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就是在不济,也明白这是赵木合故意耍威风在给他下马威。
既然这是旁人故意给你的下马威,要是兀的闪躲过去,岂不是让人给小瞧了?
所以陈东驻足在场地中间一动不动,任由赵木合驾着那匹马儿向他飞奔而来。他坚信赵木合断然不会骑着马儿从他的身上趟过去。
赵木合原本陪着巩雪儿在练武场上练习马技,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到陈东,当他看清陈东后,心底忽的涌起一股整蛊之意。这个小子不是挺有能耐的么,那我就横冲直撞吓唬吓唬你。他坚信陈东会被下的脸色铁青的灰溜溜的躲闪到一边,所以他更加的有恃无恐起来,在距离陈东三四十丈开外他就悄悄地调换了马头,驾着马儿冲着陈东冲撞而去。
可是,眼看着这距离愈来愈近,远出模糊的身影逐渐也变得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这前方的人,竟然丝毫不避不让。
陈东的云淡风轻快把马背上的赵木合弄得发起了狂来,他的心随着距离的跟进也逐渐变的紧张了起来,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跟在巩雪儿身边的“苍蝇虫”,可并没有想对他下毒手,可是倘若这陈东还像木头人似的拄在这儿,跌伤倒还是轻的,要是重的他就很有可能为此丧失性命。
“你是疯了么?快闪开啊......”眼看着当马儿距陈东的距离不下二十仗时,赵木合终于忍不住不禁破口大叫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在调转马头已经为时已晚,更何况他坐下的这匹枣红色的马儿还是刚刚被他驯服的野马,他心底还不敢确信它是否会乖乖听话。
然而,跟前的陈东依旧朱子一般的拄在原地,他的脸上不仅未现丝毫的怯意,反而隐隐约约透射出一抹得意。
碰到了这么敢玩命的混蛋。赵木合心底不禁一冷,然而他来不及顾忌其他,因为这时他距陈东已经不下十丈。赵木合心下一滞。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缰绳,紧绷着脖颈上的青筋。狠狠的用手向身后拽去“嘶......”只听马儿嘶鸣一声,夹杂着深沉的喘息,骤然在陈东的面前撩起长长的前蹄,而此时马儿距陈东的距离已经不下一丈。
“陈东......”
远处忽的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声音,原来是小青骑着马儿带着巩雪儿跟了过来。方才那惊险的一幕正巧一丝不落的印在了小青的眼中。巩雪儿坐在马背上,因被小青遮挡住了视线所以也没有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忽闻小青大声的呼喊。也不禁歪着脑袋往前看去,就见前方不远处,那匹枣红色的马儿正乖巧的立在陈东的跟前,而陈东正拿着手去抚摸着那马儿鬓前的鬃毛!
小青大惊小怪什么呢?巩雪儿不解!
马儿在赵木合和陈东的面前停下。小青噌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指着马背上的赵木合嚷声道:“赵木合你干什么?陈东是我们崤山的客人,你为何要害他的性命?”
巩雪儿茫然地看了旁边悠悠然拿手抚摸着马匹的陈东,再把视线微抬,看了看那骑在马背上满头大汗的赵木合。不解的问道:“小青你说什么,谁要加害陈东?”
小青恨哆哆的瞪着那坐在马背上发着呆的赵木合,气愤的道:“你让他自己说?”
巩雪儿刚要开口,坐在马背上气喘嘘嘘发着呆的赵木合突地一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指着陈东就是破口大骂:“你这登徒子是缺心眼还是眼睛有毛病。这么大的马你看不见吗?怎么连躲也不知道?你这个疯子......”
陈东抽了抽鼻子,争锋相对道:“你让我躲?我朝哪里躲?那边这么大的空地你不去跑,偏偏骑着马儿朝我这儿冲撞而来,我怎么躲得开?”
赵木合或许是被气到了,连形象也顾不得了,他冷哼一声,大声道:“怎么不能躲开?你顺便往旁边一闪不久可以了么,那儿空地虽大,可你也并没有走在路边......”
两个少年在一旁争得不可开交,那匹枣红色的野马这会儿也难得听话的立在两人中间,“嗤嗤”的哈着马气,还时不时的拿头去蹭着陈东的手。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巩雪儿在旁边也听了明白。她登时把脸沉了下来,对着赵木合冷冷道:“赵木合,陈东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纵是有千万过错,你也不可拿性命开玩笑。”
陈东在一边听巩雪儿终于出言帮他说话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可是一仔细琢磨,什么叫他纵是有千万不该?
陈东岔岔不乐,刚欲出言,就听赵木合苦着脸道:“雪儿小姐,这匹马儿可是一匹野马,是你自己不敢骑上才让我骑上去帮你驯服的。这马儿性子顽劣无比,跑路的时候它根本没有听我的话,是它自己朝这边冲撞而来的。再说我要真想加害陈东,那在最后的关头我又为何拖着马缰,费尽全力的刹住?”
陈东听了,后背登时冒出一阵虚汗。他敢伫立在这儿不动,他那是算准赵木合不敢伤他的身,他可没有料到这匹马儿还是一匹没有驯服的野马,万一这马儿在最后的关头野性大发,赵木合制止不住,那他陈东的后果......
“...所以小姐,这件事儿根本就不能怨我,要怪就怪这匹野马吧。是它野性难训,不是我可以驾驭的了的.....”
赵木合在一边哆哆的替自己辩解,生生的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这匹马的身上。而此刻这匹马似乎是听懂了人话,它嘶鸣一声,抱怨似的“呼哧”喘了一声粗气,口水伴着一团热气狠狠的喷了了赵木合的脸上。
“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