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被皇上这冷冷的态度搞得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看着皇上匆匆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没落。
“盛公公,你要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呀!那个轻如梦简直就是信口胡说。”媚妃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了盛宣的衣襟,哀求道。
盛宣重重地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娘娘,奴才也无能为力,您,唉,您怎么偏偏要得罪她呢!”
媚妃听得出盛宣这话里有话,赶紧问道,“公公,此话怎讲?难道这轻如梦有什么来历不成?”
盛宣又是摇了摇头,“娘娘得罪轻如梦自然是无足轻重,可是,可是,唉!含露宫可得罪不起呀!”
“含露宫?”媚妃一脸疑惑地表情,“这含露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娘娘真的不知道?”盛宣顿了顿,“含露宫住着的可是康宁公主呀!在这**里,谁要是得罪了她,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奴才言尽于此,请娘娘好自为之吧!”盛宣也不多说,赶紧追着皇上去了。
媚妃愣在了那里,想起刚才的确听轻如梦说了公主什么的,只是当时太紧张也没有注意,当然,她是不会想到若依作为一个公主竟有能力将这**搅得天翻地覆的。
若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主为何发笑?”轻如梦不解地看着若依。
此时若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儿愤怒,相反,尽是兴奋之色,“如梦姐刚才那出戏演得委实好呢!竟把父皇都骗过了。”
轻如梦的表情却凝重了起来,赶紧请罪道,“还请公主恕罪,如梦不该欺骗皇上的。还害得皇上误会了媚妃,其实,如梦只想出口气。”
“哼!”若依不屑地笑笑,“那个媚妃是自作自受,与我们何干?看她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本公主就有气,这次,只是小惩大诫罢了,免得她以为得了宠就可以在**为所欲为了。”
“可是,毕竟她是皇上的妃子,公主也要收敛点才是呀!”轻如梦劝道。
“收敛?哼!在这**里,还轮不到她做主。”
轻如梦嘴角微微向上扬,这把战火算是点起来了,只是,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这是喜还是悲。
若依和轻如梦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脚下的步伐自然也会不自觉地放慢,这时,皇上已经追了上来,“康宁。”从后面传来的是皇上的声音,声音里在责备若依刚才的无礼。
若依又上前走了几步,然后索性站住,离得皇上老远,转身看着皇上,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轻如梦却是没有再走,而是恭敬地跪倒施礼,“见过吾皇万岁。”依然是那轻轻的话语。
皇上低头看看轻如梦,那张隐于薄纱背后的脸,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
“起来吧!”皇上温柔地说道。
轻如梦好像没有听到皇上的旨意一样,还是跪在那里。
“怎么了?”皇上不解地问。
轻如梦看了一眼远处的若依,然后低声说道,“请皇上不要怪罪公主,这些日子,公主茶饭不思,消瘦了好多,刚才和媚妃娘娘发生冲突,也是因为近日心情不好所致,其实,公主的心里,是害怕皇上不再关心她,才故意做些事情,引起皇上的注意的。”
皇上重重叹了口气,刚才脸上仅存的怒火也因着轻如梦这几句话消失殆尽了,“朕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呢?这些天,是朕疏忽了她,多亏了有你陪着她呀!”
轻如梦笑笑,“皇上谬赞了,如梦只能解公主一时之愁,而这心病,还需要皇上医。”
皇上点了点头,扶起轻如梦,又朝着若依走去。
“康宁。”皇上叫着,然后又摸了摸若依的头,“怎么?还在生朕的气呢?”皇上一脸的慈爱。
若依抬起头看看皇上,还是噘着小嘴儿,只是扔了句,“康宁不敢。”
皇上却是没有动怒,继续哄道,“怎么不敢呀?这天下间,还只有你敢和朕生气呢!”
若依白了皇上一眼,“哼!您可是当今皇上,媚妃已经在皇宫中横行了,康宁若是不收敛点儿,说不定哪天就被赶出去了呢!”若依一脸的委屈,眼里泛着泪光。
皇上一把将若依抱在了怀里,“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呀!在朕心里,你是无可替代的,刚才是媚妃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朕一定好好教训她。”
若依抬眼看着皇上,“真的吗?父皇不怪康宁任性?”
皇上笑笑,爱抚地摸着若依的头,“朕向你保证,在这皇宫里,无论是谁,只要敢欺负朕的宝贝女儿,朕就将她赶出去。”
若依摇了摇头,“父皇不要这么说,无论怎样,媚妃也是贵为皇妃,康宁虽然不喜欢她,可是父皇喜欢就好。”
说罢,若依的头深深地埋在皇上的怀里,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这些天的矛盾,算是解决了,可是,心底的那个结,却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地打开,不过,轻如梦很欣慰,终于看见了若依的脸上又泛起了如往日的天真的笑。
从回到含露宫,若依便喋喋不休地给轻如梦讲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皇宫里的,皇宫外的,这个公主,还真的是很能折腾呢。
傍晚,华灯初上。
随着夜的宁静,轻如梦的心也静了下来,她的脑海里回荡起了对风仕玄的承诺,她暗自叹了口气,是时候该行动了。
“公主,盛公公求见。”福安匆匆跑进来。
“盛公公?”若依拉着轻如梦兴奋地跑到外面去迎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