要碰。”风仕玄打断了若依的话,冲着她大吼。
若依吓得手一哆嗦,只听“啪!”地一声,花瓶应声而落。
转眼间,这个青花瓷花瓶已经被摔为碎片。
“我……”若依看着满地的碎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间语塞了。
风仕玄从桌子后面转过来,大步走到若依近前,一把推开她。
“出去!”风仕玄大吼着。
若依被这一吼,也是惹得十分生气,毫不示弱,“堂堂的王子,你至于这么小气吗?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你若是想要,等我回宫了,赔给你就是。”
风仕玄也不理会她,蹲下身来,用手一片一片地拾起碎片,小心翼翼地,却是神情恍惚。
“公子,公主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别怪她了。”楚凇见了此情景,唯唯诺诺地说道。
风仕玄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专心的将碎片捡起,不小心划伤了手,竟也是浑然不觉。
若依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她要上去帮忙,却被楚凇拦住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直到地上的所有碎片都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