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上居然面露悲伤之状,看了钟意好几眼,才低下头喝了一口暖心茶,眉头又舒展了一些,对德妃说:“果然是不错的茶。”
钟意趁皇上喝茶,大着胆子看了看皇上,也没看出来皇上到底信没信她说的话。
过了片刻,皇上放下茶盏,又问钟意:“你父母是谁。你不记得了吗?”
这个钟意可是听紫烟说过的,就老实说道:“回陛下,民女的父母,在民女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是叔婶照顾,前些年,叔叔也去了西南一带,一去不返,家里只剩婶娘与民女。”
皇上摩挲着自己的大腿。有点愣神,听钟意说完之后,才缓过来神似的又问:“知道你父母去世时,你几岁吗?”
钟意歪头努力想紫烟对她说过的话,“嗯……好像是四岁还是五岁的。”
皇上又开始摩挲自己的腿,旁边德妃居然开始拿手帕按起了眼角,隐约有悲泣之声。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本尊是皇帝的亲戚?
钟意看皇上和德妃的反应,这不是明显地找到了沧海遗珠的造型吗?
难道本尊竟然是个公主?
又联想到什么宁儿,神宁公主的只言片语,钟意觉得自己怕是要时来运转了。如果真的是个公主……
啊等等。出不了宫可就不能打理白鹤楼了!
呃,想得也太远了吧……
在钟意胡思乱想的时候,荷珠已经把她带下去了。没头没脑的对话,只能存在于大人物和小人物之间啊,管那小人物怎样一头雾水,大人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完事了,哪里会管小人物的纠结。
在宫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毓秀宫的两个太监将钟意送出了宫。
远远地,钟意就看到一个穿青色长袍的公子。正不停地迈着步子,看上去很着急。
走近一看,是沈澈。
沈澈也看到了钟意,几步走上前。给了那两个太监一人一块银子,将二人送走了。
那太监的衣袍还没消失,沈澈这边就紧紧把钟意抱住了!
“喂喂!”钟意急眼了。
光天化日之下啊!
就算是现代,这事儿也实在是尴尬啊,你这个有妇之夫你居然敢吃我豆腐!
钟意刚要发作,就听到了沈澈低沉、焦急的声音。“你没事就好!我等了一夜。”
就这样在宫门口站了一夜吗?
钟意这才意识到。沈澈的身子都有些凉透了。
虽然是春天,可是在外面站一晚上,还是很冷的。
“我本想回国公府,却左思右想不放心,索性站在宫门口等消息,好在没听说什么大事。”
钟意推开沈澈,故作轻松地说道:“能有什么事啊,我一个小民。”
“你不知道,最近宫里要有大事发生。”沈澈着急地说,“你这白鹤楼的掌柜,不要再当下去了,都交给陈大有吧。最近都待在往去园里。”
钟意看沈澈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沈澈紧紧地拦住了话头,咳嗽几声掩饰,又说道,“总之你不要再去白鹤楼,有谁让你进宫或者出门,你也推病,捱过这几天就好了。”
“不能出门?”钟意眼睛忽然就瞪大了,“没搞错吧?再过一天可就是清明节了,你知道我从去年就盼着清明节出去玩了。”
“不能去。”沈澈着急地说,“很危险,我保护不了你,安杰他们都有事。”
“又有人杀我?”钟意说道,“你不是说都解决了吗?”
“不好说。”沈澈说道。
“不至于吧?”钟意耸耸肩膀,在心大这方面,钟意真是无出其右了,“清明节城外到处都是踏青的人,还能有人杀我?这可是天子脚下啊!”
“我叫你不准出去你就不要出去!”沈澈急了。
钟意一听这话,火气就立刻上来了,刚刚他强横地抱她,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ps: 天啊我两天没出门了……是不是宅得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