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之后好几天了,漠南老人一直没出面,好像他已经离开了王宫,亦或者孙好压根没有出事,不过下人们的强烈反应提醒着她,那天确实有事发生。[t]
这几天下人们不敢再如此松散了,他们绷紧了神经盯着孙好一举一动,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不好交代,连在花园散步都步步紧跟着,更别提出这个花园门口了。就像她第一次到这的情景一样。
孙好想起库房那奇怪的珠子,还有那干瘪的人头,好奇心又涌上心头,恐惧虽然还在,但是心里的疑问一直堆在心头,如果再去一次,她一定可以破解这原因,她跟自己说,但是现在她已经成了笼中之鸟,别说去库房了,就是走出花园门都困难。
听白胡子老章头的说法,一旦漠南老人觉察了她回到现实事情,她可能就在没机会能回去了,那样自己就真的要在这三千年前的梦里终老了。
而这个三千年前亦真亦幻的梦有太多让人迷惑的地方,她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找不到起点,更找不到终点,自己就在这圈里越走越深,直到再也回去了。
那个叫魂一样的呢喃声到底是谁的,他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到底想干什么,谜题都解不开,自己又困在这里,狄利安音讯全无,各种不爽堆积在一起,这种感觉难受的很。
孙好把希望都寄托在狄利安身上,只要他回来,一切都应该不是这样了,至少他是宠溺着她的,而且他不会加害自己。他说过让她等他回来,他还给了自己一把弯月短刀。
对了那把弯月短刀,阿古亚娜说了,在这里见刀如见人。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得出去了。
不过这回身后跟了一众人员,阿古亚娜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执意叫上十几个婢女和随从跟随。
这回的大殿跟上次并无区别,只是有了身后这么多人陪护,那种探究的神秘感瞬间就没有了,宽敞的大殿上排列着两排卫兵,从大殿上一直站到台阶下。
孙好装作初来乍到的样子,满眼的好奇和惊讶。不过路线并没有变,从正殿后的楼梯上了二楼,孙好转了好几圈,进错了好几个门才找到那间库房,乍看起来,库房好像还是上次见到的样子,孙好径直走到货架后面,奇怪的是地上的黑色口袋却都消失了,更别说奇怪的珠子和干瘪的人头了,什么都没有,地上干干净净的。
“这边会经常来人打扫吗?”孙好装作随意得问一句。
“这边一排都是库房,里面堆的都是这几年征战的时候从其他部落缴获的一些战利品什么的,平时都锁着,很少常打扫。公主问这个是怎么了?”身后的阿古亚娜跟着孙好转了大半天了,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看这里都弄得挺干净的。”孙好随便应付了事。
空手而归,其实孙好一醒来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这个新的网已被人织好了,就等着她往里钻呢。
孙好又回到了寂寞难熬的日子,没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说话的人,很多时候看到身边的阿古亚娜,想聊些什么,看看她三心二意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心里肯定藏着什么,孙好的直觉告诉自己。
能在三千年后还能掀起波澜,这个女人肯定也不简单,她绝对不仅仅是个婢女,她的来历和背景到底是什么,又防着自己什么呢?孙好提醒直肠子的自己这次一定要稳住,小心说话小心做事,毕竟自己的性命还系在这里。
比起这阴谋和权术,她越来越怀念狄利安全身心的爱,他走了二十多天了,音讯全无,不光他就是队伍的消息也一点没有,孙好每天在等待中煎熬着。越是这样想越觉得时间过得漫长难耐。
她开始变得焦虑起来,他会不会出事了,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这样想着食不知味,寝不能寐,到最后连话都懒得说了,每天坐在房里掐着时间度日。
那日,阿古亚娜进来看到孙好又在发呆,她笑道,“请问铁石心肠的人在干嘛?”
孙好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她,问道,“现在一场战争一般要打多久?”
“原来是想念狄王了,还嘴硬不肯承认。”阿古亚娜笑道。
本来想问她一些事情,听她这么一说,孙好有些想放弃了,听阿古亚娜的说法她并不怎么懂战争,料想从她那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谁知阿古亚娜看她落落寡欢的样子,径直安慰道,“这次因为征战的地方比较远,所以时间会久一点,如果有消息他肯定第一个来告诉你的。”
“土方是不是也很强大,这次有胜算吗?”
“是的,非常强大,土方是除了商国之外最大的对手,而且这次土方调集了最精锐的部队,国王亲自皮甲上阵。我们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因为要经过长途跋涉,对部队的战斗力很有影响,再加上,敌我势力悬殊,基本上是雄鹰和麻雀的较量。”阿古亚娜侃侃而谈。
“什么?”孙好一听就跳起来了,“势力悬殊为什么还要去,那不是送死吗?”
阿古亚娜微微一笑,“要不战胜,要么战死,鬼方人就是为战场而生的,死在战场上是很光荣的事情。”
听到这里孙好已经忧虑重重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一场战争,她当时不可能只吝啬得送给他四个字,或许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但是她又能怎么做呢,想到这里,孙好真是心乱如麻。在极度担忧的作用之下,感情的平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