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性子,直到买米事件过去一周后才听到风声,且此时的传言就精彩得多了。有传姚晚珠看上王叔米记的伙计财小哥;王昕芳同样看上自家伙计吃醋跟姚晚珠掐架的;有传两家因为这事闹得成仇人,故意卖发霉的米粮给姚晚珠;更离心有所属两女芳心皆落的等等。但总算是没扯上大人间莫须有的龌龊事,至于这些怎么演变成佳人俊朗的话本子,姚晚珠面对大家莫名的指指点点也毫不在意,她的好心情丝毫不受一丝影响,坦然走往城北城南间替人浆洗。况且她还有好几年才会谈婚论嫁呢,该操心担心的也是王昕芳。
此时陈喜来问的就是这些荒言稽事,姚晚珠也不去一一解释,只把重点当做误会点出来就罢了。也不让她再去追问。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知道好朋友的性子,纯粹不想惹事罢了。
陈喜在这里满足不了好奇心,又去套小的话儿。但姚信之又哪知道什么,说了跟没说一样,反让她心里更痒痒了,又不知道该去问谁。因此恼了姚晚珠几日。不过都是小孩儿心性,只是拧气儿了好像我不再跟你玩的心理一样,过几日早就把这恼因忘到爪哇国去了,回头又跟姚晚珠亲亲热热地玩起来了。
这段时间和她家交好的人家也都来安慰和打抱不平,即使并没起到什么作用也是大家的一片好意,她都是心存感激的。其中就有她娘的闺阁好友,现居城北员外张德家的小儿媳张田氏,她只知道娘称呼她翠姐,让她唤翠姨。因翠姨嫁入的张家正是王叔米记当家太太的娘家,她夹在两家中间处境尴尬。张花回娘家就经常会背后嘲笑姚家,她不好当面跟出嫁的姑姐杠上但也因此和张花不和,即便如此也是招了婆母的眼恶而经常撺掇小儿子纳妾,也亏是人家两夫妻恩爱才没出事,也正是如此翠姨更不好和姚瑶来往得过分。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四个月多了。她对这个长得艳丽却柔弱纤瘦且嗓音洋洋盈耳的翠姨印象非常好,不单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愿意站在好友这边说话,更是因为嫁后多年几乎都坚持每个月一封书信来往,这给坚持守活寡等丈夫的娘亲很大的精神宽慰和寄托。都说媳妇难为,妻子难言,母亲难全。现在的她还不能够去理解这里头的学问,但她却是知道隔壁前不久刚去世了奶奶的人家平时的生活争吵,不过一墙之隔,有些话她听得懂,有些听不懂但也觉得话难听。那些爱凑一块家长里短的妇人就曾亲口同情过那家媳妇。所以她才会一直认为当人媳妇是这辈子很悲惨的事情!
翠姨和她娘在屋里头聊些什么她并不清楚,只知道她走后娘亲看着她若有所思,问了却又不肯跟她说什么。姚晚珠见如此,而自己也根本猜不出,就很快把这疑问抛到脑后,投入到繁重的浆洗和苦思的刺绣花样子中。
给人浆洗一般都是要到人家家里头指定的地方,洗一次也有七八件,有时候还有被单被套等,而报酬仅是四文。这份活还是她第一天去城北挨家问询时有人提点她去找钱婆子得到的,钱婆子是专门提供浆洗活信息收取中介费的中间人。她每隔几天会去再问问钱婆子消息,这浆洗并不是每天都有每人都有活干的。
今日她感觉体力恢复了好多,并安排好家里的事出门去找钱婆子。路过王叔米记也会微笑同两个伙计打招呼,日子久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指点也没了。可惜今日运气不好,没有活儿给她干。她往回走时想起忘了问钱婆子有没有知道其他赚钱的活儿可以提点,就转头回去。她刚走上钱婆子后门台阶就听到里头有提到她名字的说话声,不由就停住听下去。
“我说钱婆子,你这不是有活儿吗?为何刚刚骗那姚姑娘说没有啊?”一个声音比较粗糙的女人问道。
“你以为我想啊!谁叫她得罪了张家,人家拿钱砸我让我断了她财路嘞!”明显就是那年岁已五十有数的钱婆子却仍然中气足的嗓门。
“哎!这都什么世道,尽欺负人家小姑娘作甚!”
“作死呀!那么大声!这事可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否则我那在张家当丫鬟的女儿能有好果子吃?”
“你也不该克扣了她几文,人家小胳膊小腿儿的也不容易!”
“行啦,你也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善心。你好心你把你的份儿挪给她?她要出来赚钱就要懂得探明各行情,被人宰也是她自个儿没本事。各家自扫门前雪,瞎操心什么!去去去!”钱婆子不耐烦说这个,听脚步声似乎是撂下那女的自回屋去了。
“呸!?心贪的,也不怕下地狱!”留下那女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要往门这边走来。
姚晚珠吓得赶紧往大街上跑。直到确定不会被撞见才停下脚步。此时有一辆外观微有些华丽的大马车从她身边经过。车里头正是那带走表演猴耍师徒的上官诺主仆,只是少了那木头脸的沐非,驾车的正是活泼的杏童。他们刚送完那对师徒回来。
“公子,要不要到前头的客栈歇歇?”此时的杏童却是全身一拢红袍,只衣襟和腰带上可见?格子纹理攀爬,不知道他身份的谁不赞一声好一个富家公子?
“不用了,直接回去吧!老祖宗还等着呢!”车里头正侧卧着看书的上官诺,衣服仍然带有杏花绣样,只是底色换成了兰色。
“是府里头好几个美人妹妹在等着吧?真真便宜了那不解风情的木头!”杏童一脸可惜道。
“是你自己掂记着那几家小姐的丫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