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天时不时还下点雨,打开车窗,微微有点凉意,路边的田野里是昨夜大雨过后的痕迹。曾益民没太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色,脑子里想着心思。
车子很快就进了省城,到了省立医院,停好车,两人来到楚江月的病房,楚风与沈淑仪都在,手术在即,他们寄宿在徽州的亲戚家中。楚江月坐在病床上,眉头深锁,沈淑仪一脸惊慌,不知所措的样子,楚风面带怒气的站在窗边。看此情形,王建兵开口问道:“表姨,出了什么事?”
沈淑仪看到他们俩,面上表情一松,长出了一口气:“你们来了,昨天晚上病房发生点事…“
“妈,别大惊小怪的。“楚江月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妈妈的话,然后看着曾益民二人:“没什么事,就是来了个小偷,我被惊醒了,喊了几声,把小偷吓跑了。”
“呀,现在的小偷怎么这么大胆,有人在也敢进来偷东西,无法无天了。”王建兵愤愤地说道。
曾益民没有说话,眼睛疑惑的扫视了一下病房,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一个柜子,俩个单人沙发,沙发上放着些日常生活用品,为了陪护,楚风找人在病房里加了一张单人床。其余没有其他东西。曾益民又用眼角瞅了一眼楚江月,楚江月一直盯着他看,看到他的眼神,有点心虚的低下头来,曾益民心头的疑惑愈发浓重。
这时王建兵又问:“损失了什么没有?报案没有?”
沈淑仪摇了摇头:“江月发现的早,喊起来,小偷就被惊走了,我们看没有损失就没报案,但和院方讲了。“
王建兵点着头说:“那就好,现在的治安那么差,医院住院部都能有小偷,只听说缴费排队的地方有小偷,现在不叫偷了,改明抢了。。“
“我们也觉得奇怪,现在都不带现金的,都是刷卡,能偷到什么东西呀。”沈淑仪还是觉得这事想不明白,她还把昨夜发生的事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我听到江月叫喊声就醒了,这时贼已经跑了,我冲到门口,贼已经到了楼梯口,我没敢追,回到病房后看见柜子抽屉也打开了,我的包也打开了,但钱包还在,可能是江月喊的及时,小偷没来得急拿就跑掉了。”
这时楚风开口说话:“我已经找过院方,质问过他们,医院的治安是怎么这么差,家里人生病住院本来就闹心,还碰上这种事,岂有此理,我催促他们赶紧破案。“说话的语气隐然还带着那股子领导的气势。
曾益民听完他们的话没出声,走出了病房掏出电话,他拨通了江和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江和的声音:“益民,你是不是问你朋友昨晚病房进贼的事?“
“是,老江,医院的治安怎么这么差,这些人也太大胆了。”曾益民先是责问了一句。
“益民,医院已经很多年都没出过这种事了,我们这些年从保安公司要了很多保安员,充实了安保力量,并加装了很多监控设备,几乎没有死角。”
“老江,你在不在医院?”
“我早上听说出了这种事就赶到医院了,正在查这事。“
“好,你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要看一下。”
“行,我在办公室等你。”
“嗯,我马上到。”
曾益民转身回病房和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他没说自己去干什么。
到了江和的办公室,江和和两个人在里面等着,看见曾益民进来,江和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是保卫科魏科长,那位是章副科长,他们两人都是复原军人,已在医院工作十几年了,经验很丰富。”又指着曾益民说:“这是省委曾副秘书长。”两人赶紧站起身来,和曾益民握手。
曾益民说:“江副院长,我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录像内容。”
江和点点头说:“录像资料已经调来了,就在这。”
魏科长打开了录像机,插入录像带,屏幕上现出一个人,身着黑衣,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此人从3号楼出来,来到住院部所在的7号楼,时间是午夜两点十分,这个人行动敏捷,并很机警地躲避与其他人相遇,他没有在其他楼层停留,而是径直来到了7层肿瘤科楚江月的病房前,先是在门前侧耳倾听,又通过门上的窗户向病房内窥视,然后很小心的打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此人进入病房后大约八分钟,这时病房里传来女子的惊叫声,曾益民分辨出那是楚江月的叫声,然后就看见此人快速跑出病房,他跑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时,病房门口沈淑仪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并大喊“来人那,来人那。“而此时那黑影已一路跑下楼,转身躲进了6号楼背后的监控死角,然后就在没出现,其他监控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看完录像,曾益民看着二人问:“请问魏科长你们怎么看?”
魏科长开口说道:“录像我们看了好几遍,看此人身形敏捷,动作老到,伪装到是没有什么特别,但躲避的方法独特,他一路没有停顿,直接去的这个病房,期间没有停留或进入其他任何病房,好像是专门到这个干部病房来的,且他进入房间长达八分钟,看此人的手法,如果要偷东西,应该肯定会得手,但奇怪的是病房内没有任何东西丢失,所以我个人认为他不是来偷财物的,不像窃贼,而是要找其他的什么东西,但他没有找到。”
一番话分析的有理有据,曾益民与江和频频点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