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消消停吧,我这小心肺可是很脆弱的,多憋几次会憋出问题来的。”
“好男不与女斗!哼!”杏童假装撇头道,才两秒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不逗你了,我和公子要离开一段时间,铺子前头都有人照应不会影响到你休息的,你有何事一定要跟春儿说,别自个儿强撑着。”
“你放心去忙你的吧,我这里没啥好担心的。”
这一个月间上官诺主仆就在苏城与元德县往返了两三次,俱杏童这个多舌的小子提过,他们都是悄悄在此地停留的,这儿的产业都是要保密的,而和卫宝善就做了交易,救姚晚珠杏童自作主张从账上支取所出的钱财不用他还,但要他保密此处的生意的东家是上官诺。至于到底救人花了多少,没人愿意跟姚晚珠说实话,她也套不出话来,但想来也不会少就是了。卫宝善这份情就重得压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出房门,颠颠手中的勉强能入眼的针线缝补,杏童有些犯难了,是雪藏这件袍子以保他一向致力塑造的倜傥形象呢?还是牺牲一回穿上它以免伤了姚晚珠的情面?这要让姚晚珠知道他的想法铁定一把夺过衣裳重新拆洗缝补到他满意为可!不过,最终这件衣裳还是一无所踪,她问起时被杏童打哈哈躲过。因此她也知道了她的针线确实对于他们来说是惨不忍睹,为此痛下苦心坚持了一个多月时间再学女工,不过还是因为事多心忙,很快就丢弃边不管,不了了之。她也曾因此感慨道,要说这世上有谁不会嫌弃她的女工,估计也就一人了,那就是富贵。
......
“姑娘,您命真好!”春儿眼瞅了这些日子,不由感慨道。
“嗯?”姚晚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冒出来的意思。
“我家少爷对您自是不用提了,连杏童也和您处得这么好。哪像我们这些无身份无自由的婢女可比的。”说着说着就冒出了酸气,春儿一时有些嫉妒姚晚珠。
“春儿姐姐,你就别再称呼我姑娘姑娘的了,就叫我小晚吧。我比你小几岁呢!你看我都称呼你姐姐了。”故作没听到春儿的话,姚晚珠转移话题道。这种事情哪是她能讲得清的,这人与人之间是否真的存在不求回报为你付出的人呢?对他们感激是一回事,敏感神经一直没松弛过也是一回事,她也是一直观望着事情的发展好决定今后如何做。她不是神仙,很多事情不是她力所能及的,比如脱险,再比如养伤,她已经学会了要有所屈服于现实才能过得更好。虽然摊开来讲她有些白眼狼的意味,但人心本就是复杂难辨的,更何况她这一根浮萍。
“那哪儿成,少爷听到不妥。别看少爷对你这样,对下头的人可是讲规矩得很,和老爷一个模样呢。”见人家转移话题,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但这酸气哪是说没就没的。
“哦?卫老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你跟我讲讲里头的事吧,还挺好奇的呢!”要说姚晚珠为何如此说,也确实是因为卫老爷本人确实是个特例。
结合她从旁人口中得知的和春儿透露的话,她对卫府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卫宝善和上官诺却不是亲表兄弟,卫宝善的母亲严语柔只是上官诺的母亲严筱家族的一个旁支的旁支,因为巧合嫁到元德县才因此和上官家认了亲有了往来,关系也只是一般。卫老爷原本是个穷书生,因为上京赶考巧合被严语柔相中了,硬是嫁给了他追随着来到他的家乡。卫老爷要说特别在哪,就是每次京考都会有意外状况发生导致考试不成或是落败,比如说考试前一晚会发高烧、失眠,或是一睡睡过头,再或者是考场中墨水打翻毁了好不容易写完的考卷,以及用餐时噎着被抬出抢救等等,总之环绕他的就是一个“倒霉鬼”。考场失利,似乎情场就容易得利,这亘古不变的规律倒是又一次应验了。他和严语柔恩爱至今,鹣鲽情深,即使只有卫宝善一个儿子也没有纳妾收房等事,一家和乐十多年。也亏得严语柔带来一笔丰富嫁妆,置田置地开客栈,一家才过得富裕轻松,才毫无怨言继续支持卫老爷的京考之路。当然,至今仍然还是个可悲的结果,但这消灭不掉人家求取功名的热情。
卫夫人其中的酸楚辛苦如何她不知道,但姚晚珠却是很羡慕他们夫妻情深至今,不离不弃。比起她家来,她母亲姚瑶真算得上是个悲剧人物吧。即使因为此案,卫夫人不再允许她继续回客栈当伙计,她也不会因此生无辜旁人的怨气。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日,姚晚珠在床上可是足足躺了三个月才真正被允许下床走动,这期间她的抗争都不知道几次了,但少数服从多数,只她一个人的坚持起不了作用。臀部的板伤和身上的鞭伤也因为卫宝善和杏童从上官诺那里求来的好药膏而日渐消淡。外头的联系都由狗子和姚信之他们几个孩子负责来回传递消息,这也让她知道她时时刻刻都被人关心着,着实暖人心。上官诺也因为此事对姚晚珠是另眼相待,觉得能得如此多人相助和关怀的人必定有她过人之处。
拗不过姚晚珠的犟脾气,卫宝善最终同意春儿重新回去他的身边伺候,为此两人还争执过好一番呢。
“她是我的丫鬟,我送给我的朋友伺候怎么就不行啦?难道你不当我是你的朋友么?”卫宝善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就为庆祝姚晚珠的康复,谁知就先被哪个白眼狼气个半死。
“这与你我的友情无