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就在长时间的被爱中形成了习惯,慢慢得接受了和爱上了那个当初并不看好的人。回想起来的时候她们还往往说,当初我可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怎么我会嫁给他呢。其实很多女人最后真正嫁给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被爱的感觉。
一旦被爱形成了习惯,突然失去或者中断的时候,她们往往充满迷惑和沉迷,大约是过了一个多月的一天,狄利安竟没有来看她,这对于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他的孙好来说,真有些不适应,等了一天,他都没有来。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子好公主了吗?
第二天一早醒来,床前仍是没有他的影子,孙好开始有些期盼了,她甚至怀疑之前的种种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阿古亚娜这几天话也很少,总是忙忙碌碌的样子。正发呆的时候院墙外的几声长角把孙好从胡思乱想里拉了出来,长角对于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但是经常看古装片的她隐约记得,这应该是军队的声音。她急忙爬到楼上,阿古亚娜正站在阑干上翘首远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自从醒来之后,孙好常去屋外的花园,却是很少到楼上来,这会儿倚在站在这阑干旁才发现自己住的是城堡的一处偏殿,而这高高的角楼就像是古建筑里两头翘起的屋檐,正好可以看到宫殿外面的情形,宫殿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外城广场,广场的中间是个方形的祭坛,此刻祭坛上燔火熊熊,祭坛下面已经集结了上万人马,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冰甲寒胄覆盖了整个外城广场,凛冽的铁光让人看一眼就毛发倒竖。
“好威风的军队呀!”看到城堡前面聚集的大量人马,让孙好大吃一惊。
阿古亚娜正失神中被孙好突然的一句冷不丁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回答说,“是的,要打仗了。”
“打仗,跟谁打仗?”
阿古亚娜沉默片刻,说,“是土方,因为一片入侵的土地,他们集结了几千人马,说要跟我们决一死战。”
孙好突然意识到,这即将发生在眼前的就是战争,两国相争,劳民伤财,而为了领土又不得不战。
阿古亚娜看着她迷茫的眼睛,“他就要上前线了,你不担心他吗?”
“狄利安也要去?”孙好有点不相信得问道,一场几千人的战争用得着狄利安亲自出马吗?她不知道在三千年前的奴隶时代,几千人的战争已属于大战,国王不但要亲自出征还要带头迎战。
“是的,祭坛下面那匹红色的战马就是他,从最初成立部落开始,都是首领带头打仗,这是鬼方的传统,跟商人还不是完全相同,更何况这种规模很大的战役。这次看阵势就知道,几乎半数以上的部队都集结在这里了。”阿古亚娜看着远方说道。
听到这里,孙好开始有些慌了,是的,她看到了在祭坛下,有一个铁甲红袍,手持长槊的武士,他骑在一头缎黑大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千万大军挥手致意,广场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呼和声。
“他怕你担心,让我转告你,等他回来……娶你。”
“他……会不会……”孙好没敢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说,更不敢说,因为没有不流血的战争,更可况那个第一个冲锋陷阵的人呢,正说着,就见那匹大马掉头朝这边奔过来。直奔到墙角下,狄利安摘下头上的头盔,朝楼上的孙好微微一笑,喊道,“好儿,我去打个小猎,过几天就回来,等我给你带好玩的东西。”
孙好被他的话逗乐了,但是她转过脸的时候,两行热泪已经爬上了脸颊。
“你是担心我吗?我就要出发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狄利安问道。
“平安,归来。”孙好缓缓得说。
“一定。”狄利安举举手里的短刀,喊道,“这个给你,我不在,它会护你平安的。”说着把刀递给了身边的一个武士,那武士策马奔着宫殿大门而来了。
狄利安向她挥了挥手,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孙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泪再也止不住,奔涌了出来。
“该死的战争,它让多少无辜的人们无家可归,又让多少温暖的家庭支离破碎。”旁边的阿古亚娜感叹的说着,扭头偷偷擦掉了流到脸颊的几行清泪。
没一会儿,刀送了上来,孙好递过来,登时呆了,这不是别的,正是李擎苍那把弯月短刀。她惊诧的仔细看着这把短刀,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细摸索,没错,就是那把,连放在手里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这把感觉新一些,仿佛刚做出来没多久。
弯月短刀,三千年前后同样一把。两个她几乎都倾心过的男人,跨越三千年同样都送给了她的同一把刀。
“他竟然把这个送给了你。”阿古亚娜在一旁吃惊的说。
“这个,怎么了?”孙好不解。
“这是几年前狄王登王位之前,漠南老人亲手为他做的,是他的心爱之物。他每次出征都会带着他,他说可以给他带来好运气,在这里,我们见刀如见人。”
“漠南老人是谁?”
“就是上次为你疗伤的那个老人,他是狄王的师父,也是鬼方赫赫有名的黑巫师。他有无穷的魔力,光他的名字就会让很多入侵的人闻风丧胆。”
听了阿古亚娜的话,孙好陷入了沉思。
这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安排,自己跟这把刀,这次探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