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本宫啊!跪下来求本宫,说不定本宫会给你个痛快呢!”
妖娆邪魅的女人靠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笑得花枝乱颤。
树下一个女人用剑拄着地,大口的喘息,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但没有一道伤口是致命的,鲜血不断地涌出,原本干净的白衣已经被染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脸上也被划的一道道血痕。月光下,已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血人的模样。
笑意盎然的女人忽然脸色一沉,手指微动。
“叱!”
一根细长的树枝直直的刺穿了受伤女人的膝盖,“嗯……”女人忍不住闷哼一声,向后趔趄了一步,一条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
树上的女人换了个魅惑的姿势,依然懒懒的靠在树枝上,“天下第一剑客,长孙锦娆?哼,不过如此而已!”手上把玩着天魔,勾起的唇角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泛着恍惚的血光,“如果被人知道你这号称天下第一的剑客被人用剑削成了人棍,你说这天下人会怎样评价你呢?”
“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口中又涌出来大口的血。
“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如此高调的行走江湖,还混来了一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真是活该被人买了性命!”
不屑的哼出几句,纵身轻悠悠的从树上跃下,走到血流不止的女人面前笑道,“罢了,折腾了不少时候了,本宫也累了,雇主要求削人棍也是要费些功夫的,放心,以本宫的技术定能将你削成普天之下最漂亮的棍子。”
话音落下,天魔瞬间爆发出兴奋地鸣响,手起剑落,那女人握剑的手臂被直直的剃掉一条血肉,森森的白骨衬着月色格外慎人。
“啊——!!!”女人忍受不住强烈的痛楚,不知哪来的力气,瞬间一跃而起,单足点地,竟也跃出了几米远。
夜幽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血的味道,好诱人……
眼睛忽的变得通红,手执天魔眨眼间就瞬移到了那女人的面前,“跑什么!”
天魔直直的砍下!
长孙锦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是她生生死死拼来的,哪舍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手里,当下运足了内力将手中的剑猛地对上夜幽溟的天魔。
“叮!”长剑应声而断!
天魔是何等灵物,普通的刀剑怎能挡的了它分毫?斩断长剑后依然势如破竹的砍下去!
“叱”又一声响,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长孙锦娆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用手臂一档,却是被削去了半个手臂,握着剑的手瞬间被砍飞!!
撕裂般的痛楚让本就站立不稳的女人“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身体不停的抽搐。
夜幽溟执着剑,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向她,脸上依然挂着淡然的笑,“女人,最后给你个忠告,下辈子记住了,不该得罪的人千万不要得罪,本宫嫌麻烦,杀你一次就够了,可不想再来一次。”
“你、你是……夜、夜幽溟?”长孙锦娆终于反应过来,替人杀自己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幽溟!
妖娆的女人犹如暗夜中盛开的彼岸花,妖冶,神秘而邪魅。
冰冷的笑容绽放开来,却是没有答话,天魔猛地发出一声兴奋的剑鸣!
“叱!”鲜血迸射!
夜风忽的卷起一片血腥,“嗷——”凄冷的月色下一声孤独的狼嚎,若非为了生存,又有谁甘愿成魔,以嗜血为生,是那个人用他的温柔挽救了她的心,如今,那个人不在了,她又该为谁而活……
弑杀之人缓缓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一轮寒月,眸中的张狂褪尽,只留下无边的落寞。
************************************************************************
“雪儿,该吃饭了。”
一晃都大半个月了,阿玉也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面对着凌雪而不知所措了,每日都会在打猎回来之后陪他说说话,聊聊趣事,提醒他注意多吃饭,多休息。
天越来越凉了,他还是经常习惯性的站在院子里看看月亮,一个人发会儿呆,直到感觉到凉意才一脸落寞的回屋休息。
阿玉拿着厚一些的外套给他披上,“阿爹已经把饭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这几天你吃的少,可把阿爹愁坏了,今天可得多吃点。”
“嗯,我会的,姐姐。”凌雪没有亲人,便是夜幽溟待他再好,也终究不是亲人之间的关心,所以在阿玉爹爹的提议下就认了阿玉一家为干亲,成天又是娘亲爹爹,又是阿玉姐姐的叫着,凌雪这心里也倍觉温暖。
回到屋里,将厚厚的外衫脱掉,抚了抚肚子,笑得很是幸福。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再等上一段时间他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这可是他们的孩子啊,是女孩还是男孩呢?
“又在想孩子的事了?”坐在桌边,阿玉一边给他摆上碗筷,一边笑着问道。
见阿玉猜着了自己的心事,凌雪不由得微微红了脸,“姐姐怎么知道。”
“呵呵,你每次想到孩子都会一脸的幸福模样,可是羡慕人了,还有谁会看不出来的?”阿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正听见两人的话,便打趣道。
“爹爹……”凌雪都不好意思了,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你们父女两就不要逗人家了,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