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父皇答应你就是,明日一早就撤兵。”一提到把若依嫁给霍荣泽,皇上的心里也是不好受,但却是无可奈何,一边说着,皇上一边把若依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
“公主何必让皇上这般为难呢?”嫣儿十分不解。
若依若有所思,“算是对于打破他的花瓶的小小补偿吧!”
含露宫中,若依望着外面蔚蓝的天,忽然,一种莫名的孤单冲上心头,她的父皇,终于还是把她当作江山社稷的一枚棋子,草草嫁出去了,这一切,除了逆来顺受,还有别的选择吗?这幽深的皇宫中,难道,真的没有自由?
“皇上,您就这么放过风仕玄?”盛宣觉得皇上的决定太过于草率。
皇上微微点头,继而笑笑,“就这么软禁他恐怕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楚王若是真的弃子而反,到时候恐怕朝中也自顾不暇,倒不如先暂且搁置,朕已经下旨让楚王回京,一旦楚王回京,将他们一举拿下也不迟。”
“还是皇上高明。”
又是一天,夜晚,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楚王府的书房还晃着灯光,“楚凇,你去安排一下,算计着时间,明天应该是赵王抵达京城的日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城外阻止他进城,皇上一旦对赵王起了杀心,下一个,就是我们风家!”
“嗯,公子说得极是,只可惜赵王的公子许克胆小怕事,才被皇上吓唬一下便不知所措,赵王又爱子心切,不明所以就来了京城,公子三番四次写信提醒,赵王都视若不见,幸亏公子心里还惦记着他们。”
“赵王无谋,许克更是难成大事,但是,我们若是想要成就霸业,蜀王心怀异心,而且霍荣泽又心狠手辣,现在又被封为驸马,难为我所用,所以,赵王一定是一个不可以抛弃的棋子。他对我的信视若不见说明他还在怀疑我们是敌是友,因而,我明天必须要见到赵王。”风仕玄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可是,楚王府上上下下都被御林军围住了,公子要怎么出去呢?”楚凇不无担心地说道。
风仕玄沉思片刻,“城外还有多少楚王府的军队?”
“不足两万。”
“好,容我再想想,实在不行,就杀出去,困在京城,也是死路一条,若是杀出去,即便是伤亡惨重,总算是有一条生路,不过,这就逼得父王不得不谋反了。”风仕玄顿了顿接着说,“时机似乎还不成熟,时机和赵王,孰轻孰重,我还要再权衡一下。”风仕玄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毕竟,京城与湖北是遥遥相望,这里一旦出事,楚王怕是会措手不及。
“公子说得没错,与皇上撕破脸现在还不是时机,我们在京城的根基不足。府上还有一百多侍卫,对付御林军护送公子出府是足够了,出去之后,再派大军接应。”楚凇说道。
风仕玄也是十分无奈地点了点头,“你先吩咐下去吧!明天听我的命令,见机行事,这是万不得已之举。”
“嗯。”楚凇应下,“公子,大厅里的歌舞已经备好了,您快过去吧!御林军就守在门口,露出什么破绽可就麻烦了。”
风仕玄苦笑了一下,“好吧!这场戏,还不是收场的时候,演了这么多年还要演下去呀!”一边说着,风仕玄一边起身到了大厅。
音乐声起,身姿舞动,楚王府的大厅里又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殊不知,这里的主人,沉浸在这美色酒香中不是在享乐,而是,在煎熬,无可奈何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风仕玄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下了,或许,只有睡着的时候,可以让他做真实的自己。
“公子,公子,快醒醒。”天已经大亮,风仕玄的头还是有些隐隐地疼,毕竟这些天受了伤,而且一直休息得不好,虽是逢场作戏,可是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是十分伤身体的。
“哦!天亮了。”风仕玄费力地张开睡眼,尽管很疲惫,但还是马上坐了起来,他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安排得怎么样了?”
楚凇摇了摇头,“公子不必冒险了,御林军都撤走了。”
“什么?撤走了?怎么会这样?皇上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怎么如此轻易地撤兵了?”风仕玄有些疑惑,以他所了解的皇上,一定会和他较量到底的。
“或许,是皇上想要让王爷放松警惕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去见赵王,据打探,赵王今晚会到达京城外的盘龙镇,明日一早进京。”
风仕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那我就今晚去拜会赵王。但是,要想办法甩掉皇上的另外两个尾巴。”
话音刚落下,外面进来一个侍卫,“公子,公主求见。”
“公主?她怎么来了?”楚凇心里犯着嘀咕。
风仕玄却是笑了笑,脸上洋溢了久违的自信,“她来了,就有办法甩掉皇上的尾巴了。快请进来。”
这时,若依已经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黛绿色的长裙,配以黛绿色的步摇,步摇的下面,还插着一支金簪,走起路来,隐隐约约地能听见步摇碰到发簪的声音,伴随着走路的旋律,十分动听。眉清目秀的脸上化着不浓不淡的妆容,既不张扬又不低调,甚是相宜,款款而入,略带着几分大家风范,与之前的“张牙舞爪”截然不同。
“公主驾到。”只听嫣儿煞有介事地高喊了一声。
这一幕,看得风仕玄和楚凇都愣在了那里,眼睛直直地。
“臣见过公主殿下。”风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