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晚珠他们听到狗子兴奋的喊声随之也停了下来往那儿瞧过去。嘿,还真有两把刷子!只见一个光头胖小儿在指挥着一只猴子作画写字,但那只猴子也不知怎地,总是写了一半就丢下笔拿起一小铜锣往人群处一一走过去,只要听到有银子或铜板掉进小铜锣里撞击的声音就会放下继续去把没写完的字画弄完。中间要是那胖小儿强迫它不准停歇继续作完的话,猴子就会生气地对那胖小儿龇牙咧嘴扔笔罢工。围观群众见了都感到很稀奇,这猴儿可是能耐的呢,随你写个字给它看,它准能再把这字写出来,或是随性画幅山水画加盖它胸口挂的猴头印章送你。这么活灵活现的如同人类行为的猴子怎会不引得满场喝彩呢!
姚晚珠也正看得咋舌惊奇时,姚信之拉拉她的袖口,满脸激动地对她道:“姐,呃,哥,那小孩和猴子,我在庞镇见过的。还有富贵也是因此相识!”
“哦?真的?他们怎也跑到这儿来了?”姚晚珠不免惊诧道。
“对啊对啊,那找他们问应该就能知道我们回家的路了吧?”姚信之目露希望道。
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她一直以来都忘了这事儿了。只是就算知道了没银两作盘缠也难啊,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于是姚晚珠就道:“嗯!那我们等下他们表演结束后问问?”
“嗯!”姚信之开心应道。
“小之,你们要回家啦?”采儿在一旁问道。
“没呢!就是知道有同路的想问问去,我跟你说哈,这猴子可厉害了,......”姚信之在一旁绘声绘色将在庞镇看到的事情讲给采儿和小五听,而狗子早就被表演吸引了心神,没注意到这边情况。
采儿和小五就一边听着姚信之的故事,一边看向场内表演证实,不时“哇!”“真的?”“啊!”发出惊叹声。
这一场表演是成功的,看那小铜锣里的钱数就晓得了。是的,这胖小儿和猴子就是光儿和美人儿,至于这老头儿哪儿去,要找就去酒家寻即是八九不离十。他们师徒二人原本没打算带美人儿立刻噗噗村的,但不料美人儿自己跟了上来,光儿自是开心得不得了,因为他看到了银子在向他扑来。而老头儿见了眼眶可疑地湿润了下,光儿不能确定,因为他很快就恢复常态,随便美人儿和他如何了。但这一路行来漫无目的,走哪停哪,他也不清楚师傅这是要往哪儿去,只是问起时就敷衍他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去。不过,还值得开心的是,美人儿越发愿意和他亲近了,很多时候他也能像师傅那样使唤她。这才变成一路下来,表演者就只见他和猴子,不见老头儿的原因。
收拾起家当,光儿带着美人儿正要离开时,就被姚晚珠他们拦住了。
“这位小兄弟,”姚晚珠刚说一句就被姚信之插话打断解释“他叫光儿,我听他师傅这么喊他的。”
“光儿小兄弟,能否耽搁会儿问个事儿?”听闻姚信之解释,姚晚珠就又接着道。
光儿听到姚信之这么一说,转头仔细打量了他两眼,不过丝毫没印象,猜测可能是哪次表演注意到他的故也不再看姚信之,用手指指指自己的嗓子再啊啊几声表示自己是个哑巴。
姚晚珠几个这才了然原来这是个哑巴,那可麻烦了。这要怎么询问呢?诶,有了,猴子都识字,他应该也会的。
“那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姚晚珠再次问道。
光儿点点头。
“那你会识字?”
光儿犹豫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可把姚晚珠他们搞糊涂了,这是会呢还是不会呢?还是姚晚珠年长想得多些,琢磨出光儿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识字但不多,是吗?”
光儿猛点点头,拿出刚才表演用的纸笔看着他们,无辜的眼神好像在控诉,你要问什么快说啊。
“那你知道庞镇么?就是大概去年初你们去那里表演过?”
光儿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这是哪儿,他一路跟着左绕右拐的哪会注意到地名,只是一路想着别再到碰到有酒的酒楼就行了,况且他识字也是从被师傅收养后才开始着三不着两地看心情才教他认字,哪会几个?故还是朝姚晚珠摇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就是有一个男孩还偷东西被捉住,你师傅出头说话才饶过他的啊?”姚信之急了。
“啊!”光儿苦思了一会儿,想起这个小插曲过后他们就去苏城了。
“你想起来了?你知道从这儿怎么回去那边吗?”姚信之有些迫不及待。
“小之,别着急,让小兄弟慢慢想。”姚晚珠安抚有些过分激动的弟弟。
这问题真把光儿难住了,故而在脸上也显现出来。他这一路又是坐船,又是走路,又是搭乘其他人的货车,这让他怎么清楚地表达,而且还能让他们知道他说的路途。光儿是个认真的孩子,这想帮他们又怕误导他们,仔细斟酌后还是决定少说为妙。故提笔在纸上写到“舟,走,车,不知”,再加上手脚比划,力图让他们明白他也不清楚的意思。这几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好多字他是记不起来的。
“啊?这什么意思啊?”狗子不明白了。
姚晚珠和姚信之却是先后都理会懂光儿的意思了。这是告诉他们他并不清楚来回路程,因为他的途中有走水路、陆路转程。
姚信之不甘心,再次催促道:“那你途中有经过什么地方有名的么?请你再好好想想,这对我们来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